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有這閒心不如去管管歧城的狼災!本殿上次親身經曆了一次,比之前消息的嚴重了好幾倍!”
“是這事兒”
蘇若祁有點兒結結巴巴。
“這事兒臣接下了!淺允妹妹彆來無恙,父皇龍體安康!”
大殿進來一枚氣宇軒昂的少年,大皇子蘇無常。
臣子心中真正的太子首位人選,修道也不差,做事行為也端正,越來越像病重過世的二皇子了。
二皇子才是真可惜,心血都在北都,可惜修為微薄才被病痛帶走了,不過今有大皇子。
北都還有一片天,若是每個皇子都是如同蘇若祁這般窩囊丟人,實力還弱,那北都才是真的亡了。
在臣子們心中帝上是因為不知道該傳位給誰才出這個立太子的法子。
練兵還有四皇子,玩文的還有七皇子,六皇子也頗有謀略頭腦。
可蘇淺允看得透徹——歸功於那眼眸,回了宮就越發對這些皇子厭惡,若說她見陸清遠是一汪清泉。
那這些皇子就是一潭臭水,那蘇若祁在她眼裡都是死水了。
她也看出了父皇的頑疾與老態,但父皇拒絕了服用最後一枚解毒丹。
他說既然先前一枚丹元救了他的命,卻也沒根治頑疾。
那這就是他的命,多一枚也治不好,莫要浪費了,人終有入土一刻,活得夠久了。
喊蘇淺允回來就是怕晚了見不著了,也想淺允的母妃了,若她還在定要立她做後,既她不在了心中念得久了就想去見見她。
沒錯,北都北帝未立後。
最後一句打動了蘇淺允,就收回了丹元。
看皇子們宮鬥,實在沒趣兒,又見六皇子拽著兩句也不知是不是從七皇子那裡盜來的詩詞踱步進殿,加入了戰場。
搞得臣子們今日又不好進諫,蘇淺允覺得乏了,起身走開去鑽進書房。
“小萱,給我拿副筆墨。”
蘇淺允關上門朝房中侍女招招手。
“殿下要書法?”
小萱早早備好筆墨,給她拉開座椅。
“不,我要畫個人。”
蘇淺允搖搖頭,嘴角泛起淺笑,小萱沒見過這麼美的笑,一下子愣了神。
“是帝上上次淘回來一批外域的色彩用料,小萱給殿下去尋來?”
侍女又問。
“不用了,幫我研墨吧,他呀,黑白分明最合適了。”
小萱覺得蘇淺允回了宮後格外溫柔,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被殿下喜歡上了呢?
女孩子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都會是這麼溫婉好看麼?
蘇淺允帶著笑意下筆,她的畫工很好才是,之前也見她做過畫,怎麼一上來是方方正正?
看了半天小萱才看出寫端倪,是把劍,使劍的?
那就是劍宗子弟嘍?
也是,劍宗子弟才能勉強配得上殿下,小萱想著。
不時,劍就畫完了,但占了畫不小的位置,接下來畫人比較難才是,可這劍怎麼看怎麼也不顯得突兀,反而顯得增色不少。
什麼劍?
小萱不認識,但覺得使劍者定不凡,那就更好。
“殿下是兩情相悅?”
小萱小心翼翼,但還沒問完就後悔了。
“當然。”
蘇淺允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