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道還挺好走!
陸清遠進了內室,翻看那枚牌子,與上次那塊一般無二,隻是上邊字符有變動,罷了,留給蘇淺允那妮子親自看吧。
躺倒在床榻,傳音石像是把拿好了時機般亮了亮。
“你這妮子莫不是監視我。”陸清遠應了應,打趣道。
“清遠!”那一頭驚喜喊出,惹得陸清遠望望打下的隔音結界。
“已在洛陽秦家,明日便可往北都,再快些後日清晨便到了。”陸清遠說道。
“好,那我就再等上兩天,行路時下雪冷不冷?”蘇淺允連忙答應,又扯上一句。
“想你時便是暖的。”陸清遠笑笑。
“哼油嘴滑舌。”蘇淺允嘟囔一句,掛斷了。
千年前陸清遠絕對沒有想過居然會動情,現在想來還真是好笑。修著修著自己的劍都快生出靈智,是要問情了,自己還固步自封不動七情六欲,傻不傻?
拿著劍心當借口,既已東洲天下無敵誰在意他劍不劍心?
陸清遠盤坐著修行,總覺得去院裡使雲煙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內視中實力越是上漲丹珠越發是棱角分明,難不成再往上就成個棱形?
說不好,但現在比尋常丹珠渾厚不少,是好事。
陸清遠一不做二不休,便是開始彙源氣,入定不算難,但得留心眼。
劍宗以東,羿國。
吞天教是個大教,羿國護國大教,望及東洲天下敢肆意動其的宗門道統幾乎是屈數可指的,但吞天教今日可不太平。
清晨,是教宗弟子早起修道之時,也是平民百姓虔誠翹首之時。
自是有一劍西來,劃破流空,如天宮墜落,正正巧巧斬落這教宗麵門之上,偌大殿門應聲折裂,坍塌,爆破聲炸響。
這是吞天教的門麵,也是羿國人民心中的聖地。
霎時間圍上來一大群吞天教教徒,長老也迎上一片,無故打碎殿門是什麼意思?宣戰?!哪來的豎子膽子這麼大?!
“何方宵”不多時便是驚動了教主,他老人家親自怒立殿門前,剛喝出半聲便收了回去,才瞥了一眼那柄插在地上的劍便叫他連最末尾的“小”字都沒念出來,喉嚨滾了滾,額間冷汗。
麵前這柄重劍,劍鋒四尺二寸,劍柄一尺一寸,極長極寬極厚又怪異的極利,哪像把劍?反倒是像個石碑,是照膽!
誰的佩劍?
是陸忘辭,東洲世人予其名號忘碑,一說的是他的劍像塊碑,又是說真有人敢枉自接劍都是如同自掘墳墓。
吞天教不算自大,東洲惹不起的散修就那麼幾個,但陸忘辭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小小羿國吞天教,拜見忘碑劍尊!今朝得劍尊親自登門,是晚輩教宗三生有幸!”吞天教教主眾目睽睽之下毫不猶豫“哐嘡”跪下,麵色慘白,紛紛揚揚的雪落下,卻不能化於一滴汗裡。
聞言,整個吞天教皆是連忙跪拜下來,再年輕的教徒也是聽說過陸忘辭這類傳奇的見聞的,隻是流傳再流傳,傳的隻餘實力罷了。
哪怕是長老也不明白教主為何手這般臉色,按理說這般大能不屑於出手教訓小輩才是,況且現在還隻漏了一柄劍,未見其人,搞不好是人裝神弄鬼。
“還不速速去請太上教主出山!”教宗低聲怒色吩咐。
“教主可太上教主說唯有教宗生死存亡之時才能請”有長老顫顫巍巍爬起,見教主是麵色鐵青。
“現在便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教主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