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再看見她留的訊息,深藏心底的思念不自覺地源源湧出,到了無法負荷的程度,他是多麼地想念她,心都微微的擰痛了。
最後一個陣亡的四大堂主。
“看來台灣之行你不得不去了。”
“白虎,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她是立誌鏟除黑道勢力的女警官。”
用暴力消弭暴力。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他抓狂地一吼,一把將報紙撕成兩半。
“離開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痛恨黑道,而我不巧的是龍門弟子。”
正邪誓不兩立。
大笑出聲的向水心同情丈夫的百般算計成空,到頭來是一場玩笑。
她是不可能入龍門,自個的虹組織已經很滿意了,七色染虹的成員再加上一個“白”的施苒苒,飽和的收入夠她吃喝一輩子不儘。
何況她的老公是龍門四大堂主之一,以後吃香喝辣全靠他了,保護虹組織的成員不被挖角才是首要,某人正垂涎她的手下呢!
“你…你…她…她…你們乾嘛不愛得死去活來,難分難舍?”愛情力量大,可移山倒海。
玄武突然麵無表情的起身,大大的嚇了他一跳,以為同門要相殘了。
“你…你要乾什麼?”
“訂機票。”
“去哪裡?”一問出口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答案不用說也知道。
果然——
“台灣。”
“彆那麼急嘛!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多看看多比較,千萬不要委屈自己,你的下半生幸福是我最大的期望。”
彆搬石頭砸腳。
“白虎。”
玄武忽地嚴肅一喚,害得他也跟著正經起來。
“什麼事?”莫非龍門中有事?
“玄武堂就拜托你照料了,住個三、五個月也無妨,留個屋頂給我就好。”
遮遮雨也成。
“你…你在說什麼瘋言瘋語,我的白虎堂都不管了還插手你玄武堂,你當我閒得發慌。”
他休想。
放下電話,他做了個鬆筋的動作。
“你是很閒,不然怎會有時間來串門子。”
“我在度蜜月,你沒瞧見我們夫妻倆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嗎?”他故作恩愛地摟著妻子又親又吻。
“誰理你,落跑的人沒有人格自主權。”
話一說完,他大步的走出堂口。
不甘心的白虎將主意打到自己老婆身上。
“心兒,他侮辱我,用你的聰明才智對付他。”
“誰理你,龍門的事與我無關。”
清風兩袖,莫管閒事。
“你…”他氣惱地吻住她壞心的唇,夫妻竟然不同心。
台灣舶天空應該很藍吧!每一個人都在猜想。
“常若薇,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什麼叫不清楚,聯絡不到人?”河東的獅子又在吼叫了,隔著平靜的水橫眉豎眼,手中的藍色檔案夾快被揉碎了,她多希望那是某人的脖子,省得她動手。
母獅的身側有頭盛怒的母狼,同樣磨著爪子等著要撕裂某人的皮,剛燙的直發有些分叉,她將原罪歸於使她怒發衝冠的“死人。”
說是死人一點也不為過,她們氣得快啃桌子了,而她仍無動於衷的擦著槍,用腳指頭勾著電話線,準備接那響得快翻天的申訴專線。
這不是她少年隊隊長的工作範圍,但是太無聊了,與其聽路人甲、路人乙的聯合炮轟,她寧可當總機小妹。
張豔豔將電話交給另一邊“很忙”的同事。
“你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保證你以後吃不到我的拿手好菜。”
這威脅很卑鄙但很有用,眾人皆知的弱點。
“好好好,你冷靜一點,是誰拋棄你了?我去替你伸張正義。”
紅燒排骨、清蒸黃魚、油炸丸子…揍人的事她在行,報出人名和地址她一馬當先,不給他死誓不還。
“常大隊長在給我打馬虎眼呀?我說得口乾舌燥你到底聽進了幾句?”她會被人拋棄?去他的伸張正義。
一句也沒聽進去,隻看見她嘴巴動個不停。
“有,全聽了,不就是你的陳世美老公另結新歡。”
“我還沒結婚,你再耍我試試,中午的便當…”可惡,就知道她散得過分。
認識至今二十餘年,她有沒有結婚她會不清楚,居然冒出個子虛烏有的陳世美丈夫,警界之花豈會沒人追,一整排的男人等著她挑。
為什麼她的不幸會由幼稚園延伸到現在,自從生命中出現了一盞壞掉的路燈,自此她隻能摸黑前行,前途無“亮”呀!小時候的痛苦記憶猶存,她還因此掉了一顆乳牙,但這件事就不提了,誰叫自己去搶人家的糖果呢?被捧活該。
在以為可以揚眉吐氣的時候,天殺的黑煞星又來罩頂,讓她的彩色人生頓變黑自。
而現在她快氣死了,那個悠哉悠哉的人依然一臉“你敢坑我便當,我就捧你”的表情,毫無自覺自己的行徑多叫人心寒。
“這個女人沒救了,她的人生目標是吃和揍人,你講太深奧她聽不懂。”
通常四肢發達的人頭腦都裝豆腐渣。
的確,我真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古月娥,麻煩你把她的話翻譯給我聽好嗎?”
