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白虎偷心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四章(1 / 2)

白虎偷心!

“從實招來,也許我會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酌量減刑,重判輕罰”

好個慷慨的大丈夫,老婆老婆念得好像是真的,也不想想自己三十有二了,好意思打小他七歲的“妹妹”主意,他有什麼資格重判輕罰。

兩條平行線無意間偏差了準頭意外交會,代表兩人有緣無分,他懂不懂禮義廉恥的寫法,好歹複習一下八德的忠義守則,交會過後便是再見,何苦一再糾纏不清?

表麵乖巧的向水心有兩顆心,一是文靜,一是狡猾,她將後者藏得很深很沉,上頭複蓋了千層土又用壓路機碾了百來回,決意要將它埋人土裡腐爛。

可是血液裡的天性總像鑿井杵,轟隆隆地往下挖,不見水源不罷休,硬是挖出她血淋淋的根。

她很單純,也很純潔,更是善良、可愛的表征,人見人愛,大家都稱讚她是聽話、乖巧的水丫頭,她真的很天真,而且扮演得維妙維肖,誰敢說她不是個惹人憐惜的好女孩,她老爸第一個零菜刀砍人。偏偏一個不經意的小風頭吹歪了一角,叫雙麵男的利眼給發覺了,她該認或不認?

不,抵死不認賴到底,他可以繼續當隻笑麵虎,而她還是任人壓榨的無,不忮不求、雲淡風清,大蛇爬過猶不驚,清心得宛如隱居深山的老尼姑,凡事不沾身。純要純到世界末日,無知是最佳的保護色,笨一點才是占便宜。

她是單純可人的向水心,無憂無慮的牛肉麵店老板女兒,樂觀善良的笑臉菩薩,施苒苒惡勢力下的可憐小護士,誰都不能動搖她死也不肯棄守的角色,這可是苦心經營多年才有的成就。

不認、不認、不認…她的日子過得挺好的,沒必要為了走錯森林的老虎全盤洗牌。

她是向水心,人人熟知的乖女孩,不是三歲以前老是被人上門投訴的小惡魔,她很乖很懂事,小心地藏起惡魔尾巴和長耳朵,連薄薄的黑翼都忍痛割舍。她喜歡現在的向水心,矢誌護衛。

“難怪我第一眼就相中你,老婆,原來我們有相同嗜好,本質相近地好像連體嬰。”

笑得賊兮兮的白虎直往她頰邊湊,像是發現天大秘密的探險家,鼻梁上的掩飾鏡片讓他有猥褻的怪叔叔的婬笑樣,叫人好想扁一拳。

“什麼本質?我聽不太懂呐!”霧般星眸睜得十分無邪,讓人憐愛。

“老婆,你有水仙的天分,連我這個絕頂高手都自歎弗如,佩服到五體投地。”偽裝得完美無瑕。

向水心的表情是一片困惑。“我不種水仙,我家沒有空地。”

清清淡淡,不冷不熱,一如往昔她給人的感覺,乾淨如白紙,看不出一絲裝蒜的雜質,由裡到外散發聖潔的光輝。

若非之前不小心泄漏了一絲絲的嘲意被敏銳的白虎察覺,恐怕到死都沒人發覺她有雙重個性。那聲“白先生”害人不淺,普通人是不會深究微乎其微的含意,偏偏她欺瞞的對手是個老江湖,敏感度為庸人的數倍,輕易的聽出完美音符下的變奏曲,並且喜得至寶。

怪隻怪沒藏好馬腿,天性無法扼殺,一失足的教訓是百年白骨,功未成身先退。

“唉!寶貝,你的死硬脾氣和我家那群不安分的女人有得拚。”愛裝就讓她裝,看將來能騙到幾位龍門人。

向水心眨了眨好奇的眼。“你有很多姐妹嗎?聽起來很幸福”

“多到嚇死你,一個個古怪又邪惡,像支惡魔軍團。”親如手足是沒錯,整人的功力卻是老少皆受害。

“不會啦!我一直希望有姐妹作伴,可是我母親生怕了。”光她一人就恍如惡鼠橫行,群貓無策。

記憶力驚人的她還記得五歲那年,母親語重心長的捧著她的臉,回拒再生個弟弟或妹妹,理由是不想毀滅世界,生個小惡女已有愧天地。

其實,她隻是好動了些,見人家小貓小狗不乖就毒死它們,夫妻吵架在不對的一方路過時灑冥紙、潑鹽酸,見到恃強淩弱的小惡霸會忍不住推人去撞車而已,她真的很乖很乖,從不任意傷害弱者。

瞧她都改過了,儘心儘力的彌補年少無知,當個沒脾氣的好護士服務眾人,功可以抵過了吧!

雖然她仍具有不安分的靈魂。

得知她的本性,白虎摟她的手勁不再輕柔,而是全然占有。“你怎麼和高傲女走得那麼近?”

