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情抹靈媒!
法國龍之穀
“雷呀!你一整夜都盯著那片螢幕牆不累嗎?做人不要太辛苦,學學電那小子。\、qb5、\\”
風向天聽似戲謔的話暗含鄙視,諷刺龍翼見色忘義,小人的帶著愛人“遊學”去,丟下個爛攤子存心累死人。
少了煙、霞、雲、霧已經夠辛苦了,還來搞挾妻以重的把戲,當他們三人是超人不成,一天二十四小時當四十八小時用。
最好彆給他逮到,否則…嘿嘿!連本帶利奉還,一對狡猾的夫妻。
雷剛目不轉睛的盯著其中一角微皺眉“向天,你要嫌日子太平凡,來瞧瞧這個。”
“哪個?”他不正經的順眼一望,嘴角的笑意凝結。“你想場子是不是有耗子?”
“那麼大隻!外星電影看多了吧!”耗子推得動兩公尺高的盆栽!
風向天思索著可能性。“也許有人擁有移動物品的能力,和你、我一樣。”
天底下的人無奇不有,就他們風、雨、雷、電而言,各自有縱風、禦雨、控雷、掌電的能力,自然也有他們尚未見識過的異能。
“手下回報是場子鬨鬼,你以為呢?”上回有個賭鬼因輸光了錢而心臟病發暴斃。
開賭場本來就要賺錢,想贏得憑本事,他沒有所謂的慈悲心。
想詐賭,可以,隻要躲得過他雷霆般的眼,叫他抓不到小辮子,就算輸掉整個龍之穀亦無話可說,甘拜下風。
不過,至今尚無人的手快過他的眼。
“你彆開玩笑了,你那張閻王臉鬼見了都怕…呃!兄弟,彆瞪人,實話實說不犯法吧!”
雷剛臉一沉。“你去抓鬼。”
“休想,我是客人。”真當他是鐘馗呀!“這是你的地盤。”
“白吃客本該儘點舉手之力,太悠閒的人通常惹人厭。”花盆又移了一步,怪哉。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吃的是龍門的米糧,不是你雷大惡人的鍋底飯。”反正他是賴皮到底。
人不自私太可恥,他隻是學龍翼“放下。”
“風、向、天,你是禿鷹轉世。”專吃現成的腐肉,不思獵殺。
“no、no、no,我是海東青,剽悍而淩厲。”風向天的眼慵懶中射出兩道精光。
“是嗎?我還以為是落難的鷹,被人拔光了鷹羽。”雷剛嫌棄地拍拍膝蓋灰塵。
他局促的笑笑。“嘲笑我等於嘲笑你自己,我們是打了死結的夥伴,誰都逃不掉。”
“好呀!死瘋子,原來你跑到雷這兒來避難,沒義氣的家夥。”要溜不先打個招呼。
方羽當自個家裡,一斤十來萬的茶葉當路邊奉茶一般用手抓一把,直接丟進煮沸的水壺中,不顧兩道殺人視線欲燒穿他握茶葉的手。
“沒辦法,我腳比你長,自然走得快,矮子雨。”浪費喔!會樂死賣茶葉的老板。
風向天不忘把茶杯遞過去,他不考究喝茶的藝術。
人要活在當下。
“拜托,你才高我三公分,不要太自命不凡行不行,你是身長腿短,我是三七黃金比例。”
他故作驚訝的一呼。“天呀!咱們龍門幾時沒落至此,要堂堂的雨護法上街當皮條客。”
“你…嘴真賤。”方羽恨恨地瞪視他。
龍之穀是龍門在歐洲的一個堂口,由四大護法之一的雷剛負責,法國及周邊小國有不少龍門的分堂散在華人地區。
最近新興起的小幫派甚多,但都是成不了氣候的烏合之眾,龍門這個地下帝國根本無懼,所以造成上位者的偷懶。
近幾年龍門的子弟兵表現不弱,個個都有獨當一麵的本領,因此人的惰性表露無遺。
上梁不正,下梁哪有不歪的道理。
而這個上梁是龍門的玉柱,門主龍青妮。
“你們給我收斂點,我這裡不是災難收容所。”雷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唷!你聽聽,這是兄弟應該說的話嗎?我們肯光臨你的破賭場是榮幸咧!沒列隊歡迎已是不尊重的行為。”方羽皮皮的說。
風向天笑著點頭。“聽到了吧!雷。我還算是客氣的呢!”他的口氣比方羽溫和多了。
“哼!可恥。”不屑與之為伍。
“唇亡齒寒,何必計較太多,她們總會算計到你頭上,先掩護一下又何妨,魚幫水,水幫魚。”
“我不信任你,風護法。”背後桶刀倒有可能。
風向天咧唇一笑。“聰明。我也不相信自己是魚。”慎行的人活得久。
“不要賣弄文字修為,我不希望有人把龍之穀搞成戰場。”這兩人絕對有陰謀。
方羽笑裡藏刀的搭上他的肩。“兄弟,總要有人犧牲,你就委屈一回。”
“你要我替你們應付一群蝗蟲似的女人?”他早該料到有此可能性。
“嘿嘿!”一陣被揭穿的訕笑。“反正你老大不小了,早該拐個妹妹來暖暖你冰涼涼的床。”
“我不缺女人。”雷剛咬著牙硬噴出一個句子。
他是生理正常的男人,自然有那方麵的需求,隻是他寧可上俱樂部找個乾淨的妓女交易,絕不招惹路邊的野花野草。
女人全是麻煩事,翻起臉來比妖魅還可怕。
光看龍門出身的女子便知。
“你缺心靈契合的伴侶。”風向天一針見血地堵住他的嘴。
方羽賊笑地道“你要相信主子的眼光,一定是上等貨。”
“相信的你為何逃到龍之穀,何不在德國消受你的美人恩?”這痞子。
“我…呃!我最近改信佛不吃葷食,佛祖要我遠離美se誘惑以靜心。”他手中剛好拿著一塊炸雞。
