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連依稀的人影都捕捉不到了,不客氣地說,陸清遠忽然一劍轟出,搞不好真能當場乾掉她。
陸清遠果真出現在她麵前,但沒有拿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峰巒雪稚,呃,前麵抱著的餐點。
“你來晚了。”
陸清遠狼吞虎咽,長時間修煉需要的能量很誇張,更何況秦雨昨天早晨之前一直到了今天正午才來,餓得陸清遠前胸貼後背。
“因為清點貢品去了,還順便通知了周旁的幾位舵主交貢,也不用勞煩少主多跑幾趟了,忙過頭了一時竟忘了少主的餐點,是小女子的錯,還請責罰。”
秦雨坐在桌子另一頭,他狼吞虎咽吃東西的時候才像是個少年,幾天下來覺得少主也沒有那麼裝腔作勢目中無人。
好說話,膽子也稍微大了點,說的也不是恕罪,而是責罰,多帶了點兒曖昧的意思。
“明天一早我就去寒山。”
陸清遠像是沒聽懂她話中藏著的意思,說道。
“我將帶上秦家歧城分宗最好的兵馬為少主保駕護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雨起立,臉色一下子肅穆。
“沒必要。”
陸清遠再一次拒絕了她的好意,吃飽了,捧了杯茶:
“這事情人越少越好,你還不如搞個投影石看看我的作為,到時候你自會明白我絕不是不自量力。”
“這”
陸清遠說的胸有成竹,秦雨眨巴眨巴眼睛,之前還說跟來也不拒絕,真說起來還不是拒絕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放心放心,我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陸清遠衝她笑笑。
“好好吧”
秦雨很勉強地點點頭,說實在的陸清遠的笑容很清明爽快,不像是假裝,秦雨看不出破綻,也的確沒破綻。
陸清遠吃飽喝足往院子走,秦雨告退。
他最後用空一次源氣,好好恢複後休息了,鬥轉星移之間又是一日晨,天氣格外冷,孟冬到了。
陸清遠做好準備,遙遙的看見秦雨帶著幾個人的身影,便吹響口哨,忽而有風來,那灰毛鷹鷲迎空而落,在他麵前格外聽話。
秦雨雖然不放心,但還是按陸清遠說的給了他幾枚投影石,隻要確保他安全就行。
“走了。”
陸清遠拍拍鷹鷲,也像是對秦家人說。
鷹鷲得令,遁入空中,陸清遠不記得有沒有乘過飛禽了,不過熟悉地很,也不差。
不時就到了寒山,他吹兩聲哨子,鷹鷲長啼,落下了,陸清遠再吹哨,才喚得它飛起遠走。
“現在該著手怎麼引狼了。”
陸清遠搓搓手,剛入了冬,仿佛寒山也更冷了幾分,他先是升起火,還不著急用投影石。
陸清遠摸向裝著貢品的乾坤袋,掏出幾株植株,再取出了枚源核,火係源核被他扔進火堆,連同植株一起。
火光又大了幾分,植株燃燒發出濃鬱的藥香,隻是這藥香反倒像是肉香,聞著就饞了,陸清遠似乎聽見踩地的聲音,嘴角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