“誰?”不解的神色換來他重重的一吻。

“老婆,院長的女兒不陌生吧!她的嘴臉我永生難忘。”仿佛是吃定她似的隨意指使。“你喜歡她?”向水心略顯失望的垂下眼。“苒苒人美能力強;家世一流,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好?”分開是女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矣!“好得令我反胃。”

“嗄?!”她倏地抬起頭,差點撞到他堅硬的下巴。減少二十年的奮鬥耶,多少男子的夢想。

“你不以為然是吧!認為男人都該沉迷權利,好好把握天賜的福分。”他慢慢地抓到她無波的躍動。她不敢點頭。“苒苒的脾氣是大了些,但那是因為她太寂寞其實她並不壞。”

至少對她而言,不夠壞。

“對你予取予求,吆來喝去,我想你的世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表麵上。

“不好嗎?”她扯出淡淡的笑,不認為有何不對,她們是一麵鏡子,分出了正與反。

站在負麵之側,她清楚的看見自己並適時修正個性,影子終究是影子,取代不了燃燒的光源,看來是沒沒無聞,其實太陽之芒早已散放,膺品的精致是本尊的榮耀,她塑造得十分成功。

喔!差點又露餡了,思想上的得意必須壓抑在深處,完全空白的思緒才不會有機可趁,心靈探索家的能力她可見識過,有些人稱之讀心術,能看透彆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應該不是其中之一。

“不好,我看了心疼,她連你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好香的體味,屬於他。

脖子發癢的向水心咯咯笑地推開他。“彆真把我當成你老婆輕薄,名聲都被你搞壞了。”

“這樣才有意思,壞女孩配上壞心男人,咱們是一對狼心狗肺,百年難見的笑麵伴侶。”他揚起令人失了防心的溫和笑容。

得之,他幸。

“人家才不要當壞女孩,好女孩才有棒棒糖吃。”她的眼神中閃著異樣光彩。即使做了壞事也有人背黑鍋,永遠沒有人會懷疑“單純”的她。

“我了解了,原來你愛吃棒棒糖。”他故作了解地抹抹她的甜蜜紅唇。“你的傷勢好多了吧?”瞧他健步如飛,那點傷大概困擾不了他。

“想趕我出院,順便離你遠遠地,彆再老婆老婆的黏黏呼呼?”住院是種享受,他舍不得離開溫柔窩。

即使明知她的溫柔有一大半是作假,但是真實的她更叫人激賞,他樂得配合浸婬在幸福的泉水中,滅了頂也甘願。

是不是愛,他還在摸索,喜歡她是無庸置疑,她像罌粟花的汁液一般使人上癮,沉迷在淡然的一顰一笑。

心事被揭穿的懊惱明白顯示。“人家…還要工作嘛!你讓我很為難。”

“老公愛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我養得起你。”白虎笑得近乎傻氣,眼神卻是銳利的。

她的懊惱是故意裝給他看,低咒他去死才是本意。

“愛?!”向水心一臉迷茫的眨眨眼。“傷勢痊愈就該出院,醫院細菌多,住久無益。”

“最好出院被狗咬,走路跌人坑洞,大車往身上壓,飛機掉在頭頂上。”他說出她的惡念。

幾乎無感的訝異一閃而過,他猜得太準了。“你說誰?太悲慘了吧!”

抓到你了吧!小心肝。“除了你的願望,沒人希望我死無全屍。”

她輕笑的掩住口。“你把人家想得好壞,狗咬的傷口一定很痛。”

“老婆,你還沒告訴我和高傲女結識的過程。”他敢打包票,絕對精彩。

“她是苒苒,姓施,不要老是叫她高傲女,很不禮貌。”苒苒的名字很好聽,水心就弱了些。“我敢用生命打賭,你給她的封號不比我文雅幾分。”眼一斜,白虎挪挪滑落的鏡架。

高智商低能兒。“你的眼鏡有度數嗎?”

“彆轉移話題,我等著聽你的青春趣事。”他眼帶笑,嘴角卻嚴肅。“快忘光了,年代太久遠…”向水心腰一緊,迎麵是張放大的男性笑臉。赫!嚇人呀!

“你儘管跟我打哈哈,我很喜歡挖人家的根,順便刨刨祖墳。”他的語氣中沒有半絲玩笑味。

“沒什麼,我人緣好,她人緣差,我是她唯一能談上兩句話的同學,畢業以後自然走得近。”公式化的友誼,無味無色。

有說等於沒說,她的眼中找不到—絲回憶,淡如白開水。

一個打從五歲起就學會隱藏心機的女孩豈會自曝其短,他是白費心思了,向水心的雙重個性掛在一張張麵具之後,難以剝離。

“你由著她替你發言,主宰你的未來?”他不假手他人,揭開她笑臉菩薩下的真實絕對是豐收。

向水心苦惱地頻鎖雙眉。“不至於吧!你比她強勢,由得我決定嗎?”

一生中遇到一位是遊戲,不小心碰上兩位是對決,不死不罷休。

“說得可憐兮兮,這一招對我不管用,我知道你才是得利者。”她是聰明人,不做損己利人之事。“交朋友能獲得什麼利益,你是指我走後門、套關係?”她本來要當學校醫護室的兼職護士。

可是她安貧呀!窮一點無所謂,老爸的牛肉麵攤足以養活她,薪水多寡她不放在眼裡,人生但求快樂而已,她不貪心。

“施苒苒是你的朋友嗎?”他的笑語中含著針,叫她啞口。

她橫睇了一眼,怪他一針見血。“她是我同學。”

“卻不是朋友對口吧!”無法昧著良心是她僅存的美德,算是非常希罕。

“朋友的定義有很種,你也不是我的朋友呀!”是宿世仇人。

白虎大笑地吻吻她。“我是你老公嘛!親愛的心兒寶貝。””大家都叫我水丫頭或水兒,沒人叫我心兒。”向水心彎下腰要拾起毛巾,順勢滑出他的懷抱。

危險,是他給她的感覺。

一眼看穿她脫逃的小伎倆,白虎伸手抓住她手臂…“怎麼了?”

他沒有忽略她臉上突然的小波動,是痛。

“你手勁太強按到麻穴…哎呀!彆卷袖子,容易臟…”她無奈地看他收起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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