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偷心!
他住院了。、qb5。
生平第一次讓外人開刀取出子彈,生平第一次住進非龍門體係的醫院,生平第一次他利用巧妙手法拗到個特彆護士,也生平第一次為女人動了心。
很奇妙的感覺,難怪那幾位共患難的手下兼兄弟紛紛“變節”,各自挽著心上人遊山玩水去也,沒空處理堆積如山的門務。
她不是他所見過最美最豔的女子,畢竟龍門出俊男美女,美色之於他已然是司空見慣。
可是他卻覺得她很好看,略腴的瓜子臉有股古典的氣質,看起來很好捏的模樣,引誘他的狼手不安分,多次捏得她哇哇叫。
他最愛看她藏不住話的明媚雙眸,明明想遠離他又不得不與他同處一室的無奈,仿佛是朵浮在水麵上的青蓮,對水麵下魚兒的啃莖無能為力。
逗弄她成了他最好的消遣,瞧她嘴嘟得高高地隱忍著怒童,玫瑰般的潤色唇瓣在她抿咬之下更顯嬌豔,他真是太欺負她了。
躊躇不前的向水心看著一粒五百元的昂貴水果。“省著點吃,還有彆再叫我老婆了。”
他總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人家的異樣眼光,糾正了好多次,依然故我,真叫人頭大。要不是醫院裡的人都明了她的個性和為人,體諒她的身不由己,否則傳出的流言必定不堪入耳,她也不用清白做人了。
“老婆,你在替我省錢呀!真是我的賢內助。”一張笑麵叫人看了生不了氣。
向水心好想歎氣,她救了一個瘋子。“你怎麼會受傷?”
“如果我說是偷看公鴨和母雞在玩親親,被旁邊眼紅的鵝誤啄,你信不信?”他的話虛實參半。
“彆當我是不懂事的小女生,槍傷和啄傷我還分得清楚。”手術時她在場,接過外科醫師夾出來的子彈。
“夫妻是一體,我可沒欺瞞你。”他的笑中有一絲血腥。
他是太大意了,多年來的得意讓他輕了心,不把其他小幫小派看在眼裡,以為不過是烏合之眾,三兩下就能掃得乾乾淨淨。
誰知蛇鼠窩裡出梟鷹,槍法之快不下於神槍手朱雀,一時不察中了暗算,沒能及時追上殺手級的人物。
常常閃朱雀的子彈習慣了,因此身體反應自然的避開重要部位,不讓對手得逞的射穿心窩,僅是卡在肩胛骨近心臟五公分處。
對他而言,這一擊並不算嚴重,他是跑累了才坐下來休息一下,思考開槍的人會溜向何方,受何人指使,他有幾成勝算。
正準備起身活動筋骨好將人擒到手時,輕盈的女子腳步聲由遠而近,他怕一身的血嚇壞夜歸者,因此委屈的與垃圾為伴,準備等她過去再動作。
誰知天注定的姻緣跑不掉,偏偏她好心的當他是流浪狗關心,一條紅繩就這麼往脖子一套,她大概還懵懵懂懂地不知送了塊肥肉到老虎口中請他享用。
“不說就算了,我不強人所難。”她的好奇心沒有想像中的重。
“不成,你要有福爾摩斯追根究底的精神,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窘困的表情非常有意思。
“為什麼?”她不惹是非,平平安安便是一種福。
白虎邪笑的勾起唇。“因為你是我老婆。”
“我…”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一個頭兩個大。
“你臉紅的模樣叫人好想咬一口,要不要削顆蘋果代替?”貓抓老鼠的樂趣不在於裹腹.而是過程。
他適時地給予台階下,免得她羞得腦溢血而亡,到時上哪找個讓他獸性大發的俏娘子來疼惜,時鬆時緊的慢慢灌輸她既定的事實,不知不覺中接受她視為“瘋子”的他?
