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馴神算女!
公寓少了一名惡人,似乎冷清了許多,同時少了個鬥嘴對象,一切都有提不起勁的錯覺,覺得渾身懶洋洋的,很想生氣。\、qb5、\\
滿地不知安分的臭蛇還悠韻悠哉的蠕行著,看了十分礙眼,應該提幾尾來喂她的小寶貝。
“唉!好無聊哦!誰來陪我做做壞事?”白紫若覺得腦子快生鏽了,轉不動。
暴女妮脾氣剛烈,老是花店、會客居兩邊跑,總沒時間和她好好吵上一架。瘋子亞又常被她新任總裁扣住時間,想找她去弄個人來玩玩都很難。
而唯一最空閒的邪算咪咪又被她嚇跑了,如今人不知流浪何方,害她鬱悶得像大姨媽來過節。
白紫若好想找個人來發泄胸口問氣,可惜她的愛人同誌被薩天幫的右護法孟子忻給“請”走了,不知何時才會歸來。
呸呸呸!什麼歸來,她又不是望夫岩。
“該死的斐冷鷹,你敢放我深閨寂寞,我要去爬牆。”不是每個人都有頹廢的資格。
“嗯——你想爬誰家的牆?”不悅聲後伴隨著兩這悶笑聲。
總算有個人露臉噗!“冷鷹,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她朝他身後兩位跟屁蟲扮個討厭的表情。
“什麼才回來,大嫂,這裡可不是幫主的家哦!你應該說歡迎光臨。”低沉的笑聲愉快的響起。
白紫若斥了聲,“閉嘴,孟子忻,你當我這裡是酒店呀!我還沒找你算私帶鷹出去的帳。”小豺狼。
“不會吧!大嫂,你用相當嚴重的字眼,‘私帶’?”他轉向幫主斐冷鷹。“幫主,你是私人物件嗎?”
自從斐冷鷹愛上惡人公寓的惡女白紫若,原本冷峻。陰狠的戾氣淡去,換來的是愛“妻”深切的居家好男人,若非必要,一定堅持帶著她同行。
雖說為了懲罰他爺爺隱瞞腿未殘的事實而暫離薩天幫,把一切重責大任丟給老人家,但真遇到需要“年輕人”
出麵的場合,他還是會把老人家請到一旁,自己去處理。
“子忻,不要害我,你家嫂子在瞪我了。”他可樂於當她隨時攜帶的私物。
白紫若嘴一扁,不太高興的說道“冷鷹,你的兄弟是豬。”她指的當然是孟子忻。
孟子忻連忙舉起手揮揮,“大嫂,你怎麼罵自己是豬呢!”
“孟、子、忻——想試試我的小蟲兒嗎?”
“我可沒竄改大嫂的意思。”他擺出無辜表情。
“我是豬,豬的兄弟當然也是豬,豬的老婆還是豬。”
另一個跟隨而來的傻大個丁介鴻搔搔脖子,很可笑的湊上一句,“嗬嗬!我也是豬嗎?”
