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菊冰心!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qВ五c0
困在這個毫無人氣的死地方五天了、她沒有打電話報備自動“休假”,菊花居隻有她一人獨居倒不用擔心太多,人性化電腦一察覺住戶不在家,會主動為她幾盆盆栽澆水,因此小小的失蹤大概沒人會找她。
以前她也常因驗屍工作而忙得沒時間回家,直接睡在死人旁邊的空床,往往嚇得一早來上班的同事以為死屍複活。
圍牆夠高但攔不住她,隻是該死的居然通了電,她幾時淪為階下回來著,救人反成了犯人。
照理來說此處的福利不錯,三番定時有人準備妥當,空調的溫度不冷不熱,適合早睡早起的鳥兒,還有美妙的練槍聲。
她是領國家薪水沒錯,可是她是賴床的蟲子,不過九點絕不起床,平時無屍可驗時她絕對不上班,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早上五點練槍未免太蔑視公權力,他們不睡好歹配合一下“客人”的作息,折騰死她好報複嗎?
每回一睡回籠覺,姓石的家夥總像鬼一般地摸到床邊,要她來瞧瞧病患的情形,害她睡眠不足地罵昏睡不醒的人出氣,不死不活地拖著一口氣讓她走不了。
這會兒他總算醒了,她想念她充滿天人菊香味的床,決定回去好好的睡上一整天不工作。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該卑微地向男人屈膝乞憐。”仇琅覺得受騙了,想像中的言醉醉該是一絲不苟的老處女,戴著厚厚的拙眼鏡,而不是…
眼前風情萬種的清豔女子,傲如冷菊。
揚手一握,她任由長發隨風輕揚。“仇先生,你還活在裹小腳的年代嗎?”
“你是什麼表情,敢懷疑我精神錯亂?”那是同情,以及憐憫。
“不好意思,你誤解了我的表情,我是肯定你投錯胎,走錯了朝代,貝、勒、爺。”她的口氣不帶一分褻讀,但是聽來就是刺耳。
噗,忍不住的笑聲由“路人甲”馮碩宇口中逸出,那一句貝勒爺叫得多妙,恰到好處。
“未受教化的女子,你欠缺男人的鐵鞭伺候。“’就和馬一般不馴不乖順。
言醉醉特意往他胯下一瞄。“真不巧,你的鐵鞭生鏽了,不磨上一兩個月派不上用場。”
聽出她言外之意的仇琅氣得漲紅一張臉。“你不妨來試試,我會讓你沒力氣下床。”
“人不學不知義,殘廢的鷹不如雞。”她淺笑地往他身上跨坐,有意無意的摩擦他下體。
誰能比法醫更清楚一個“死人”的反應,他的傷勢有多嚴重她了若指掌,即使他某個部位活似猛虎,失血過多的身體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使不上勁。
光聽那一聲喘息夠他挫折了,他的手根本抬不高三公分,想要女人還得等一等,否則他會死得很難看。
“你,給我下去。”她是最邪惡的魔女,絕非法醫界的名人言醉醉。
她是無恥的蕩婦。
“仇先生你很難取悅,我是應你的請求試試男人的滋味,難道你不行?”她一臉冷靜地撓撓他耳朵,毫無動情跡象。
心是烙紅的炭,仇琅努力克製紊亂的呼吸。“你找不到男人滿足你嗎?”
