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眾所周知的盛大暗戀!
又在台下一片喧鬨中轉向剛才的方向,忍不住笑意,“你要上來嗎?”
觀眾席最前排的六位前隊友都滿臉的在線嗑糖表情,之前就給隊長“招桃花”的徐朝顏喊得最歡,“快上呀!”
其他隊友快去呀,姐夫!
前奏響起,方舒倫還是沒有上台,從台階上下去,舉起話筒從觀眾席的一側唱到正中,在正對著她的台下唱著,“想要大聲對你說,不再沉默,不想永遠都擦肩而過。”
“整個世界這一刻看著我,不管會怎樣結果。”
幾位隊友還暗戳戳討論他真的好愛好愛隊長啊!我甚至覺得隊長有可能是我們中最早結婚的,最晚戀愛,最早結婚,天哪!現實版偶像劇情節!
全場都在合唱,但都壓不住方舒倫的聲音,那個穿著寬鬆t恤黑褲子,和普通男生一樣的背影,卻是她眼中的光。
“想要大聲對你說,不再沉默,陪你走遍世界的角落。”
“人海太遼闊,夢太漂泊,怎麼能再和你錯過——”
不過無限傳媒把這場演唱會有關“秀恩愛”部分的熱搜都壓下去了,這也是夏清輝的想法,戀愛這種事情,高調示愛她很開心,但頻頻因此上熱搜卻會惹路人不太高興。
夏董事長就不太高興,他還沒考驗過這個小夥子呢,這個小夥子不是會唱歌嗎,那陪自己唱歌去。
那晚有路人跟朋友發微信,說看到方舒倫和一中年大叔在ktv唱歌,就是那種中年成功男人曲庫,這是去討好嶽父大人了嗎?
方舒倫也不太會討好彆人,反正就是實在,陪她爸爸喝酒,陪她爸爸唱歌。
跟夏爸爸唱了一晚上的“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我為什麼還在等待看鐵蹄錚錚漂亮的九妹”。方舒倫舉著話筒但是沒開,不然整層都能聽到,他唱一整宿一點事兒沒有,算是把夏董事長唱到嗨了吧。
到底討沒討好,方舒倫也不知道,但夏總給他倒酒了,這算是,對他還基本滿意嗎?
哄好夏爸爸,方舒倫在歐洲三城的巡演音樂會也要開始了,他作為青年美聲歌者之一,在奧地利、巴黎、羅馬三地進行演出。但夏清輝最近工作多,前兩場都沒法去看,即將動身去意大利的時候,收到兩張羅馬音樂廳五排正中的票。
夏清輝為什麼是兩張票啊?
方舒倫想邀請你媽媽也過來聽,不知道她方不方便。
夏媽媽一聽女兒說起就同意了,畢竟現實版穿普拉達的女魔頭,想去聽女兒男朋友的音樂會沒人攔得了的。但夏清輝在羅馬機場一見到帶了兩個助理的媽媽就遭到了吐槽,“寶貝你這穿的是什麼呀,都是大人了,怎麼穿得還跟小孩子一樣。”
夏清輝確實沒聽過音樂會,不太懂音樂會禮儀,帶的裙子也被媽媽否決了。但媽媽給自己準備的衣服也太正式了,純白荷葉邊斜肩長裙,這個幾十萬的鑽石包拿在手上,滿是鑽的黑色高跟鞋,會不會喧賓奪主啊?
喧賓奪主倒不會,就是略微有點讓台上的方舒倫分心,而且方舒倫雖然看不清夏媽媽的臉,但說一不二的女強人氣場真是讓他有點緊張。
當上百人的樂團奏響《grandeaore》的前奏,男子對心上人的感情從深情漸入鏗鏘。即便愛她讓他感到疼痛、酸楚和自卑,有了一切庸俗凡人的弱點,但他仍然認定她是此生唯一摯愛,這種力量能讓他衝破一切桎梏,跨越千山萬水來到她的麵前。
前奏響起,方舒倫和兩位法國青年美聲歌者合作的《世界之王》讓全場觀眾都不自覺站起來隨著強烈的節奏拍起手。但夏清輝被媽媽扯了下裙邊,又不情不願坐下了。
全場都在搖滾,夏清輝隻能在座位上打著節拍,還被媽媽按住手,“唱得倒是不錯,但這法語的發音太一般了。”
“媽,另外兩個是法國人,他的發音怎麼可能比他們標準,你彆這麼苛刻嘛。”
“這是你的男朋友,我怎麼可能不苛刻,你也是,多見見世麵。”
在幾幕經典歌劇選段後,方舒倫以一首《tioodbye》圓滿結束演出,全場起立致以熱烈的掌聲。台上被鮮花淹沒,謙恭謝幕的方舒倫沒有注意到夏媽媽在跟女兒說著悄悄話,和夏清輝嘴角的微笑。
國內還有行程,所以二人明天下午就要回國,方舒倫在後台給夏清輝打電話,希望能邀請夏媽媽共進晚餐,夏媽媽應允了。到了方舒倫說的地點,夏清輝才發現他準備了一個盛大的燭光晚餐。
開滿花的天台,夜幕下的羅馬,燭火在工藝繁複的陶瓷燭台中微微搖晃。在低沉的大提琴聲中,他身著bcktie走過來,佩戴著夏清輝送他的,在古著老店看到的暗黑古堡風格領花。
夏媽媽很欣賞方舒倫的著裝禮儀,方舒倫愣了一下,先幫夏媽媽拉開椅子,再幫夏清輝拉開椅子。
“上次見您,不知道您是小夏的媽媽,有失禮的地方,還請見諒。”
本來就是夏媽媽故意的,看樣子給這孩子嚇壞了。夏清輝緊張的心臟也慢慢舒緩下來了,看來媽媽還是挺喜歡方舒倫的,不然媽媽說話的語氣遠比這刻薄嚴厲多了。
“rendosuafigliaoltoseriante”(彆著急,後麵會翻譯)
方舒倫語氣很誠懇,夏媽媽緩緩放下了紅酒杯。
“esceranteseraredistarenleierserefuturo”
夏清輝很著急,她聽不懂意大利語,媽媽的表情很微妙,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啊?
“enero”
都是方舒倫在說話,媽媽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夏清輝好著急,捏著叉子柄直發燙。
“adireilvero,nonosarrenderi”
媽媽回話了,語氣還好,略微有些嚴肅,急得夏清輝都想哭了,他們在說什麼啊?
二人又說了幾句,但彆都是這種似是而非的笑意啊,夏清輝很慌的。
方舒倫說,“loro’unavita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夏媽媽笑著搖了搖頭,舉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的輕輕相撞。
助理開車送夏媽媽回酒店,在夜色下的納沃那廣場,方舒倫牽著她的手,慢慢走過這條古老浪漫的大街。
在一座小天使噴泉前,夏清輝停下了,“所以你和我媽剛才到底說了什麼,有什麼話要背著我說,而且神情很嚴肅,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怎麼都把夏清輝嚇出哭腔了,方舒倫揉揉她的臉,“你彆激動,沒說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
“那到底在說什麼呀,欺負我聽不懂意大利語,我剛才真是要急死了,你們到底說什麼了?”
方舒倫舒了一口氣,語氣鄭重了許多,“你確定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