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嚶嚀地微喘著。“可是…我很難受。”她覺得下腹一陣空虛。
“是我失控了,我馬上解除你的難受。”
雷剛將她抱離大腿坐在身側,隔著布料撫慰她的脆弱。
舌頭靈活的在她口腔內穿梭,技巧性地將體內的火燃燒殆儘,挑起她的。
一陣劇烈的痙攣,她虛軟地靠在他的手臂,泛著汗水的臉龐抹上豔麗的色彩。
“你還好吧?”雷剛憐寵地擦擦她額頭的薄汗。
雖然自己的未獲得紓解,但是看她一副饜足的嬌媚模樣,他的心就有莫大的滿足感,仿佛全世界的美好全在他的掌心中。
略帶嬌慵的東方味有絲不好意思。“不要寵壞我,將來受苦的可是你。”
“甘之如飴。”他滿臉憐惜地啄吻她。
“你…這樣憋著行嗎?書上說男人是感官動物,憋久了會腎虧。”她說得自覺好笑。
雷剛勾過她的頸項笑得有些壞。“我保證讓你幸福一輩子,絕不會放你獨守空閨。”
“不正經,人家是關心你的健康,彆笑得這麼賊。”好像她是可口的小紅帽。
“前些年台灣電視廣告詞中不就有一句”丈夫的健康是妻子的幸福‘。“他親吻她臂上的紗布。
她眉頭一皺。“那是強精廣告,你若需要,現在有威而鋼。”
唉!好個單純。
一句求婚詞梗在喉嚨,好不容易借用廣告詞想乘機起個頭,而他的寶貝居然隻想到威而鋼。
是他做人太失敗,還是天性寡言,不善表達的原因,怎麼她的腦筋儘裝些古裡古怪的東西,完全扭曲他的意思。
難道是他在爾虞我詐的世界待太久,城府變深沉了?
“味兒,你今年幾歲?”
她不解地望望他。“十九,你不是知道嗎?”
“我今年多大?”
“好像三十一吧!”她聽痞子方提過。
“你不覺得我已經很老了嗎?”雷剛用心的注意她微妙的表情變化。
“不會呀!雖然你有點老氣橫秋,可是我還是很愛你。”她當他以為她會計較兩人年紀上的差距。
這是誇還是貶,先揍一拳再給糖吃?
雷剛沒好氣的雙手扣住她的腋下拉她貼近他。“男人三十是適婚期。”
“你在…求婚?”她微愕的張大雙瞳。
“嗯哼!你還不算癡呆嘛!”枉他暗示、明示一大堆,總算開竅了。
“哪有人求婚像你這般沒誠意,真不愧是黑社會的斯文敗類。”不浪漫還罵人。
“嫁不嫁?”他裝出凶惡的模樣。
東方味笑得東倒西歪。“不夠可怕啦,你眼睛在笑上她指腹輕劃過他的眼角。
無奈的他嗬著她癢。“這樣嫁不嫁?”
“嗬…嗬…偷襲…小人招數不高明啦!”
“我們先訂婚,婚期定在你二十歲生日那天如何?”他趴在她小腹上玩弄她毛衣上的小球。
“你都設想好了,乾麼多此一舉求婚?”隻要她仍活著,一定嫁他。
現在倒有些舍不得他,若她真避不過死亡劫厄,那他該怎麼辦?
以他的執著和深情,她擔心他真會不顧一切的自我毀滅,屆時先行離開一步的她該如何自處,這是她的罪孽呀!
來世怕也難償。
“尊重。”
“少哄我了,你是怕我中途變節愛上彆人是不是?”自私的男人。
雷剛收起笑,正一正神色。“我是害怕,你是我生命中惟一的珍寶,失去你,我的人生不再有意義。”
“你總是愛說些肉麻話逼出我的眼淚才甘心。”她拭去喜悅的淚。“你想娶就娶吧!反正沒人敢要我這個男人婆。”“謝謝,味兒,我愛你。”世上隻要他懂得欣賞她的美就夠了。
他溫柔而深情地吻著她,吻中滲入濃濃疼寵與眷戀。
“你們好心點,不要刺激單身漢的性衝動,每回都見你們吻來吻去,多少節製些。”不嫌膩?
一抬頭,雷剛稍微整理東方味春光微露的衣物,神情冷峻的寒著一張臉,怪來人太殺風景,像個賊似的冒出頭。
什麼兄弟嘛!簡直是夜遊神。
“查到了?”
方羽一個躍身,利落地橫過沙發背坐定,左手撩撩挑染的半長發,做了個十分帥氣的動作。
“有我出馬,安啦!”
“唷!自命風流的馬,你棒打鴛鴦成功了嗎?”怕顧人怨,風向天聰明的讓痞子先打頭陣。
“去,我專送氧氣筒,缺氧太久腦子會變愚笨,我是送貨員。”兼厚道的缺德使者。
損人兼自清。
最近好人難為,嚴重缺貨。
唉!唉!唉!難得做好事沒人讚揚,自怨上三聲,聊勝於無呀!
“送貨的,你的收據呢?”
