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臊地看向不置一語的男人,隨即沮喪的失去興奮光彩,他的視線隻停留在那個雙手環胸、毀天滅地的大魔女臉上。
唉!時不我與,她們是該識趣了,將愛戀改為欣賞,心裡會好受些。
“何敬之,我們去吃飯。”
有凱子出錢,她要海撈一頓。
“是沈敬之。”
兩道合音似的女子吼聲再度震驚局長辦公室的…金魚,沒人及時搶救的情況下,局長大人這回不用費心再挑個新魚缸,直接說阿們哀悼三分鐘。
常若薇皮皮的伸出食指在眉上一劃。
“逗你們的,兩位美麗的女警。”
“你…”氣惱的兩人眼睜睜見她勾起沈敬之的臂彎,小人得誌地敬了個禮,大笑地說著她要吃什麼喝什麼,不管彆人同不同意。
“常若薇,你一定要帶他出席同學會。”
“不然我們跟你絕交。”
兩人朝漸行漸遠的背影大吼,得到的回答卻是一記擺手說拜拜。
“豔豔,他變得好有味道哦!”眼中閃著星星光芒,一臉癡迷的古月娥捂著胸口說。
“是呀!比以前酷多了。”
她忍不住微微一歎,好男人都心有所屬。
“可是他瞧都不瞧我一眼,我心碎了。”
就當純偶像崇拜吧!“有常若薇在,我們不過是芝麻屑。”
毫不起眼。
古月娥咬著牙露出暴力神色。
“好想宰了她。”
“癡人說夢,我勸你多保幾個意外險,最好是保傷殘險,你還沒動手就先一命嗚呼。”
傷得越重,領得越多。
“說說不成嗎?我可不想再挨她的拳頭。”
常若薇是瘋子,不能以常理論。
手握成拳,一鬆一緊,賭氣是一回事,活著最重要,地獄太擠了,等淨空一片再去報到。
風悄悄,四周是完全靜謐。
兩人這才發現除了值班的員警,其他人早走得乾乾淨淨,匆匆地回各自的辦公室拎了皮包往外跑。
吃飯皇帝大,閒人莫阻。
“沈敬之,不姓何,不會再搞錯了吧!”燈光美,氣氛佳,環境優,服務品質一流,還有流泄一室優美的輕音樂,氣質典雅的長發美女正全神貫注地彈著鋼琴,修長的十指在琴鍵上跳躍著。
非凡的裝潢,古典的擺飾,罕見的藍色玫瑰嬌貴地插滿水晶瓶,熱帶雨林植物為屏障隔開鄰桌的喧擾,互不乾擾地享受著自成天地。
如此獨特的用餐場所,自然是屬於高消費的範圍,而且是高階警宮斯負擔不了的“貴’。
因此在一片名牌服飾中,連服務生的製服都比常若薇一身警察製服來得有看頭,她則一進門時服務生還以為警方來臨檢,驚動了經理前來一探究竟。
“有點成就就神氣了是不是,高級場合我照樣開扁。”
麵對沈敬之的取笑,常若薇以拳頭回應。
“沒想到多年以後你還是愛揍人,沒考慮以德服人嗎?”雙手交叉置於顎下,他語氣溫和的看著她少有長進的擠眉威嚇樣。
人人畏懼的玄武在她眼前不過是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他很喜歡這種平凡的待遇,沒有矯揉造作,也無曲意奉承,更少了勾心鬥角,感覺很溫馨。
她用你在說鬼話的表情睨他。
“去和監牢裡的死刑犯談談,他們會回你一句好天真的想法。”
這個世界已不流行所謂的“德”,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社會價值觀早嚴重扭曲。
像前些日子逮到滅門血案的主嫌居然隻有十五歲,合夥的幫凶同他一般是十五、六歲出頭,問他為什麼殺人,吊吊地回答說人家錢多,他看不順眼。
還有一次去找蹺家少女,才十三歲而已,賣婬、吸毒、搶劫以及販賣人口全都來,沒有半點愧疚之色。
十三歲呐!拐了小學妹帶到ub灌個半醉送到賓館,任由不良的中年叔叔輪番上陣,一麵收取觀賞費一麵拍成a片牟利,順便兜售da快樂丸和f2強奸葯片,連ru486墮胎葯都帶了一整瓶。
道德淪喪的台灣隻講強權,向錢看的不良教育席朽了小孩子的判斷力,不求上進隻問結果,想不勞而獲的人滿街都是,虛榮心壓過了道德心,哪管合不合法,隻要我喜歡有何不可。
偏偏上麵那個頭頭要她手下留情,揍個意思意思彆留下痕跡,免得上了法庭不好交代,所以她專挑不容易淤青的痛點揍,看誰敢再啐她是老女人。
誰說暴力服不了人,被她揍過的人都乖乖的改邪歸正做起小生意,有的賣魚丸,有的在菜市場炸敖酥雞,有的當起老板蓋房子,見她去“巡邏”還大包小包的送,吃得她好爽…呃,是吃得很不好意思。
人都有劣根性,不捧不學好,為了讓台灣的治安能見人,她會繼續努力揍人,直到世界上找不到欠扁的人為止。
“這些年你鐵定過得很好,好得忘了我的存在。”
她一向很能自得其樂。
常若薇不帶羞愧地拍拍沈敬之肩膀。
“節哀順變,至少你該感謝我還能想起你,十二年呐!”剛好是政府規定的十二年教育,執政黨都變綠了。
“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他當真一謝,她反而不自在地翻翻看不懂的菜單。
“你會不會怪我忘了你?心裡很傷心吧!”千萬彆哭給她看,她最討厭幫人家擦鼻涕。