“不,是選擇多到我頭暈,隨便排個次級品看能不能讓我下不了床。”男人,好虛榮。
明明傷口痛得冷汗直淌,好幾道汗河浸濕紗布,他還故作無事般妄想扳回一城,實在是愚不可及的行徑,麵子重過於生命。
現在多了欲火焚身,看他如何煎熬在兩種平複不了的疼痛中。
“你說我是次級品,我…”他一身是火,怒火和欲火交織。
到口的話語他吐不出,幾天前要是有女人敢如此挑釁,他會要她哭著哀求再來一回,讓她留戀不已地舍不得下床。
可是此時此地他卻像戰敗的公雞揚不起雞冠,下體火熱如熾鐵,上身疼如地獄火焚燒,心餘力絀地無法耀武揚威,大展男人雄風。
她肯定是妖女轉生,明知他暫時無能為力衝鋒陷陣,故意在他男性又磨又蹭,分明是挑戰他的容忍度。
“要我更卑躬曲膝嗎?可憐的孩子沒奶喝。”她的確卑鄙,背對著馮碩宇扯下她一邊衣服,露出渾圓雪峰。
仇琅更大口的抽氣,伴隨著咒罵。“賤人,你給我滾開。”
“生病的孩子脾氣暴躁是必然現象,需要纖緩纖緩吧!”平常持刀的手往他熱源一覆,笑容中不帶。
“你該死…”天哪!他真該掐死她。“我要你當我的女人。”
言醉醉輕扣他的額頭。“對不起,婬蕩的你配不上高潔的我。”
她把他的話和張狂丟回去,臀部懸在他火熱源頭的上方,讓他得不到撫慰。
“一幢彆墅,一個月一千萬,金卡無額度。”他發現自己寧可死在槍口下。
“很令人心動,但我不缺錢,而且奉公守法不用沾了人血的黑心鈔票。”以一個公務員的收人來說,她算是高薪。
“你敢在我麵前拿喬,沒有女人不愛錢。”錢甚至可以買到自尊。
好愚蠢的說法。“你還沒長大,乖乖地多喝點奶才能長點腦汁。”
身一挪,她上下的滑動幾下,技巧性的移開又坐下,反複的撩起他無法抑製的,無視另一個人的捧腹大笑,點燃大火她滑下床。
倏地一隻手緊握住她的細腕,噴火的雙眼似在警告她敢罷手就要有受死的準備,他不原諒她的半途而廢。
“點了火就要負責撲滅。”他的身體渴望她,顧不得一身的傷。
“言醉醉不驚不慌的貼近他臉龐。“不用顧慮我的感受,我摸慣了屍體。”
“你把我當成屍體?”這對男人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他想起她的職業——法醫。
“抬舉你了嗎?我刀下的屍體是不會輕舉妄動,非常乖巧地任我予取予求。”而且是剖心相對。
言醉醉,你讓我十分不爽。”臉色泛白,溢著冷汗,仇琅抓住她玉腕的手臂浮現紫筋。
“仇先生,給你醫者的建議,你的身體目前不宜受劇烈刺激,在女人麵前暈倒是件丟臉的事。”如果他再緊抓著她不放。
仇琅的表情變得相當難看,既要維持男人要不得的驕傲,又要抗拒她引發的疼痛,三股火焰在體內交錯。燒得他不成人,遍體鱗傷。
她的口氣越是不在乎越傷人,她真懂得傷人於無形的伎倆,一舉一動都是為打擊他的自尊。
表麵看來,她像是無心的撩撥意外釀成大火,其實她陰險狡詐地利用女人的天賦,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飽受折磨,突顯她的清高。
魔女,她絕對是魔女,雙重性格。
馮碩宇清了清喉嚨,“咳!仇…仇先生,醫生的話不會有錯,你不想死第二次吧?”就說輕視女人會有報應。
“姓馮的,閉上你的狗嘴。”他不需要火上加油。
笑開俊顏的馮碩字走過來拉開他“造次”的手。“饒了你自己吧!要和她鬥也得等你有力氣再說。”
“脫光她的衣服把她扔上床,我不信馴服不了她。”他在逞能,為賭一口氣。
