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心卻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一再淪陷於無底的深淵,無力從吞噬情愛的淵底掙脫。
愛他,是一種病,無葯可救。
兩個月前,她陪同剛訂婚不久的未婚夫參加一場宴會,原本是例常盛事,她如往日般地挽著心愛男子的手四處寒暄問好。
她沒有招惹他,他卻像獵食的豹子逼近,以專橫的社交手段從她未婚夫手中掠奪一舞,並借由身體的碰觸誘惑出她的。
極為憤怒的她擺脫不了他設下的魔障,任由他有意無意地挑逗女性感官。
不到三日光景,她在一輛豪華轎車的後座失去弓似自豪的驕氣,衣褸殘破地祈求他短暫的憐愛。
背叛未婚夫的信任,她成了徹頭徹尾的性奴隸,在一瞬間變心,甘心淪為他胯下的祭品。
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他旺盛的總讓她盲目地當自己是獨一無二,他是那種同時與多人而還能讓她們的強壯男人。
小小的淪陷算什麼,飛蛾撲火的決然是天性。
愛他的下場是自取滅亡。
“還不穿上衣服滾出去。”
流連再三的雪莉,雙手微抖地穿回散滿一地的衣物。
適巧傳來敲門聲,她與同是總裁玩物的蘇珊娜錯身而過,明顯感受到她那倏然一視中的蔑恨之意,似乎在嘲笑她故作清高。
門一合上前,她聽到她的迭聲嬌喘——
“噢!總裁,你弄病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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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彆一副欲求不滿的臭樣行不行,你不是剛吃飽?”一室的殘存氣味令人羨慕哦!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女性香水味和交纏過後的味道,即使古傲有意忽視,桌角那一截省布的鏤空蕾絲花邊黑色性感內褲,也刺目地提醒他方才這裡所發生過的好事。有必要激烈成這樣嗎?刻意留下貼身衣物來宣告身份,實在膚淺得可笑。
下麵空蕩蕩的,不怕著涼。
“我不是請你來評論我的私生活。”
“同學,遠來是客,好歹給點好臉色嘛!我可不是你的敵人。”至少來杯像樣的咖啡。
三合一的摩卡喝起來就是不夠味。
一提起敵人,霍笑天本來漠然的神情一沉。“我要你調查的東西呢?”
“拜托!沒名沒姓沒相片又事隔多年,你當我是神探呀!就算福爾摩斯來也毫無頭緒。”
“無能。”
古傲眉一揚地勾起唇。“有本事自己去查,我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蹩腳偵探。”
兩人都是哈佛法律係的高材生,可是一畢了業全不務正業,一個加入聯邦調查局成為特務,前年才除役地開了間小偵探社,名聲斐然。
一個放棄家族的律師事業,投身商場,在不到五年的時間拓展成跨國企業,年收入高達百億不止,有往上攀升之勢。
每每見到昔日好友已成享譽全美的名律師,各擁有一片天的他們不免互相嘲弄一番。
“如果你都查不到,意味著我該放棄追查嗎?”畢竟時日已久,物換星移不知伊人何所歸。
“彆喪氣,隻要人還活在地球上,我早晚揪到你麵前。”他還沒使出看家本領呢!
“來得及嗎?”
“你是指令堂逼你結婚一事?”三十四歲而已,急個什麼勁。
人生的美好,遍野的好花尚未嘗儘,何必拖個包袱在身邊。
“嗯。”
“婚訂了快三年,你那一半還真沉得住氣,沒找你攤牌。”真能熬。
“哼!隻要喂飽她下麵那張嘴,頸上的口自然無怨尤。”一個蕩婦。
貝卡索倫是母親中意的媳婦人選,擁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是母親好友的獨生女兒,出落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露明珠。
吳儂軟語,吹氣如蘭,色豔桃李,一副我見猶憐的嬌羞狀,博得不少長輩的讚譽和疼愛。
但終歸是城府頗深的厲害女子,訂婚當夜便偽裝醉酒地投懷送抱,自卸羅衫與他溫存,以便鞏固自己的地位。
更甚者,一舉懷了龍種入主霍家。
以他豐富的女人經驗,豈會看不透她的心機,每回歡愛的防範措施做得徹底,不讓意外發生。
能懷他子嗣的女子尚未出現,她們全都不夠格哺育他的兒女。
“你說得還真狠心,女人都是可愛的甜心兒,要好好哄寵。”不知憐香惜玉的好命家夥。
他的未婚妻可是人間少見的美人兒,求之不得還處處嫌棄,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把她送給你玩玩如何?”他一點都不在意。
一臉怕怕的古傲捂著胸口道“你想害我死無全屍呀!令堂頭一個拿刀砍我。”
心動矣!不敢行動,人非貓兒有九條命。
“彆把我母親形容得太恐怖,你還怕跑不贏她嗎?”霍笑天難得地開起他玩笑。
“我是擔心累著令堂,令尊會拿獵槍追殺我。”想想那畫麵,他不由得笑出聲。
“好了,還需要多少時間?”
