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道還挺好走!
馬長鳴,陸清遠兩人從車上跳下來,向順路帶他們一程的車夫道謝,日近西斜。
可車夫看他們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也就沒開口勸他們回城。
陸清遠也沒通知秦羽,不然就要大張旗鼓不要說,這數百裡原野定不會放任隻有他兩人出行。
“你還能留多久?”
陸清遠忽然問,夕陽在墜落,傍晚行路不是什麼好決定。
“我也說不清,若是他們搭著鷹或者雕,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趕到,但那太招搖了,若是陸行最早估計在我們到歧城的時候吧。”
才出城遇不上源獸,這妮子漫無目的地踢著石子,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麼。
歧城之所以叫歧城,是因為洛城離其是個極大原野接著森林,有幾分路途崎嶇的意思,過了歧城,離幾個護都郡也遠不到哪裡去了。
“陸清遠。”蘇淺允喊。
“嗯?”陸清遠望向她。
“你上次說好熟悉,我也越來越覺得。我們是不是真的有過故事?
我也說不好,你或許覺得荒唐,但一想到離開你我心裡就止不住的不安,不是女孩撒嬌的那種,所以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清遠。”
蘇淺允說的很認真。
“好。”陸清遠說。
“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你自己呢,小妮子一個,管的好國都麼?”
“去去,我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至境,眺看整個北都能勝我者寥寥無幾,你最明白啦。
越高的境界生死越是沒有那麼容易,搞不好就是一個兩敗俱傷。還有那麼多錦衣衛保護我和父王,所以我最安全。”
蘇淺允笑了笑,但也沒回應國政的事,說實話心裡還是沒底,一個國都啊,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她望向陸清遠的背影,這少年背著劍,行得筆挺,劍鞘都擋不住流光。
也是,堂堂劍尊,可能拘泥一時,但絕不會寂寥一世,既已重踏修道那誰又能攔住他呢。
蘇淺允甩甩腦袋,把那些不安的想法全都拋出去,跟上陸清遠的腳步。
她現在也謹慎多了,一出城靈覺就擴散開去,他們行進不算慢,哪怕是靠腳程,也比劍宗那一路快了不少。
分明可以靠走獸,飛禽或是車馬,若是與吳越吱一聲連那鷹都可以載他們一程,遠比徒步輕鬆安全的多。
但陸清遠和蘇淺允很默契,連提都沒提。蘇淺允知道在這百餘裡原野上錦衣衛也不會漫無目地尋,而且她傳音給父王都是說自己在前往歧城的路上。
她說的最早,其實是確定的時間,所以她巴不得腳下步伐更慢。膩著陸清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習慣。
靈覺忽而一顫,有一陣異樣的風吹來,蘇淺允若是幾天前根本不會察覺,但她現在已是今非昔比,落櫻翻飛,紅粉耀世。
但有一點寒芒比之更快,陸清遠的劍!逐鹿。
劍上傳來“吭嗆”之聲,勁風吹過,十數丈外現一老頭。
“城北程家還殘有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