方羽不理會風向天的嘲笑,依然一副“我是偉人”的神情。
光圈照樣發光。
“我查到車主是巴黎一位富商所有,事發後人就出國去,剛搭上西北航空七○四班機,目的地是大溪地。”
“嗟!挺會享受,大溪地的美女嬌又媚,八成漏了不少稅。”可惜命不長。風向天笑得令人發毛。
“他不隻逃漏稅,聽說他身邊兩個美豔不可方物的情婦是某某參議員‘轉贈’。”嗯!不嫌臟。
更正,是同樣的臟,說不定美女比他們乾淨。
“文森參議員。”
“不錯嘛!瘋子,你也踩上線了。”狡兔的窩,猾狐的巢。
眉一斂的雷剛問“向天,你查到什麼?”
“多事的結果。”人該見死不救。
“說清楚。”
“理由很簡單,你多事救了康普官,這犯了大人物的忌諱,而且聽說消息是咱們東方妹不小心漏了口風,人家不敢踩你就挑軟柿子開刀。”
“所以說,你真的很多事,乾麼去踏這淌渾水,政治的事不歸咱們管。”
“什麼,康普官還活著?他不是早該死於那場槍戰?”驚訝的東方味順口說出天眼所見之事。
雷剛一臉愧疚地握住她的手。“是我派了幾名手下隨後保護他,他受了點輕傷,妻女無礙。”
“你…你這是逆轉天意,難怪天珠斷鏈示警,你知道這嚴重性有多可怕嗎?”
“有我在,不用擔心。”他不認為這是件大事。
東方味輕歎。“文森參議員命數未儘而硬被你截了氣,康普官本命已終卻仍存活,改變的不是兩個人。”
原來死亡預告的原因來自於他。
天意不可違,天數不可改,意外的一筆推翻既定的命盤,這次糊塗付出的代價是她的生命。
“希望我死後,你將我的遺體送回台灣安葬。”故土有故人。
“不許胡說。”雷剛很生氣地抓緊她的手。
“我告訴過你,天機不可告人,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能不死嗎?”生?死?難關。
雷剛石削的臉龐出現裂痕。“什麼意思?”
“陰陽戒律有條以命替命,我泄露了天機救了人命改寫一切,所以…我將代替康普官償還這條命,我替他死。”實話直言是她的處事態度。
“不,不可能的,如果有錯也應該是由我來抵。”他慌亂地抱緊她,好似下一秒她將不存在。
東方味笑著安撫他的惶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至少我曾被深深愛過,了無遺憾。”
風,是靜止的。
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味。
眼淚是情人的心,一滴…一滴…直往腹內流。
上天豈是無情,一切總是無奈。
三日後。
“飯桶,要你們辦件事,你們反而給我捅了個大紕漏,這下要如何善後?”
一群西裝筆挺的法國人低垂著頭,排成一列聽訓,有失職責地充滿愧色,大氣不敢吭一聲。
麵帶憂色的中年富商不斷地怒責,頂上的發半禿,露出油光,和福態的身材相輝映,他一臉的氣急敗壞和一旁氣定神閒的銀發男子成了諷刺的對比。
“要錢的時候大誇海口,現在呢!一個個像戰敗的殘兵,夾著尾巴回來找我這個金主,你們怎麼不死在外麵一了百了?”
一頭銀絲的文森,臉孔倒是出奇的年輕,看起來像三十出頭,而不是年屆六十的老頭。
“罵夠了吧!喝口茶喘喘氣。”
伯特。馬歇一臉臭的瞪向他。“都是你的錯,沒事把我扯進來。”
“是誰逃漏稅被人揪住了小尾巴,寧可省上億的稅金,花幾百萬法郎乾掉咱們英明的法官大人,還挪用基金會大半的資金,強暴未成年少女,走私槍枝…”
“你住口,不要忘了你也有一份,殺手可是你請的,而且…嘿!販賣海洛因的罪夠你丟官了,參議員。”
文森眼底閃著陰狠。“做大事的人要沉得住氣,毛毛躁躁隻會壞事。”
“哼!平白惹了群來曆不明的東方人,害我狼狽地從大溪地偷渡回國。”想來就嘔。
美人沒沾到,先得一身臭。
“他們的確不簡單,不過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不信鬥不垮一群外來客。
“算了吧!聽說你派人去暗殺一個叫東方味的人,結果損兵折將,三日來的毒品交易全被人破壞,走私的槍枝也讓人掉包成玩具槍,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被說中痛腳的文森臉色青白交替。“放心,我會給他們一個最佳的見麵禮。”
他在出入境管理處查出那位酷似男子的東方味其實是女人,而且是個靈媒,所以在餐廳時才預測到他的計劃,進而破壞。
因此,他第一個開刀的人便是她。
可惜上回的刺殺失了手。
剪斷煞車油管並隨後跟蹤,見人命大再開車急撞,他承認策劃得不夠周詳,下回絕不會犯同樣的錯。
“你打算怎麼做?”
他笑得陰沉。“你知道巴黎服裝秀為何延後?”
“咦?”
“是我向主辦單位施壓,極力要求設計師一定要讓東方味上台走秀,到時…”
他的詭計十分陰險。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來人往是最佳的掩護。
隻是,他不知一個他瞧不起的東方人,將為他送上黑色挽聯。(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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