他當場臉一跨。“好心點,我不是超人。”
“那麼就換上你的超人裝,我會為你準備電話亭和…紅內褲。”他勾唇微笑。
絕對滑稽。
“幽默呀!同學,淩虐十幾年交情的好朋友不覺得慚愧嗎?”他沒好氣地一瞟。
“你不想和支票交惡吧?”手一揮動,填上數目的薄紙充滿誘惑。
前倨後恭的成語在此發揮得淋漓儘致。
“我說好同學是舉世無雙的大善人,好心一定有好報,老天都會化身凡人來助你一臂之力,鈔票不嫌多,我會好好珍之、惜之,為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古傲這一番奉承話說得好不心虛,一個連路邊小乞都不肯施舍的企業家,何來善心之說。
“說夠了沒?”認識他真是上輩子的不幸。
“呃!支票?”他諂媚地攤平手掌。
“儘快把事辦好,彆讓我有鄙視你的機會。”霍笑天毫不吝嗇地遞給他。支票上的數目讓古傲笑不攏嘴。“放心,我辦事鐵定妥當。”
“嗯哼!這句話好像聽了不下十數次。”他雙手環胸,當下給他一個難看。
“彆吐我槽嘛!根據你的描述,我想那個人可能和幫派脫下了關係。”鮮少有人會被追殺,而且夥伴氣勢淩人。
“難查?”“不是難查,而是全球的華人幫派多不可數,你確定她能安然無恙地等你找到她?”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古傲。”他語含警告地一瞪。他不接受萬一,她隻能平安地活著。“好好好,我不說毀人意誌的話,你最好再給我多一點線索好方便下手。”“下手!”他當自己是殺手嗎?
“不計較、不計較,反正你聽得懂就好。”吊兒郎當的他有一絲精明地道。低頭一忖,霍笑天靈光一閃地想起。“她胸前有一條龍形項鏈。”
“喔!龍形…”古傲倏地瞠大眼。“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龍形項鏈,有何不妥?”他為何臉色一變?
“顏色呢?”
“近乎金芒。”古傲撫著額頭一呻。“天呀!你該不會碰上龍門的人吧!”
“龍門!”霍笑天露出疑惑的神情。
“拜托,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龍門。”那會讓人捶胸頓足的。
“龍門是黑幫組織?”他的確不知情。
這些年他忙著擴充商業領域,以期賺取更多的財富好打探她的下落,賺錢以外的事他沒興趣知道。當初,光憑那不到十分鐘的相處,他可以看出她絕非尋常人,若非一方霸主的男人是折不了她高傲的身段,因此他放棄所愛的法律投身商界。
為此,他和身為官的父親關係鬨得很僵,因為他不能繼承衣缽地為他準備參選州長鋪路。
十年過去了,父親如願地成為華人州長——在他的財力支源下,兩人才前嫌儘釋地把酒言和,父親不再批評商人無前途。
“笑天同學,你活在冰河時期嗎?”古傲佩服得五體投地。
“古傲,牙很白是吧!”他很樂意助其染紅。
他趕緊收斂取笑。“龍門是全球最大的華人幫派,它的力量足以動搖整個世界,幾乎每個中國人都聽過龍門。”
“我例外。”他冷冷地一橫。
“嘿!我說了幾乎嘛!”幸好留了退路。
“說清楚。”他隻想得知她的下落。
“如果你沒看走眼,據我所知金色龍徽是現任門主底下四大堂主才有的身份表征,普通人是很難接觸核心人物。”
“包括你?”
“包括我。”他還想多活幾年。
“也許那不過是條尋常項鏈,是你想遠了。”霍笑天平靜言之。
古傲心想,應該沒那麼幸運吧!“大概是我被龍門傳奇所影響了,或許真是巧合,不過…”
“嗯?”
“你要小心點,我聽說有人聘請會的殺手要取你的命。”這消息免費奉送不收錢。
“我的命不是那麼簡單可取得。”他自負地冷嗤一聲,不畏威脅。
“不要裝硬漢了,子彈比人肉結實,小小一顆就夠你後悔。”香港的會可不比龍門遜色。
“虹天企業的保全嚴密…”
一道紅光從窗外透入,瞄準霍笑天的太陽穴,驚愕的古傲以身撲倒他,一陣槍響呼嘯而至,滿地的碎玻璃表示非幻覺。
“同學,你需要喝一杯嗎?”好險,隻差一秒鐘。
他回以冷然一瞥,深沉的黑瞳泛起肅殺之色。(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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