眾人一聽,三人六隻眼全瞪他,害他一時不知說錯什麼話,臉上出現問號,眾人無奈的蕪爾一笑,化解他的窘困。
“好了,若若,我知道你很無聊,你看我不是丟下一切幫務來陪你嘍!”斐冷鷹縱容地摟摟她。
白紫若還是大大的歎了一口氣。“人家好想咪咪,我還是第一次將近一個月沒和她鬥嘴了,好空虛哦…”
“你…”他被打敗了,情人不如室友。
“大嫂,你真的很犯…啊!我是說有幫主相伴,你怎麼還會空虛呢!”孟子忻原想說賤字,但見她眼珠一翻自動消音。
去他的孟子忻。她瞪他一眼道“男人是不會了解女人的友誼是建立在互揭瘡疤上。”否則何來三姑六婆之說。
“是n,大嫂英明,小弟魯鈍。”他忍不住暗自稱讚她的怪理由,實在歪得令人快發昏。
白紫若與斐冷鷹隻是形式上的訂了個婚,尚未正式步入禮堂,但薩天幫的弟兄已改口喊她大嫂,因為她遲早都得登上幫主夫人之位。
從此人人畏懼的惡人公寓開始有黑道人物進出,更添加其駭人程度,使原本的“鄰居”從一尺距離增為三尺,儘量不去靠近惡人之地。
“若若,你想咪咪會去哪裡?不會當真被我們的惡劣態度給嚇跑了吧?”這好像不太可能。
那個女人的膽色不失屋子裡其他三位女子,要他相信她會怕得“落跑”,比看到豬在天上飛還稀奇。
說到這點,白紫若就氣起風天亞。“有陰險小人從中做梗,故意剝奪我的樂趣。”
要想出各種“追殺”方式,可以活絡大腦細胞。
“這樣吧!我讓子忻動用薩天幫勢力,幫你把鬥嘴的對象找回來。”把人逼走,他也是始作俑者。
“這個嘛…”她覺得這建議聽起來好像不錯,全省“通緝。”
孟子忻不以為然地動動眉。“幫主,有這個必要嗎?不就是一個女人。”
不就是一個女人。這句話很扼要,那個女人指得是唐彌彌,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話傳到白紫若耳中,她硬是拗解成另一番局麵。
“你對我這個女人有意見嗎?儘管把不滿說出來,我是個很有風度的人。”隻是麵部表情說著反話。
“嘿!嘿!豈敢。”他連忙端起偽笑。“神算子她有腳,沒有必要專程去‘請’她回來。”
神算子是他對神其咪咪的簡稱,這不是讚美詞而是譏消。
“哼!我看你是沒本事找到人,自己承認失敗我不會笑你是蹩腳貨,何必措詞推托。”她是明擺著報他。
明知請將不如激將,孟子忻還是中了許。“誰說我沒本事,隻要我動動嘴,她馬上從天上掉下來。”
“是嗎?”白紫若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用小指挑挑眉尾。
“彆不相信,我…”孟子忻話還未說完,客廳上方突然出現黑影一團,筆直地掉落在客廳正中央。“天呀!這是什麼?”
白紫若跳了起來,好玩的趨前一看。“哇!孟大師,你可以去擺攤子算命,嘴巴可真靈。”
從背影一瞧,就可知是她家那個不乖的壞小孩,而且最叫她嘖嘖稱奇的是,那個壞小孩居然帶了個野男人回來,現在她可不再是弱勢族群,有人陪著一起遭受其他兩位女俠的恥笑。
仔細瞄幾眼,這男人倒長得不錯,很有可觀性,一點也不遜於她的親親愛人。
應該說各有特色。
“她…他們怎麼會莫名出現?難道咪咪有特異功能?”孟子忻跟著蹲下來研究,也許真該去擺個算命攤。
“她是女巫。”白紫若故意危言聳聽。
丁介鴻好奇的看看客廳上方;然後再瞧瞧有些不甚清醒的“連體嬰”,腳一踩,似乎踩到水,他低頭一瞧,“咦!你們家塗了紅色油漆嗎?”漆性一定不好,沒有粘腳的感覺,八成滲了水。
“沒有呀!我家哪有…紅色油漆?”驀然白紫若眼睛瞠大。“是不是…”她顫著音,不願說出那個字。
“血。”斐冷鷹肯定的替她下結論。
由於男子並未昏迷,仍緊緊地抱住唐彌彌,他們無法看出是誰受了傷。
她大叫,“快分開他們呀!你們三個大笨蛋,救人要緊。”如果是那個男人就沒有救的必要,但是若是咪咪——
斐冷鷹以手勢暗示,丁介雞和孟子忻合力分開兩人,還差點被發了狂的男子揍扁鼻子。
“不許帶走我的貓兒。”陰申霸悲勃地要拾回心上人,兩隻強而有力的鐵臂從後困住他。
“冷靜點,先生。她需要的是醫治不是衝動,你不想害死她吧!”斐冷鷹緊扣著他雙臂。
事實呈現在眼前,受傷的是臉上失去血色的唐彌彌,而不是急得想殺人的野獸。
陰申霸停下狂性,語帶便咽的說道“救她,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
從他淒厲的哀吼聲中,斐冷鷹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當日他心愛的女人從閣樓往下掉時,他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若不是有人拉著他,隻怕他也會往下跳。
愛上女人的男人是很辛苦的,而愛上惡人公寓的女人更“操勞。”
因為她們三不五時冒出嚇死人的點子,隨時考驗男人心臟的負荷能力。
這邊是男人對男人的斡旋,那邊的白紫若發揮她護士的專業,依照出血處找到傷口,並馬上判斷是槍傷所致,而且子彈仍留在身體裡。
“是槍傷。子忻,你快打電話叫天亞回來。介鴻,你到樓上請房東大人下來。”
兩人依言行動。
孟子忻放下電話,不解地回到她身邊幫忙。“為什麼不送醫院?”