“是有點難受,但是不怪你,意料中的事。”
即使他無一刻忘懷她。
不平衡的天平總有一天會平衡。
桌子一拍,她不高興的直視著他。
“你是什麼意思?好像我天生冷血無情似的。”
“彆發脾氣,我叫他們先上甜點。”
他彈彈手指,立即有人去準備。
“根據醫學臨床實驗,饑餓的女人通常有暴力傾向。”
她冷笑地扳扳手指,發出哢的聲響。
“麻煩你給我寫這篇報導的人所有資料,我相信他會很樂意重作實驗。”
不管餓不餓,她無時無刻都處於暴力階段。
“薇薇,你可是高階警官,不好老是尋人晦氣吧?”他隨說說罷了,一句玩笑話。
“看我心情好壞咯!難道沒人告訴你警察是合法的流氓嗎?”隻要看不順眼就可以仗“星”欺人——肩上的小星星。
警察的身份非常好用,小老百姓互推一下可能相安無事,但是若稍微碰警察大人一丁點的小頭皮屑,光是襲警一罪便可大可小,再來壞心點告他意圖殺警奪槍,嘿嘿!不關個十年八年老婆偷漢子才怪。
彆的警察或許怕風紀整肅,可她背景雄厚任誰也告不倒,由橫行左右鄰居到稱霸警界,她依然走路有風地係槍招搖,看到不學無術的小混混馬上拉到暗巷狠扁一頓,誰敢說她一句不是呢!反倒是“為民除害”、“功在社稷”、“傑出女警”之類的獎章、獎牌多得無效可放,一把燒個精光還是年年得獎,真是很煩。
麵帶微笑的沈敬之將香蕉船推到常若薇麵前。
“你的宏偉誌願還在嗎?”
“什…什麼?”好…好好吃哦!貴得有價值。
“立誌掃除全世界的黑幫,還諸乾淨的平靜社會。”
為了這件事,他始終未敢提及自己是龍門的人。
“哈…小孩子的誌願哪能當真,神都做不到的事能仰賴我嗎?”她隻喜歡揍人而已。
他臉上笑著,眼底卻含著試探。
“如果我是黑社會的一份子,你抓不抓?”
“照抓不誤,隻要你犯在我手上,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她故作凶惡地伸出一手抓呀抓的,另一手則拚命地舀著冰淇淋入口,看起來不具威脅性。
“真的?”他用紙巾拭拭她嘴角,小孩子般的吃相叫人莞爾。
“才怪。”
大口的飲著汽水,她點的意大利麵正好上桌。
“管你殺人放火還是奸婬擄掠,我罩你到底。”
“為什麼?”這才是她,豪邁而且毫無理性。
她斜瞄了他一眼指指麵上的香菇。
“因為你是我的人,你的死活歸我管。”
不能說不感動,她有她獨特的怪異邏輯。
沈敬之夾起她盤中的香菇放人口中一嚼,再把自己盤內的香炸乳酪疊上她的麵。
她很挑食卻吃不胖,一天到晚喊著體重超出標準要減肥,可一見到好吃的美食就馬上拋棄堅持,一口接一口地埋怨彆人把她當豬。
“沈敬之你太對不起我了,你實在非常、非常、非常的可惡。”
一連說了三次非常,可見事態嚴重。
“我哪裡得罪你了,願聞其詳。”
誇大向來是她的本領,他不以為然地將焗菠菜分她一半。
他居然還有膽子問。
“說,你發達多久了?”
“呃,薇薇,叉子是用來吃東西的,對著彆人鼻頭很不禮貌。”
他笑著按下她手中的叉子,然而轉頭要侍者放下南瓜濃湯時己換上一張疏離的冷臉。
“你敢糾正我?”嘖!他肯定是雙麵人,一下子笑臉,一下子關公臉。
剛正不阿,威儀十足。
“我是怕你謀殺了南瓜湯,畢竟它是你的最愛之一。”
幸好侍者受過訓練處變不驚,否則那盅湯會灑上她。
嗯哼!原諒他的不敬。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事?”搖搖頭,沈敬之猜不透自己又犯了她哪條禁忌,隻曉得她必出驚人之語。
“發達了為什麼沒想到我,虧我死揍活揍把你揍成材,有好處應該第一個通知我,自己吃香喝辣時怎麼不覺得慚愧,大恩人每天吃泡麵裹腹,你…你太令人失望了。”
“薇薇…”哭笑不得呀!原來她計較他獨自享受沒找她分享。
“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好好的反省再來想想如何感恩圖報,你有今天全是我的功勞。”
好濃的湯,真夠味。
敢大言不慚地顛倒是非她算是第二人——龍家公主位居榜首。
“咳!你剛吃下一千塊。”
“嗄!”有嗎?一片熏鮭魚而已。
“這道檸檬熏鮭魚四千五百元。”
除掉佐料和檸檬調汁,四片單薄的魚片算一片一千。
“沈敬之,你該不會說你正在報恩吧!”她不笨,腦筋一動便知分曉。
他會心一笑舀起一匙凱撒沙拉往她嘴裡塞。
“大恩人,請接受我遲來的報答。”
“嗯哼哼!還有呢?”她手心向上一翻,滿嘴食物的吸著冰涼茶凍。
多哼一聲了吧!“敢問常隊長還少什麼?”
“給我三千美金。”
賬不算不明。
“三萬都成,理由呢?”她不是平白無故向人伸手要錢的人,頂多訛騙食物。
“沒事乾嘛死到美國去,你知道你有多難找嗎?光是登報就花了我一個月的薪水,加上精神賠償,你敢賴我的賬——”(全本)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