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眾所周知的盛大暗戀!
“關於隊長對我們多照顧,我不想再說了,大家都看得到。但我想說的是,我們的隊長,真的是個很溫暖,很貼心的女孩子,她也不是天生就有安全感的,但她拚命給我們製造安全感。但她也隻是還在上大學的女孩,希望大家可以溫柔對待她,因為她值得。”
“隊長,你總是在照顧彆人,我也希望你可以被關懷,被照顧。我有一個一直沒有說的心願,希望你彆那麼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願意傾聽你,慣著你,讓你可以卸下鎧甲,放心放下一切去撲進那個溫暖懷抱的人。”
夏清輝突然笑了,“怎麼突然變成了我的招桃花現場?而且粉絲願意看到我談戀愛嗎?”
方舒倫聽到四周排山倒海一般的根本聽不出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但台上的夏清輝沒害羞著繞過,反倒大大方方,“沒聽清,說不願意的,就說不,想讓我有個避風港的,就說,願意。”
方舒倫向身後看去,嘴角都咧到耳朵了,“不”的聲音雖然多,但夏清輝的女粉絲還是更多,願意的聲音還是大一些。
所有成員都來抱住這段時間壓力巨大,受儘委屈的隊長,齊聲說“夏清輝,你不要去管彆人怎麼說,你就是最棒的!”
這段熱搜團魂從未離開的視頻被記錄在方舒倫的手機裡。在夏清輝下台後,收到了他的微信,他竟然來看自己的公演了!
夏清輝謝謝,那你今晚就走嗎?
被退場的人們擠到迷茫的方舒倫聽到震動,回複明天走。
夏清輝我能請你吃飯嗎?你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
方舒倫太激動了,手一滑,手機差點掉出去。他當然想跟她一起吃飯了,但她會不會很累,大後天就是最終站北京站了,他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方舒倫你應該挺累的吧,你想吃什麼,我看看能不能買到,給你送酒店去。
酒店?看到這個詞夏清輝打了個寒顫,方舒倫發出去也感覺不對勁,但街道上還燈火通明,她應該去哪裡都會被拍吧?
好吧,在夏清輝的想象中,她還期待著穿著寬鬆的背帶牛仔褲,戴著漁夫帽,紮著羊角辮,跟他在成都的老街上走一走呢。不過也好,一個小時後,她的酒店房間擺滿了一地的好吃的,她穿著背帶牛仔褲在地毯上盤腿坐下,一邊啃兔頭,一邊跟他追新出的電視劇。
“太壞了,我演的這個前女友真是,三觀扭曲,我自己越看越討厭。”
方舒倫覺得演得挺好,“但我覺得編劇應該對這個人物寫得挺認真的,前情淒慘人物飽滿,後期應該是要放大招吧,雖然狠毒,但是智商在線啊。我可能看的電視劇不太多,但是電影裡的人物一般就是這麼塑造的,帶勁。”
這誇的滴水不漏的,夏清輝都不好意思不自信了。
“我喜歡那種又美又酷的人設,但這個角色還是不太適合我,我都沒有當前女友的經驗,就這段,拍的時候可尷尬了。”
電視裡播的是夏清輝“腰真軟”預警,也是夏清輝在酒店勾引男主的全劇最大尺度鏡頭了。
但方舒倫沒抬頭,他剛才好像獲取到一個關鍵信息,她長這麼好看,竟然沒談過戀愛?
可夏清輝這個沒心沒肺的竟然把手搭在他胳膊上,晃著他讓他抬頭看。方舒倫剛抬頭看了一眼就捂臉了,這都不剪掉嗎?夏清輝你這是在禍害根紅苗正好少年!
其實沒怎麼樣,就十幾秒就播完了,隻是方舒倫心有雜念,所以生怕她學壞。
不學壞怎麼勾引你呀,隻可惜方舒倫反應慢,很久之後才想明白,她搖著自己胳膊讓自己看她的“假船戲”,就是在若有似無地撩撥他。唉,錯過一個億呀。
夏清輝擰開瓶蓋把水遞給他,方舒倫還沒被這麼遞過水,微微愣了一下。
夏清輝給女生遞水都是先擰一下瓶蓋的,不然她怎麼是最會照顧人的“老公”人設。但這個細節卻讓方舒倫心疼,此時此刻,他真想光明正大的照顧這個太過堅強的姑娘。
“你少吃點辣吧,我真是糊塗了,我就不應該找你吃東西,你不能吃辣吧?你得保護嗓子呀。”
方舒倫確實耳朵有點紅,但還好,他還挺能吃辣的。
“我能吃辣,但是我還以為你們過午不食,尤其這麼晚了還吃宵夜,還吃這麼辣,不怕”
“不怕,最近壓力太大了,就是很想吃辣的,尤其你能來,我特彆開心,正愁拉著誰一起吃成都美食呢。”
但方·坐懷不亂·一身正氣·舒倫根本沒往“她對自己有意思”的方麵想,他擔心的全是她壓力太大了。
“長肉就長肉,長痘就長痘,反正最後一場了,我太累了。”
“我太累了”,這幾個字好像是把好多的壞情緒都甩出去一樣痛快。
可“最後一場”,在方舒倫看來很難受,即使他不是那麼欣賞女團的唱跳,但那是她的夢想,就值得去尊重。可現在加諸在她身上的壓力太大了,甚至是自己無法傾聽儘的大。
“那你之後想做什麼?”
“上學”,很簡單吧?但夏清輝確實就是這麼想的,“出道那年,就是考上大學的那年,三年裡,看起來我的收獲滿滿當當,但其實失去了很多很多。我喜歡作曲專業,我想自己寫歌,我想當創作歌手,雖然有點晚了,但是我真的想回去好好學習。”
“可是——”夏清輝向後一仰,靠在沙發上,“不太容易實現,我說我累,身體上還能承受,心理上,就那樣吧,更多的還是不由自主。巡演的這一個月,我經常在酒店的枕頭上留下眼淚,不是被壓力、被輿論累得難受,是因為我覺得,我找不到我自己了,我不像我自己了。”
方舒倫側頭看著她,靜靜傾聽。
“我不喜歡被人說我該去做什麼了,彆人都怎麼樣,所以我也應該怎麼樣。我想有我自己的節奏,但我沒資格有。”
沒資格有,方舒倫鼻尖瞬間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