“馮先生,你的朋友該吃葯了。”言醉醉說了一種抑止精神病躁鬱的葯名。
“言醫生…”此刻他不便以“法醫”兩字稱呼她,免得有人真抓狂。
“順便告訴你不具人性的野獸朋友,他穿不穿衣服對我沒什麼差彆,解剖台上的屍體是不穿衣服的。”她說得平心靜氣,眼神清淨如湖,波瀾不起。
氣極反笑的仇琅聲音冷如秋霜。“言醉醉,你會成為我的女人。”
他會得到她,不久的將來。
“仇先生又發燒了嗎?幻覺源自於心術不正,修身養性有助你培養人性。”天氣正暖,適合散步。
***
鷹幫的總部占地數甲,隱藏於鬨市邊緣的山腳下,三公尺高的圍牆全麵通著電,圍牆上方是高兩公尺的粗鐵絲網,像在坐牢。
四處可見監視錄影機,完善的保全設施少了三班巡邏的兄弟,精密的儀器能在三秒內追蹤到人侵的熱源,明白地標示侵人者的位置,一舉成擒。
樹木感染內部冷意死氣沉沉的,沒精打彩的委靡不振,青綠的樹葉是默然的冷寂,看不出一絲生氣。
然而草皮上多了一窪自生自長的天人菊,以不畏環境變化之姿忍受乾早,抵抗強風,百折不撓地開放出醉人花顏,逐漸取代一片綠意。
言醉醉肯留在枯燥乏味的鷹幫,有一半因素是為了那一窪天人菊,另一半原由是不想放假也擔心被逮去工作,名氣之累讓她日以繼夜地待在死人身邊,不管有無冤屈,指明要她開棺驗屍的死者家屬絡繹不絕。
偶爾也該給彆人一條出路,全省的法醫多如羊毛,讓他們去疲於奔命,彆再有人清閒有人累死的不公平現象。
風,帶著涼意,揚開的嘴角是因為聽見那句哈瞅聲,她的目的達成。
“馮碩宇,你去找根繩子綁住她,狂妄的女人需要像狗一樣學些規矩。”她有本事氣得人內出血。
“咳!咳廠馮碩宇以咳嗽掩飾笑聲。“仇先生,你的命是她救的。”
過河拆橋的小人招式他使不出來,他是有良心的醫生,講求和平。
“你和她連成一氣想整我嗎?”仇先生?他幾時客氣的稱呼過他?
馮碩宇三十年的生命就數今日最開心。“娛樂娛樂我嘛!你難得吃癟。”
“信不信我會拆了你一身骨頭喂狗。”一根一根的拆,很慢很慢。
“可惜靖鋒不在場,看不到你的欲振乏力,一個女人就讓你灰頭土臉呀!”他一睨神情平靜的美麗女子。
她太冷靜了,沒法看出她心底在想什麼,水漾菊眸無一絲波動,她的心比人更深沉難測。
“你敢嘲笑我…女人,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仇琅眼眸直直的定住那抹即將飄出的曼妙身影。
言醉醉聽而未聞的落下一句,“仇先生的傷口又裂開了。”
他的死活歸天管,足尖一點她走出煩躁的空氣,心靜如水。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回來…噢!我的胸口!”她死定了,他絕不饒她。
按住傷口的五指沁滿血跡,氣急攻心的仇琅不甘心讓疼痛控製他,急促的呼吸聲是惟一泄露他心情的禍首,殺人的繃到最高點。
“保重呀!兄弟,何必為了女人氣壞身體,在你的眼中她們都是低等動物不是嗎?”悶笑聲是為情不自禁,他的表情太爆笑了。
他還敢笑。“快找個女人來幫我滅火,彆再讓我看見你那兩排白牙。”
“不妥,不妥。”馮碩宇搖搖手指取來醫護箱。“你的情形還不適宜‘運動’。”
可憐喔!欲火焚身。
“少說廢話,你故意縱容她在我身上放火,你得負責平熄它。”腫脹的下體正在控訴他不人道罪行。
馮碩宇裝出女人的嬌羞樣,伸出五根手指頭,“死相,你要我代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