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蘇淺允擺擺手,很不耐煩這種繁文縟節:“下文呢?”
“黎州商會想賣的情報就是秦有斬已死這個消息在我們手裡。放心,放心,我們絕沒有外傳,這道上規矩都懂。”
吳越見蘇淺允臉色越來越黑,連忙搖頭,坐回位置上心中也開始忐忑,那這少年該不會真是?
“那你們現在還有個情報,蘇淺允和那個冒充秦有斬的家夥都在洛城。”蘇淺允很沒好氣。
“不敢”吳越臉色也很慘淡,本來可以搜刮一筆陸清遠等人從陌城撈來的秦家貢品,但是蘇淺允在這,公主的身份可是與郡王平起平坐,何況長公主?
收的了長公主的錢,有的了命花麼?
不過那些見聞裡說長公主雖然算不上太過潑辣蠻橫,但也活潑話多,怎麼在這少年麵前乖巧的像是隻白兔?
有一次說是外國皇子無意見了蘇淺允一麵便來拜王朝提親,沒想到上來就被她扇了一巴掌。
最古怪的是那皇子最後還笑的甜甜蜜蜜開開心心地回了國,過了些時候甚至還送了歉禮回來,真叫人匪夷所思。
和這個時常盯著身邊少年看又微笑的溫婉女孩兒完全不一樣,難道是時間的原因?
畢竟也過了兩年。吳越忽然想到,北都帝上最近突然發布的立皇子,事情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吳老先生。”陸清遠突然喊了他一聲。
“公子何事?”
吳越抬頭,麵帶苦澀,這事難交差,隻能找點東西彌補,借了鷹千裡迢迢趕過來,本來是為了收人情和錢財的,這次卻啥也沒撈著。
年紀輕輕連冒充秦家剛去世的少主的事都敢做得出來,金鱗豈是池中物?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看完就好交差了。”陸清遠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柄劍。
吳越看到乾坤袋眼睛一亮,情報果然假不了,又看到劍,難道這講的是圖窮匕見?不對!這劍都擺到明麵上來了,這是要殺人滅口就地正法啊?!
“等等這把劍是”
吳越目光又跳到劍上,還未出鞘,劍鞘都壓不住銳氣。
陸清遠一點一點將逐鹿出鞘,三尺青峰,鋒芒畢露,劍身符動,清鳴繞梁。
“逐逐逐逐鹿?!”
吳越終於念出來,一屁股跌坐了下來,滿臉驚駭,結界在顫動,一是因為他自身的畏懼,二是因為逐鹿威勢,可斬破結界。
吳越震懾萬分,顯然是認識,靠情報為生的,能不認識這個?陸清遠千年前劍出鞘得還少麼?劍尊之名行天下,靠的是什麼?
是劍。
是什麼劍?
正是逐鹿。
吳越差點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原來你就是你就是”吳越顫顫巍巍的說,胡子都快抖掉了。
“你想的沒錯。知道就好了。”陸清遠也不管他想成誰,知道害怕就行了。
對付這種玩關係網的,實力比他強出一星半點的一點兒用都沒有,人家扯扯網都能玩死你了,但你若是實力,影響,威勢都強出他幾十倍幾百倍幾千倍呢?
那就沒他什麼事了,一棒下去管他什麼網什麼蜘蛛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