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愛,我是中國人,而且來自台灣。“他的手非常喜歡霸著她。
邊說邊摟上她的腰,貼合的身軀給他滿足感。
“你也是台灣人?”
“嗯!”他輕柔地撥撥她的發。“我們都在同一片土地生長。”
“你真的可以幫我連絡上伊夢?”他的懷抱好溫暖。東方味失了防備心?
“放心,巴黎地區是我的地盤,找個人不是難事。”他一聲令下,手底下自有人效勞。
地盤?她輕笑地說“你是黑社會大哥呀?這裡可不是台灣。”
“如果我是呢?”他謹慎的問。
“那我一定是黑道的大姐大。”她當玩笑般揶揄。“我要不要在身上刺朵花或草?”
“不許在你雪白的肌膚隨便留痕,它將是屬於我。”他的唇覆上半啟的桃瓣。
四道殺人似的目光狠狠地落在前方十尺,像要淩遲那個囂張、無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男人。
來來去去的工作人員用納悶眼神,有意無意地瞄瞄那對旁若無人的連體嬰,心裡總覺得惡心。
因為不管怎麼看,都像兩個男人在摟摟抱抱。
“你們夠了吧?稍微尊重我這位女主角一下,你們搶太多‘戲份’了。”伊夢氣嘟著一張嘴。
她才是主角耶!
東方味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她嘗試過把他的手撥離腰際,可惜功效不彰,每每扒掉左手,右手立即換邊遞上,扣住她。
眾目睽睽之下,她隻能保持不讓自己兩腮紅如彩霞,其他…無能為力。
“女人,你很囉唆。”雷剛已將懷中人當成私有物,像個守財奴般防人覬覦。
“我唆!”伊夢顧及形象地低喊。“你這個土匪給我搞清楚,味味是我的男、主、角!”
“我是混黑社會不是土匪,而你的男主角是我的女人。”蠢女人,光長一張皮相。
伊夢為之嗤鼻。“反正蛇鼠一窩,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有一副黑心肝。”
“你想試試被追殺的滋味嗎?”雷剛口出狠言,眼神十分溫柔地望著短發佳人。
跳起來揮舞著手的伊夢忙著找幫手。“傑西,你塊頭大,去揍掉他的狂妄。”
傑西和她一樣生氣,東方味的獨特氣質是他未來五年生計的來源,他有意培植她打入西方市場,成為東方流行的頂尖人物。
但是前提必須先把她“拔”下來。
“伊大牌,咱們是文明人,何必與野蠻人計較。”他抹抹油亮的發,故作鄙夷貌。
“你該不是怕了他吧?他看起來雖然一臉凶惡,但是中看不中用,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她的拳頭沒人家硬,隻好找個人去送死。
“我當然不…怕他,他算老幾。”傑西在口頭上裝腔作勢,握成拳的手始終在鼻前一寸揮舞。
噸位是人家的兩倍大,膽子卻成反比,他是文明社會的斯文人,爭強好勝不是好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通常氣虛。
光看東方味身邊男子的黑色氣勢,他尚未開打先手軟腳軟,自己皮肉鬆動,可能禁不住一拳,就得去幫瑪麗皇後端金盤,等著再投胎。
他真的很酷,十足十的大哥模樣,眼神淩厲、凶悍,叫人一對上眼就有逃的衝動。
“既然不怕就上呀!你在數芝麻屑的樣子很醜。”光說不練。
傑西麵上一訕。“嗬嗬!伊大牌,以和為貴不是中國人常掛在嘴巴上的話。”
“膽小鬼。”伊夢氣不過地啐了一口。“味味,你不會像傑西缺顆膽吧?”
東方味笑得牽強,有意要掙脫雷剛的螃蟹夾,引來他的不滿。
“小搗蛋,安份。”
安得了份嗎?“讓我過去和伊夢聊兩句,她擔心了三天。”
“不成,她是剪刀手。”
“嗄!”
“專剪姻緣。”雷剛冷著臉,酷酷的道。
東方味一愣,挫折的一笑。“伊夢沒那麼惡毒,她是人不是天上仙佛。”
“錯,是巫婆。”他斜沔伸出中指的伊夢。
“我…”她無話可說。
雷剛占有欲之強,連她都快窒息了。
自從三天前被他“拾”了回去,兩人之間雖然還未發生過關係,但是除了洗澡和上廁所外,他是寸步不離地黏在她身上。
說是黏不為過,他的手不是摟就是抱,一分鐘不曾鬆開過,像團多水的麵糊甩不掉,手指頭全糊成青蛙的足蹼。
前幾代祖爺爺泄露太多的天機,到了父親那一代子孫全都早夭,打破過四十才亡的傳統,二、三十歲青壯年就回歸佛祖座下。
她在十歲那年失去父親,十二歲時母親因思念父親過度而自殺身亡,叔伯也相繼在兩年間過世,她是由自殘雙眼以應天劫的姑婆撫養長大,因此很渴望有個強壯的臂膀為她撐起頂上天。
堂兄們大都失去靈媒的能力,所以基本上災劫已止於這一代,惟有她遺傳到東方家的靈媒基因。
大堂兄年過五十,膝下有一雙兒女和她差不多大,而她是年輕一代惟一的女孩,也是最年幼。
由於年歲、輩份的差距,她和家族中的親人不太往來,彼此話題鮮少有交集,久而久之感情變得淡薄,隻剩下和獨居在老家的姑婆較有聯係。
女孩子的心願通常都很小,要的不過一位真心相待的伴侶,她抗拒不了雷剛頑固的執著。
生何所歡,惟愛而已,死何所懼,失愛矣!
