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還是三種藥草?
“秘密。”
陸清遠不告訴她,轉身出了門,進到樓下備好的馬車裡去了。
“哼。”蘇淺允鼻間輕哼,不說就不說。
店家很會做人,這幾天愣是一點錢不肯收,馬車也安排的上好,這個鏢局似乎也是他們雇來的,陸清遠對鏢局不感冒。
一開始鏢局說是正道,但也算是江湖中人,一般真遇上劫道的沒什麼仇都不會下殺手,能放就放了。
這算是不成文的規矩,講究的是日後好相見,都是為了錢來辦事,江湖說大不大,日後要是我變劫道你變鏢局的,那還不得留幾分薄麵?
但千年過去正邪兩道關係愈演愈烈,就上一場劫道來說,這層規矩還在不在都不明了了。
陸清遠聳聳鼻子懶得理這幾個鏢局人士,鏢局的也就不熱臉貼冷屁股,反正也是收錢做事,這單一節馬車一般劫道的也看不上,身邊還跟著押鏢的小隊伍,沒人會賭這一把。
不過秦家派少主出來辦事怎麼可能沒有大能保護,還喊來鏢局純屬多此一舉,若是暗中窺伺,那運氣不好的劫道可要慘了。
沒片刻上了路,洛城離陌城並不算遠,快馬加鞭趕路要不了幾個時辰,期間有小風波,趕巧遇上一波正在進行的劫道,不過似乎有正道俠士出手,應該沒什麼大礙。
“近日北都內劫道都這麼猖狂?”陸清遠問。
“王都在鬨政亂呢,皇上予令準備立太子了,分明感覺才中年,就開始少問政事了,各皇子得令爭寵,政事管理的亂七八糟,真不知道皇上是哪根筋搭錯了。”
押鏢的老大坐在陸清遠前頭,回話。
蘇淺允聽得此話臉上稍怒,陸清遠拍拍她緊捏的拳頭才恢複些許,也是,這麼一心為國的父王,在他人心中居然是這樣,任誰都要動怒。
“秦少主,到了。聽聞秦家善使藏匿之法,秦少主可有所學?”
馬車停下,押鏢的把頭探出簾子,又伸回來,“秦少主彆誤會,下人眼拙,隻是個押鏢的,想看看秦家本領。”
蘇淺允眉眼稍慌,正想開口拒絕,透著薄紗看到陸清遠眼神篤定,便放下心來老老實實踏出馬車,櫻唇畫出個弧線。
輕紗遮不及唇,押鏢的心裡一驚,但也跟在陸清遠身後下車,也不畏畏縮縮。
洛城都到了門口了,鏢局的其他鏢師或是城門衛兵都迎上來,有時鏢局也會耍這些把戲,但心裡清清楚楚安排這事的還躲在城門後麵呢。
“開始吧。”
領頭鏢師說了句,擺出過招的姿態,隻在眾人眼波流轉間,陸清遠的劍鞘已是斜斜貼到了鏢師脖頸,瞬息!
若這是實戰,劍刃斬下鏢師不敢再想。
陸清遠分明剛剛還在他麵前丈,忽的出現在他麵前,劍意蕩漾,源氣收攏,不像是用了身法,哪有身法這麼快?那就是秦家的隱匿之法了,沒想到居然如此之強。
鏢師想不清,找了個理由糊弄自己,周圍人也都膛口結舌。
“秦少主,洛門鏢局多有冒昧,這是奉命行事。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
鏢師見劍也沒出鞘還有迂回餘地,連忙拱手彎腰認錯,生怕背後的秦少主動怒。
“無妨,懷疑之心人人有之,這不是你的錯。”
陸清遠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劍也收回乾坤袋。
鏢師見狀立刻帶著鏢局的人溜走,陸清遠使得當然又是卻彆蒼鬆,但天下識得卻彆蒼鬆能有幾何?
隻餘自己人,若非陸清遠的人,早都作他劍下亡魂了。
如此玄妙身法,嫁接到秦家身上真是白給了他們不小威勢。
“好一個洛門鏢局。”
陸清遠又笑,城門緩緩緩緩洞開。牌匾上刻著“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