狡猾不露鋒芒是他的特性,人稱“笑麵虎”可非浪得虛名,一張笑臉背後藏著萬把利刃,無聲無息地射向敵人的咽喉。
生命在他麵前不過是一堆灰塵,他不嗜殺戮,但也絕對不是善人,手下之魂不計其數。
若問他今生最得意的事便是加入龍門,而最後悔的也是加入龍門,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對龍門是愛恨難辨,既蒙利又受其苦。
譬如此刻的“逃亡”,逃避門主大人無惡不作的恐怖魔掌。
“你是個很奇怪的病人,老是愛開入玩笑。”向水心的眼中蒙上一層迷茫。
愛吃蘋果她就削,看護的工作不就是照顧病人生理上的需要,雖然她還是認為浪費了些。
“老婆,我不是你的病人,我可是你的親愛老公。”他戲謔的眼閃著暗森,不高興“病人”的定位。
“你又來了,老是把老婆、老婆的掛在嘴上,精神科的醫師都要來會診了。”也許她該替他辦轉診,有病要及早醫治。
好單純的心思,一眼就能看透。“老婆,你在嫌棄我的精神異常嗎?”
“你的精神真的…呃!不正常…”她問得很輕,怕刺激病人的情緒。
“是呀!我最近老是胡思亂想,夢見一大堆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他說得無限欷籲。
向水心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趨前關心。“我們醫院的醫師很優秀,他們會治好你。”心底發噱的白虎乘機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吻。“可是我想的是你,夢見和我翻雲覆雨的人也是你,你要怎麼醫治我?”
“你…你彆這樣啦!我隻是護士不會醫病。”她慌亂地熱了雙頰。
“心病要心葯醫,你的唇便是靈丹妙葯,吻我。”他用低沉輕柔的嗓音引誘乾淨的靈魂。
新鮮甜美的豐碩果實就在眼前,不去采的人是傻子,而他向來以聰明過人自居。
瞧她局促地慌了手腳,美麗迷人的栗瞳寫滿了困惑,不自量力的妄想從他掌心奪回自己的手,與虎謀皮豈不天真。
不可否認,她像掙紮的小白兔讓人心動,遊戲的心情變得認真,她會是他的,絕無意外。
“老婆,我等得嘴好酸,不然我吻你好了。”輕輕一帶,她輕盈的身子倒入他懷中。
向水心嚇了一跳,直推他胸膛。“我不…唔…”
獵物是很難逃得過虎的爪牙,嘴一張便成了他的食物,處於的甘泉甜液人了他的口。
淺嘗,是為了不驚嚇她,雖然有點不過癮。
來日方長,他會嘗遍她全身,連指縫都不放過,誰叫她心腸壞得很,一手壓在他傷口拚命推擠,疼得他必須放棄飲蜜的機會。
“老婆,我的傷口裂開了。”
被他吻暈了頭,她還處於渾沌狀態。“嗄!?什麼?”猛一回神,整個臉都在發燙。“你在流血。”
“我看到了,拜你所賜。”他將手放在她腰際穩定她的慌張。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突然…”吻我。說不出口的話,全在一雙無偽的眼底流露。
白虎的指腹輕撫過她微顫的唇瓣。“吻你是我的夢想,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溫和的麵具下有著不可忽視的強橫,向水心的心湖頓時揚起好大的波濤,心漏跳了一拍。
他,不算是俊偉軒昂,充滿書卷味的學者風範,卻又有一些說不上來的詭異.她很怕直視他的眼睛,好像她渺小得無處躲藏,他輕手一拈便在掌心中。,
她怕他,真的,她在他眼中看見自己,那麼明朗而清晰,不能自主的心因此起了懼意。
“我先幫你換繃帶好不好?你一直在流血。”這是護士的職責。
心疼的成分是摻入了私情。她想。
他靜靜地看著她。“吻我一下。”
交換條件。他是予取予求的惡霸。
“你怎麼…可以拿命來威脅人?”她為難的攏起柳葉般的細眉。
“那就讓它流吧!反正我的命也不值幾毛錢。”手一放鬆,白虎了無生趣的垂下眼瞼。
不懂得生氣的向水心有很重的無力感。“不能打個商量嗎?”
