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391
段鈺遠抬眸看了看皇帝,又瞧了瞧那舞女,忍不住笑了“美嗎?這種氣質一抓一大把,皇後那種倒是沒幾個人能學得來。”
段鈺遠突然有些明悟,皇後對皇帝來說,光是長得像隻怕還不能替代,最重要的是氣質。
王爺的位置都是離皇帝最近的,沈卿晚抬頭就看見了良妃眼中翻滾的怒火,培養了多年的棋子,卻便宜了彆人,就算良妃對頤兒看不上眼也是憤怒的。
跟瑞王想的一樣,就算頤兒野心再大,再容易背主,可當初培養的時候留了一手,此女根本不能適應宮裡的生活,不說長久的目的,短期目的能達到也是好的。
良妃可不是那麼心善的人,誰占了她的便宜,肯定要付出代價,哪怕在她眼裡已經是顆棄子。
看著舞台上嬌媚的女人,良妃冷笑了一聲“蠢貨,好好的一顆棋子,從一開始就廢了。”
良妃的聲音隻有自己聽見,可是很不巧,沈卿晚會唇語,當初因為很多地方都需要,她可是下苦心學了的。
做妃子的大宮女,真的要十項全能,能多一門技能,就多一分信任,沈卿晚覺得前世學到的好多東西現在也有用。
看到了良妃的鄙視,沈卿晚若有所思,頓時有些明白了。
前世頤兒在路上被皇帝看上,那也是有劇情的。
小霸王調戲良家婦女,還能護住身邊的幼弟,那種倔強和一往無前,正是皇後的性子。
所以,那個時候的皇帝,肯定覺得皇後又活過來了。
據說當年皇帝第一次看到皇後,就是在大街上,皇後嫉惡如仇的一幕。
顯然,良妃很了解皇帝的,上次就算錯過了時機,她也不會安排頤兒這麼出場。
一舞散儘,表演的人紛紛下台,沈卿晚注意到頤兒朝皇帝看了好幾眼,而且走得很慢。
莫不是還在等皇帝開口留人?
可惜皇帝到最後都沒有說什麼,仿佛先前那瞬間的失態並不存在。
瑞王雖然有些錯愕,可也聰明的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想著皇帝怕是也要麵子,當著大家的麵不好提,頓時也心安了。
瑞王聽過無數次自己母妃對皇後的嫉妒,知道皇帝真的愛著皇後,應該不會錯過這麼相似的人。
就算不會對頤兒有愛,但是一定不希望她落入彆人的男人手中,這是屬於愛人的占有欲。
這也是為什麼,沈卿晚敢說送給沈城,毀了這顆棋子。
看頤兒失望的下場,沈卿晚覺得這場表演是人比舞還好看,扭頭對段鈺遠說道“都說我大姨和我娘長得像,你說她長得像我嗎?”
段鈺遠眯了眯眼,就純粹的五官來說,的確有幾分相似,但是感覺相似度一點都沒有。
若不是沈卿晚特意這麼問,段鈺遠根本就不會想這個問題。
段鈺遠心中一動“差遠了,你會跳舞嗎?有這麼柔情嫵媚的時候?”
原本是為了破壞頤兒的相似度,可真聽到段鈺遠這麼說,沈卿晚啞然了,禁不住看了姚意歡一眼,都說她不會撒嬌,其實就是沒有女人的嫵媚,太要強了。
所以秦王更多的是將她當成屬下,而不是枕邊人。
好吧,不得不承認,段鈺遠戳到她心窩了。
看沈卿晚表情僵了一下,段鈺遠心中一咯嗒,剛才他有說錯什麼嗎?
“說的也是,我大姨肯定跟我娘一樣,英姿颯爽的,嫵媚成這樣可不真實。”沈卿晚承認自己不夠嫵媚,都這麼說她,她再怎麼也自戀不出來。
而且,這話是說給皇帝聽的。
果然皇帝聽了還暗自點了點頭,除了那張臉,其他沒有任何地方像皇後的,所以,他除了震驚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瑞王驚訝的看著沈卿晚,連續灌了好幾杯酒,聽到這些話他也終於意識到不對,這樣的出場方式錯了,說到底他根本不了解皇後。
就算要跳舞,也要跳乾淨利落的,而不是慣有的柔媚。
沈卿晚狠狠的嚼著雞肉,重重的看段鈺遠幾眼,說她不會跳舞?不夠嫵媚?她倒是要試試……就希望某些人修煉的功力不要破了。
段鈺遠打了個寒顫,哭笑不得看著沈卿晚,用眼神詢問著他到底哪裡說錯了?