“味味,你可彆拖隻無尾熊來拍tv,尤其是長相像人的變種熊。”伊夢抱著胸譏誚的道。
“我…”
“味兒不缺錢,我養她。”雷剛反諷地勾勾唇。“你該找隻長毛象來配。”
他一說出口,全場笑成一片,他反而一臉困惑。
“死…死男人,就算我的男朋友是長毛象又如何,至少他不像你隻會啃尤加利樹。”
“你要一個博愛的男朋友?專情不好嗎?”他倒是沒聽出她的失言。
伊夢五官全擰在一堆。“味味,下一場戲輪到你,把他拋、棄!”
她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洛斯愛吃醋是小巫,而他天生是泡醋缸長大的超級自戀巫。
味味失去訊息三天才把人送回,害他們進度嚴重落後不說,還動員所有的工作人員去找,甚至向法國警方報了案。
可是呢,他就是自私的不通知他們,偷偷地把人藏了三天,最後才在逛街時被導演“堵”到,和顏悅色地拜托兩人移駕拍攝現場重新開拍。
不諳法語的味味迷路實屬正常,但對於他們大張旗鼓的尋人行動仍視若無睹的男人而言,他絕對是存心、故意的。
說穿了一句話,他賴上俊美的帥女東方味。
“剛,我知道你很富有,但是做人首重信諾,我不想當背信棄義的金絲雀。”那叫豢養。她做不了寵物的角色。
信義是龍門人必遵的規條。“拍完這支tv,下不為例。”
“這…”
“不同意?”他眼一沉。
“呃,好吧!”一次拍兩卷再剪接不算犯規。
至於七日後的服裝表演不在此限。
想想,她有耍陰的手腕。
機器開始運轉,兩位主角已就定位,打光板伺候,攝影師調好焦距,臨時演員三三兩兩地走動,半空中飄起惟美的人造雪。
活潑的少女在雪花中奔跑,無意間闖進一個秘密花園,園裡飄著雪,花兒照樣在雪中盛開。
鐘頭順著滿園百花漸移,一雙黑色的長靴出現——憂鬱的黑眸占據了整個畫麵,背後的景物拉長,少女陽光般的笑容在發亮,輕盈地走向手握玫瑰花的俊美男子。
四目相對,深情款款…
少女主動地撫上男子的臉頰,眼、鼻,來到性感薄抿的唇。
“卡。”
攝影師及所有工作人員皆疑惑的望向臉色鐵青的導演,不明了哪裡出了錯。
結果起身的卻另有其人。
“姓伊的,乖乖的拍你的戲,少碰我的女人。”雷剛口氣中有壓抑的怒意。
“少見多怪的病態男,把味味的劇本看一遍,我就算再花癡也不會吃女人豆腐。”殺風景的家夥。
他收斂了一下怒氣。“不要太認真,我看著。”他警告她做做樣子即可。
“我儘量。”為了音樂帶拍攝成功,她忍。
導演歎了口氣,要求機器繼續。
焦距調正,一身黑的男子慢慢走進鏡頭內,將手中的玫瑰置於少女期待的掌心。
一瞬間,雪花化成紅色的玫瑰花瓣圍繞著兩人,四周響起音樂帶中的間奏,深情的男女互望。
一旁的工作人員放出預先準備的白兔,朝少女腳下丟紅蘿卜,小白兔一蹦一蹦的進入畫麵,少女做作驚訝地偎向身側的男子。
“卡。”
這次所有人都把焦點投注在高大的身影上,包括輕喟的東方味。
“你來搞破壞是不是,我前輩子欠了賣身債呀?”伊夢十分淑女地指著雷剛問。我咧!常!痢…玉女不罵臟話。“我、隻、是、輕、輕、地、靠、著、她。”
“你抱她。”
“我…抱歉。”
咬著牙根的伊夢快裝不出笑臉,示意繼續拍攝下去。
短短兩、三個鐘頭,卡聲不斷響起,累得導演和工作人員哀聲連連,不敢大聲抱怨地暗自呻吟。
“卡。”
又一次。伊夢這次真的火了,向攝影師使使眼神,踮起腳跟吻上東方味的唇。
“你這個女巫,我要殺了你。”
雷剛大聲的咆哮,身手矯健地拉開兩人,如雷行雲的功夫令所有人大開眼界,傑西一反往常地興致勃勃,也許他可以培植第二個打入國際市場的東方武打明星。
“有本事就動手呀!味味會恨你一輩子。”
舉起的手因這末句話而放下,雷剛冷肅地瞪了她一眼,不發一語地抱起東方味,再度“綁架。”
“呃,收工了。”
導演懊惱地一喊,工作人員傻笑地收起機器。
戲裡戲外都是戲,過癮。(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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