“來不及了。”她忙著止血,緊壓住傷口四周的動脈。
“來不及?這裡離醫院比較近,天亞的公司至少要花費三十分鐘的路程。”到底誰比較近?她昏頭了?
“不必。”她一麵急救,一麵解釋。“外麵道路在施工,車輛不易通行又顛簸,對咪咪的傷勢沒助益反而有害。
“天亞的飛車技術無人能及,我斷定她大概隻要七分鐘就可以抵達家門。”
七分鐘?她在說笑話嗎?他實在不敢置信。“天亞又不是醫生。”天呀!這女人瘋了。
就算是世界頂級的賽車手也不可能隻花費七分鐘,孟子忻當她急瘋了,用錯阿拉伯數字。
“醫生救急她救命,不要小覷天亞的能力。”久病自成良醫,白紫若相信風天亞。
信任,維持她們長久以來的友誼。
“怎麼了,彌彌受了重傷?”方奇急急忙忙的從樓上奔下。
白紫若見著了他,緊張的心稍微放下一半。“大老爺,你快運氣護住她的心脈,等天亞回來再取出體內子彈。”大老爺是他們之間的戲稱。
“噢!扶好她,我來運氣。”
方奇乃國術大師,對於氣功深有研究,他將氣運至丹田,凝聚在雙掌上,慢慢送入唐彌彌體內,將她擴散到體內其他器官的血液退出。
然後以氣封住血管穴道,使其血液不再源源流出,保留一絲氣力。
他剛運完功,門口傳來機車的噗噗聲,大門被一陣衝力撞開,車子被騎士用力一甩,直接撞上牆角而籲籲的喘息。
“情況如何?”
這個騎上不是彆人,就是穿著套裝飛騁而來的雷霆女王風天亞。
“怪…怪物,她怎麼辦到的?”孟子忻喃喃自語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不偏不倚正是七分鐘整。
來不及取笑風天亞狼狽的外觀,白紫若將唐彌彌的情況詳說了一遍。
“好,我懂了。”她動手撕裂唐彌彌的上衣,將人放在足以容納一人身長的飯桌。
“我需要開水、紗布、棉花和孟子忻。”她吩咐著。
“孟子忻?”
不隻他本人愕然,連在場的人都驚呼,不知他能幫上什麼忙。
“你要他乾什麼?遞毛巾?”白紫若朝孟子忻怪異一瞥,很不屑的問道。
“他是ab人。”
ab人。這麼解釋她了解了。
白紫若血型是a型、藍中妮是o型、風天亞是b型,而唐彌彌是ab型,所以風天亞一說ab人白紫若就明了她的意思。
默契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因為白紫若是護土,所以家中有不少醫療用具,包括她用來裝人血的血袋,不過她比較壞心,用直接輸血法。
風天亞取出隨時攜帶的鋒利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後毫不遲疑的下刀,因疼痛而尖聲不已的唐彌彌幾乎要滾落桌麵。
陰申霸想替她承受疼痛,但隻能無助地看著一名窄裙裂到大腿根部的女子灌她烈酒,銀亮光芒的小刀沾滿噴出的紅色血液。
大約過了不到三分鐘,子彈被小刀挑了出來,它卡在肩腫骨與胸腔之中,差點危及心臟。
“房東大人,你的寶貝借用。”風天亞攤開手心。
她習慣借用,像這瓶烈酒她也是在半路向鄰居“借”來——搶。因為家中隻有做菜用的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