沈卿晚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搭理她,心中暗自琢磨著要為自己正名。
段皇後從頭到尾都保持了微笑,較有興趣的看到這一幕,皇帝喜歡不喜歡都於她無關,反而看著沈卿晚和
段鈺遠會帶著濃濃的縱容。
她隻希望,將來不會出現另一個“她”,讓她死了還不安息,各種被借用名頭來爭寵。
因為皇帝沒有發話,頤兒的事情暫時就這麼揭過了,大家又熱鬨起來。
沈卿晚過了那股氣,將心思深深的壓下“說起來,楚王成親那天,那個女兒和孩子怎麼樣了?”
段鈺遠鬆了口氣,還好沒有一直不理他“滴血認親,加了秘製藥粉,一切偽裝的手段都不成。孩子不是七哥的,被送走了,那個女人直接賜死。”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父皇盯著的,混淆皇室血脈,可是要誅九族的。”
沈卿晚點了點頭,倒也沒覺得同情,既然當初決定這麼做,那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
想來算計的人應該也想到了怎麼規避滴血認親,隻可
惜楚王妃厲害,先將人弄進王府,私下裡再來審問,那彆人想動手腳都很難。
“那個女人,其實跟齊王有關係吧!”沈卿晚覺得這才合理,幕後之人還沒有蠢到隨隨便便找個女人就來認夫,那也太多破綻了。
“是啊,當初七哥在地方上,有人專門送去伺候的,不過七哥的人處理得很乾淨,不應該會有這種漏洞的。”段鈺遠歎氣,這個女人是棋子,沒用的話自然會被舍棄。
倒是可憐那孩子了,究竟是哪兒的?那女人竟然都不知道。
沈卿晚哼哼了一聲“你要是沒有萬象佛經,隻怕也差不多。”所以說,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段鈺遠哭笑不得,怎麼又扯到了他身上,他冤不冤?
“過去的事情沒有如果,我雖然不知道我會是怎麼樣……彆想太多,平添許多不自在。”段鈺遠聰明的沒有給自己開脫,而是講道理。
那些不存在的事情,不拿出來扯,成不?
段鈺遠終於體會了一把女人的多愁傷感,遇上他母妃這種情況還可以閃,麵對沈卿晚他就隻能受著。
沈卿晚承認段鈺遠說得對,女人嘛,就喜歡各種假設,然後讓人選擇。
其實有些答案自己明知道,也未必會舒服。
“是挺不自在的,可是忍不住要想。”沈卿晚嘟嚷了一句,真是止都止不住“說到底,是有點閒。”
段鈺遠則不認為,是缺乏安全感才對,所以總是會想那麼多如果,然後尋找答案能讓自己更放心。
雖然有些心疼,可段鈺遠也無奈,他自覺沒有做過什麼讓沈卿晚缺乏安全感的事情,但她總是不能相信。
這種事情,還真沒有一勞永逸的改變辦法,隻能慢慢來。
吃得差不多了,沈卿晚覺得淩霄殿的熱氣太高,準備出去透透氣。
段鈺遠正在“裝”,自然不能跟著一起,否則就要露餡兒了“外麵冷,記得穿好披風。”
沈卿晚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走太遠的。”
知道皇宮不太安全,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出去,透氣是順帶的,主要是去茅廁。
段鈺遠看了一眼阿木“好生保護小姐,這裡麵太亂了,阿水,你也去。”
沈卿晚皺眉“阿水留在你身邊了。”
“我在這裡不動,還能有什麼事情不成?要玩刺殺,也不是這種事情。”段鈺遠調侃著說道,應該沒人那麼蠢吧!
沈卿晚想了想,前世的淩霄殿其實出過幾次刺殺,但不是現在,這裡應該是安全的。
於是,也沒有再拒絕阿水的跟隨。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前世的一切都有了變數,自然做不得準。
所以,沈卿晚沒有在外多逗留,回來剛跨進淩霄殿的大門,異變突起。
本來還在表演戲法的一班人突然暴起,分彆開始刺殺,最中間的目的,自然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