三個月後北京
“怎樣?淩神醫人呢?怎麼沒看到他的人?”崇慶憂心忡忡的看著兩次前往江南請淩春堂前來醫治郎都眼疾的羅爾烈夫婦。
兩人搖搖頭,目光相對,卻不知該不該將那個怪老頭瘋癲的話說給皇上聽。
郎都的眼睛瞎了,就在他抱著昏厥的羅蘭屏施展輕功,先奔到河中將兩人身上的火苗弄熄後,試著就記憶中的方位往史府的方向去時,他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他已看不見,所以隻能抱著羅蘭屏不再走動,試著喚醒她,好在幾名大內高手在回到他的廂房門口守衛時間到房內的異香,而在入內又看不到他的人後,急忙四處尋找,這才找到渾身濕透的兩人,趕忙將他們送回史府又差來大夫。
而史府的侍衛們在聽從郎都的指示到德行後山時,卻隻找到兩具焦屍,研判應該就是金媚鳳眼史建仁。
史楠雲在痛失愛子後哭得肝腸寸斷,但得知他欲火燒郎都的行徑後則是呆若木雞,怔愕的忘了哭泣。
蘇醒過來的羅蘭屏在得知發生的一切後,錯愕得不知所措,尤其郎都的眼睛失明,她不禁淚流滿麵,數度哽咽。
倒是眼睛包紮著紗帶的郎都十分冷靜,他向史楠雲宣言不會讓羅蘭屏留在史家當寡婦,便偕同一行人回轉北京。
而羅爾烈夫婦是在他們離開的三天後,才帶著觀音水抵達史府,不過,從眼神呆滯的史楠雲口中得知所有的事情後,兩人急急忙忙的又策馬疾奔回返北京,心想手中握有觀音水,郎都的眼睛一定可以治愈的。
誰知道郎都執拗得很,堅持不肯使用觀音水,直言要將觀音水用在羅蘭屏的臉上,還說宮中的太醫能將他的眼疾治愈。
可是羅蘭屏也不肯用觀音水,她覺得郎都更需要它,更何況他身為皇儲,怎能成為一個瞎眼之人?
周遭的人當然都懂得他們為對方著想的心,隻是就因為他們的拒用,這瓶好不容易要到的觀音水隻能暫時被擱置在一旁。
大夥腦力激蕩,曾想過將觀音水平分使用,但太醫卻警告觀音水僅剩數滴,再分一半,可能葯力不足,到時兩人的殘疾都不會恢複。
這一說,崇慶更急了,尤其一兩個月下來,太醫們對郎都的眼疾都束手無策,於是下旨要羅爾烈夫婦再下一趟江南,請淩春堂來北京為郎都治病,但兩人還是無功而返…
“淩神醫什麼都沒說嗎?你們有將情形全說給他聽嗎?”太德見羅爾烈夫婦頻頻交換眼神,似乎還有話要說。
“呃…淩神醫個性怪裡怪氣的,這話說得也怪,不知…”
“我來說好了!”錢含韻見丈夫吞吞吐吐的,乾脆接過話來,“淩神醫說其實問題不難,有個兩全之策,就是將觀音水先用在七阿哥的眼睛上,接著當晚呢,就要七阿哥跟蘭屏來個之樂,呃…就是我們說的行周公之禮,然後,什麼陰陽調和、觀音水隨氣血行走,由精氣進入蘭屏體內,蘭屏臉上的胎記也會消去。”
聞言,崇慶、太德還有一大群太醫莫不麵麵相覷,這話過於露骨,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但此刻又算非常時期…
“皇上,臣妾認為就讓他們小倆口成親。”太德直視著崇慶,麵有懇求。
崇慶喟歎一聲,“老神醫說了這種方法,於情於理,是該如此,蘭屏畢竟還是個清白之身,這幾個月又亦步亦趨的服侍皇兒,就好像是皇兒的第二雙眼睛,”他笑笑的對著太德道“就擇個黃道吉日讓他們成親吧。”
她連連點頭,這繞了一大圈,皇兒終於能跟蘭屏成婚配了!
羅爾烈與錢含韻對視一眼,神情愉悅,不管怪老頭兒的方法是否能奏效,但他至少幫忙撮合了蘭屏跟郎都。
在眾人祝福的目光下,郎都與羅蘭屏完成了盛大的婚禮,進入洞房。
雖說一刻值千金,但兩人卻不急著行周公之禮,反而依偎在彼此懷中,細數這段情路的顛簸起伏。
羅蘭屏凝睇著郎都已恢複清澈炯亮的明眸,仍感到不可思議,那幾滴觀音水果更神奇,他的眼睛幾乎在瞬間就恢複了視力,她真的很替他高興。
不過,就算他的眼睛還是看不到,她也不介意,她願意成為他的眼睛,就像他曾為了她,願意舍棄山河當一個平凡的阿哥…
郎都深情的睇視著這張不再以紫紗遮麵,露出那張雖有紫色胎記卻仍叫他感到心動的瑰麗容顏。
他伸出手輕撫她左頰上的胎記,“我該繼續堅持不使用觀音水的,萬一…”
她握住他的手,“你在乎嗎?如果這個胎記永遠也不會消?”
他搖搖頭,“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深愛我的你,處處隻為我考慮的你——”他突地傾身,輕吻一下她誘人的紅唇,“我真的不該讓你說服了我,你等了十七年,才有希望將臉上的胎記除去,可卻為了我的眼睛放棄了希望。”
她溫柔一笑,“如果你看不見我胎記消失的樣子,那沒了這個胎記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帶著的眸子深情的凝視著她,“我們談太多了,該辦點正事,看看淩神醫的話是真是假。”
她的臉頰刹那間飛上嫣紅。
郎都輕柔的將她的發髻拉下,看著她柔軟如絲的秀發如瀑布般落下,看出她眸中無助的期待之心,他的唇覆住她的,一手拉下了紗帳,將旖旎的春光鎖在紗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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