“你…”不氣、不氣,與白癡有何好計較的。
“她的意思非常白話,你聯絡上沈敬之了沒?”
“沈敬之…喔!應該有吧!”想了一下,常若薇用不確定的語氣一應。
“有還是沒有,他現在在哪裡?”就不信她回答得出來。
“美國。”
十二年前他說要去美國,她想了好久才想起來。
都怪他太忙了也不聯絡,害她一搬家就搞丟他在美國的地址,所以不是她的錯,是他太懶了。
“美國的哪一州、哪一個城市,請你好心地報個完整的地址止我們佩服佩服。”
她們也曉得他人在美國,根本是廢話。
表情一赧的常若薇扭扭腳指頭穿上鞋,蠻心虛的。
“放心啦!他不敢不回來。”
“請問你通知了嗎?要不然他怎麼知道幾時要開同學會。”
她能放心才有鬼。
“哪個華人不看報,我花了一個月的薪水把這消息刊登在全美的華人報紙耶!”好心疼哦!她的錢呐。
為之氣結的古月娥挑挑指縫。
“再請問常大隊長,去美國十二年的人是不是已經洋化了,你想他看不看華人報紙?”
“對哦!”她找到大報一登就省事了,他沒看到也該會有人通知他。
“雪莉,我們像不像在對牛彈琴?”虧她還是破案串最高的優秀警官。
“牛全身上下都可以貢獻給人類,拿她和牛比實在太侮辱牛了。”
張豔豔不屑一睨。
“說得也是,我們該頌揚牛的偉大,摒棄無知的人類。”
有些人類是該淘汰。
她配合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
“阿門。”
真是夠了,有異性沒人性,她會不曉得她們兩人在打什麼主意嗎?從幼稚園“肖想”到高中,人都出外好幾年還不能斷了花癡夢,她就看不出沈敬之帥在哪裡,怎麼有人會蠢得迷戀他。
說實在話,時間太久遠了,她都忘了他的長相如何,隻記得他本來比她矮,後來有長高一點,都是她的功勞,因為她把肥肉都給他吃,所以她停止長高而他越長越高。
嘻!他該感謝她。
“你在笑什麼?”有點惡心。
濃眉一掀,她好笑的道“請問二位為何一定要沈敬之來參加同學會,他並未念完高中。”
請問呀!她們會用她也如法炮製,明明不是客套的人還咬文嚼字呢!“這…呃,同學嘛!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鬨。”
古月娥以肘推推張豔豔要她幫腔。
“是…是呀!同學一場聚聚也好,聊聊近況聯絡生疏的感情。”
她笑得氣弱地拉拉筆直的製服。
“感情呀!”騙肖耶!當她警察是乾假的呀。
“可是為什麼要我聯絡他,你們才是召集人。”
“因為你跟他熟,除了你沒人知道他在哪裡。”
要不然她們何必透過她來達成多年心願。
小孩子互搶東西或惡作劇是喜歡的表現,年紀小不懂得什麼是情情愛愛,隻希望他多放點注意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老跟著另一個小女生。
幾年來也談過幾段感情,分分合合地重蹈同樣的錯誤,驀然回首才知道最在意的原來是最初的那個人。
不一定要相愛,能再見麵也好,這樣才能徹底斯了心底的蠢念。
她和古月娥都明了到一件事,沈敬之若會回來肯定是衝著常若薇的麵子,彆人休想請得動他。
而且她們也明白,若有人會吸引沈敬之,那人非常若薇莫屬,他們都有一種不平凡的氣勢。
就像花和葉注定要連枝,誰也分不開。
“再熟也沒用,那人居然敢懶得回我信,我沒揍死他他就該偷笑了。”
害她們對她寄予厚望。
“少給我逞狠,你得負責找到他,然後帶他出席同學會。”
哼!壓根不知人家下落,她上哪揍人?大話。
“張督察,你濫用職權哦!”中午了,她要去吃飯,一堆人來都攔不住她。
“反正你本事夠、人脈廣,全世界都有奴隸,我們看好你。”
她賦予重任地撫平扭折的檔案夾。
哇!她是鬼呀!這也知道。
“我儘量、我儘量。”
不過是人揍多了,他們屈於暴力才服從她,而且剛好都是所謂的社會精英分子,國家棟梁,民族的救星,統稱有錢人。
“是絕對,我們不接受儘量的敷衍語句。”
八月十五一定要見到人。
餓得受不了的常若薇才不管兩張喋喋不休的嘴,推開那些礙事的家夥往外走,心裡想著中午要吃飯好還是大碗的牛肉麵,7一elkve的蛋包飯正在特價。
不過涮涮鍋也不錯,好久沒吃日式料理了,上回的壽司吃得蠻過癮的,可是太貴了,吃蒲燒鰻便當吧!奢侈一次不為過…砰!咦?怎麼有堵牆,哪個混蛋把門堵住妨礙進出,真是死不足惜。
一拳揮過去想打碎牆壁,誰知牆壁竟有嘴,居然吃掉她的手,還開口說了句人話。
“你的脾氣怎麼老不改,不分青紅皂白先賞一拳再說。”
她抬頭一望,看見一張陌生的男人臉孔,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是誰?”(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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