“我的頭好暈,流血過多會不會死?”氣一憋,古銅臉色浮出青紫。
“你不要跟自己過不去,我吻就是了。”蜻蜓點水似的輕拂像在搔癢。
好幼稚的碰觸。“我教你真正的吻。”
巧勁一使,白虎壓下她的後腦貼近,一口含住鮮嫩的枝頭挑,跋扈的舌頂開兩撐雪白貝齒,恣意掠奪屬於他的芬芳。
他不認為是冒犯的偷香,人都有遺失的半圓,他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肆情吮吻,無人有權阻擋他將半個納合成一個完整的圓。
好香好甜的味道,多令人意亂情迷呀!理智不太管用了,一張人皮快撐不起毛絨絨的虎毛。
勉強抽身將她水嫩的臉擁放在肩頭,他相信“牡丹花下死”是句警世名言,失血過多是他活該,貪心地要融化她純真的心房。
這是作惡多端的報應呀!可是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商人的蜘太驚心動魄了,想必她有所覺悟。他們是分不開的。
“心兒寶貝,你是不是該幫我換繃帶?老公我可舍不得你守寡。”他才一說完,她便像電擊般地跳開。
白虎的笑出自真心,投有一絲虛假。“不要緊張,慢慢來,我還活著。”
“你讓人很…不安。”她手不穩的拿著剪刀剪開濕黏的繃帶。”不安的人是我,剪刀利得很,彆往我脖子刺。”他相信她的專業,這麼故意說是為紓解她繃緊的情緒。
她虛弱的笑得令人憐惜。“痛不痛?紗布和傷口黏在一起了。”她儘量不提起難為情的親密熱吻,想想都覺得太婬蕩了。
“用力扯掉吧!小小的疼痛我還撐得住。”他用溫柔的笑臉鼓勵她痛下殺手。
他的不在乎讓向水心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眼一閉扯下血肉模糊的黏稠紗布,稍微凝固的血冒如湧泉不停歇。她不遲疑的灑上止血葯粉,棉花棒沾雙氧水清理傷口四周,迅速而專業的檢視傷口是否裂開,換掉帶血的紗布重新包紮,一氣嗬成不給病人呼痛的機會。
病人都喜歡她的看護,因為她一向沒什麼脾氣的笑臉迎人,不管患者如何刁難、辱罵,如沐春風的笑容始終一致,融化一個個因病痛累積的戾氣,將祥和帶入病人煩躁的心房。
人人讚她是笑臉菩薩,她卻不以為然地直道是本分,柔如聖母的光芒普照每一個受病痛折磨的病患。
她不是神,可是擁有一顆慈悲的心,相信人都是善良的,值得救贖,即使一時走岔了路但同樣能導正方向,隻要有心。
“白先生,你還好吧!要不要吃顆止痛葯?”好白的臉色。白虎眼神一深。“老婆,你太生疏了,叫我白虎或是虎哥哥。”
“白先…呃!你是黑社會的人嗎?”他的表情變化好快,不像剛開完刀的體弱患者。
“你怕嗎?”他問得很輕鬆,心底卻在意得要命,盯著她細微的臉部表情。
向水心搖搖頭。“為什麼你開刀時不上麻醉,寧願忍著椎心的痛呢?”
不了解人可以勇敢到何種地步,他讓她開了一次眼界,居然完全忍受下來,不曾呼過一聲痛。
“我不信任貴院的執刀者。”輕描淡寫的口氣,叫人以為他不過是剪了片指甲。
“我不懂,醫院本來就是醫治病人的地方,為何你不相信醫師呢?”她的迷惑明白地寫在臉上。
白虎促狹地在她唇上一啄。“誰叫我是人人痛恨的黑社會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