說謊不打草稿是他的痞子習性,口中說不吃葷,唇齒間儘是肉味。
雷剛瞟了一眼問“你的佛祖貴姓,姓麥名當勞嗎?”袋子裡還有兩個牛肉漢堡。
方羽矯情的說了句阿彌陀佛。“自個兄弟計較什麼,你身子健壯、勇猛,一晚來上十回不成問題。”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讓我登上牛郎寶座?”雷剛的眼中有簇冷火跳躍。
“不用客氣…哎!你偷襲。”卑鄙。方羽抱著肚子哀哀叫。
這一拳下得重,習武的人懂得控製力道和攻擊要點,雷剛手下不留情,趁他得意揚揚之際給予一擊。
為人不可放縱邪佞滋長。
“茶喝多容易瀉肚子,彆太隨便。”雷剛嘴角微掀,嘲笑他自找罪受。
“向天呀!你就忍心見我受欺淩,咱們應該是坐同一艘船的人吧!”方羽裝出一副小媳婦的可憐相。
風向天才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專心地瞧著盆栽“長腳。”
他很確定沒人在上麵動手腳,純粹是一股力量在推動,很緩慢卻得以瞧見移動的現象,像是剛上岸的海龜拖著笨重身軀。
“我已經看了三天,找不出破綻。”雷剛剔除有人惡作劇的想法。
“龍大小姐沒這麼無聊和耐性,而龍二小姐沒這小聰明。”風向天毫不客氣點出她們性格上的缺點。
“分析精確,所以我始終搞不懂。”盯了三天,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
他很清楚龍家兩位主子近來熱中“牽線”,一心想操控手下的婚姻大事,盼耳他人能像龍翼一樣尋得終身伴侶,結束單身生涯。
他的個性生來寡情冷僻,無法對龍門外的女子用心,但是固守崗位、不擅施詭計,因此不像風和雨那般淒涼,被一屋子硬塞的名門淑女給擠走。
聽說門主一發出追婚令,報名的女人多如蝗蟻,分十梯次挑選出上百名佳麗、依性向及喜好分彆送給兩位滑溜的護法。
被纏怕的風向天和方羽想辦法脫身,很不甘心門主的不公,一致找上雷剛吐口怨氣。
“喂!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可彆把我排除在外。”不甘寂寞的方羽跟著貼上冰冷畫麵。
“你看,左側的盆栽在移動,四周沒有隱線或木棍。”風向天神情專注的說。
“會不會是磁力作用或是衛星遙控?”說不定是龍大小姐的傑作。
雷剛冷沉的道“我查過了,那隻是單純的窯燒盆,普通的混合土壤,沒有任何高科技儀器在內。”
“噢喔!雷,你被人怨恨,人家放鬼來搞你。”他打趣地說中鬼話,方羽最愛落井下石。
“你的敵人不會比我少。”
“是沒錯,但是我處事圓滑,不似你固執不迂回,容易開罪人。”他會把怨恨轉嫁旁人。
風向天唇角含笑提出建議。“我看該去找個抓鬼大師或是驅魔道士,遲早會有心細的客人發現此異象。”
“啐!這些賭鬼忙著散財,你真以為有人會發現嗎?”心細就不會迷上十賭九輸的投機玩法。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彆搞出個是非引來那兩個瘋狂的女人。”到時,該躲哪裡?
聽他這麼一說,雷剛也覺該未雨綢繆才對。“你們誰去?”
“甭想。”兩人口徑一致。
“彆太過份,魚幫水、水幫魚,大家都有好處。”雷剛套了句風向天的話。
反正早晚都得娶個女子傳衍後代,他不在乎有無情愛,他不認為自己懂得那玩意兒,抗拒隻會顯得更愚蠢,龍家兩位主子絕不會放過整倒他們的機會。
既然如此,就束手就擒吧!好過逃難。但賭場的事不能不管。
“哈…雷,你有幽默感了,可是,很抱歉,來者是客。”意思是不幫。
風向天兩人懶病發作,一人一角斜靠在沙發,啜飲十公升容量的“貴”茶。
“為什麼?”他問了個笨問題。
“因為這裡是你的地盤。”
氣惱的雷剛無言以對,早該知道沒良心的人不會突發善心。
他看了一眼正在移動的盆栽,再瞄瞄不當一回事的兄弟,認命地拎起外套往外走,心裡自問,他要上哪裡找個抓鬼師傅,唐人街嗎?
希望。
來自台灣的一堆人正熱熱鬨鬨地拆封、搭景、裝儀器,打光板在陽光下閃爍,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暑假第三天,才淨化五個靈體的東方味累得像條死屍,恨不得好好休息幾天再去找“正常”的打工機會,重新享受當平凡人的生活。
偏偏未能如願,傑西私下為她接了個在法國走秀的工作,為期七天。
而伊夢新專輯推出在即,善妒的洛斯可不許其他男子碰他的寶貝一根寒毛,千求萬求她這個假男人來充當男主角,配合發片期的海報及音樂tv就這樣匆匆地搭上飛機,行李還沒放下,時差尚未調整,人已經在拍攝現場。
“東方,你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好上妝,等一會開拍了。”場記小劉高喊了幾聲。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