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道還挺好走!
“哈哈哈哈哈”
秦町這妮子抱著肚子差點笑倒在地上:
“錯了我真的錯了,師弟,你這煉的是什麼呀?把柳葉刀都快煉成一條鹹魚了!這是梨花針嗎?哈哈哈哈哈,都與香腸一般粗了,是梨花棍嗎?”
陸清遠看著那些夥夫也憋笑,隻能撓撓頭,他也不想的,本想著當天給蘇淺允打釵打得不錯,打個暗器還能打不好了?
事實證明,動感情與沒動是有天差地彆的。
“製藥我也不要看了,等等給我整兩包烏龍茶出來就好玩了。”這妮子是毫不留情地挖苦,“有鵬叔叔,你說是讓他過還是不讓他過?”
“雖然秦錦煉器的手藝是差了點但源道與暗器手法拿捏甚好,秦家多用些資源在他身上不是壞事,人也不可能一應俱全。”
秦有鵬緩緩道來,這煉器手法哪是差了點,差得可謂是這暗器世家前無僅有,但仍道:“可入嫡傳,秦錦,今日就可給你一次選擇秦家秘法的機會,你要選哪一門?”
陸清遠餘光偷瞥了眼秦町,她一般喜怒都是落在臉上的,聽得此話麵上除了期待其他一點兒都不見。
這秦老鬼!果然還在懷疑!
看秦町這麵貌,估計是秦主家絕大部分弟子都是大致知道幾部秘法的,若他真是打外邊混進來的還真有可能脫口而出“有哪幾部秘法可學?”那就又遭重了。
“弟子想了想,還是想先學雲煙。”陸清遠做出副思量地姿態,又道。
“嘁——”秦町噓了聲,一臉不屑,“學這種難又不討好的有什麼用?”
“好跑路,先活下去才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陸清遠答道。
“嘁嘁嘁!師弟也太慫包了!看不起看不起!”秦町連連搖頭,吐了吐舌頭,那些夥夫也有幾個沒崩住的偷笑。
“好,那就雲煙。”秦有鵬顯得大氣地多,“町兒,你去給你秦錦師弟拿來,先出去吧,莫打擾了煉器。”
“是。”秦町老實起來,點點頭,又往煉器台上那兒跑幾步,拿起兩支焦黑的“暗器”,“秦錦!彆忘你的鹹魚和香腸!”朝已是出了門的陸清遠大叫。
裡頭多有哄笑。
秦有鵬也跟出去,對於這少年心中仍有隱隱忌憚,但一點異樣都查不出,難道是自己多慮了?罷了,現在有更為重要之事,哪怕這是外人安插,一個五段,又掀得起幾滴水珠呢?
雖是順順利利成了秦家嫡傳,秦有鵬也沒抓到他破綻,以後應是也不會太過猜忌了——在秦少主收貢的風言風語漏到燕安之前。
眼下其實是時間緊迫,但陸清遠越發不能急,直接催著要求學平時無用的密令過於招搖,得找時機。
“秦錦,喏,拿去你的‘雲煙’你這怕死鬼!”秦町自顧自拉開門,朝陸清遠扔了個卷軸,聽著怪嚴厲,實際上是帶著笑意的。
“好好學吧,要不了多時時日兄長他們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可就來不了了,而且他們比較反對普通弟子入嫡傳,還不知道會怎麼折磨你呢,好好學著點雲煙,也是好事。”
這妮子一麵是催促他修習一麵坐在台階上的背影又顯得有些落寞,常年被護著不予外人見,交友更不用說,與其說是保護倒不如說是囚禁。
陸清遠轉念一想,蘇淺允先前是否也是這樣?看得出她在宮中強勢,但那強勢之下卻深深藏著少女的柔情,入夜偶爾也有傷感,誰都不是生來就威風凜凜的。
蘇淺允將一切都掩起來,潛意識裡很是缺乏安全感,以至於入眠後會緊緊擁著陸清遠,他明白,這妮子還年少,要擔起一個北都,這還太難,她在害怕。
按理說她在劍宗虛假的人設應是多擺好些,怎就刹那間一見鐘情了?陸清遠覺得她很熟悉,這種感覺想著是越發越真切了,趕緊了了這檔事去尋醫宗看看能不能找回記憶。
“喂!你想什麼呢?!”秦町見陸清遠不答話,轉頭看他。
“被那般護著倒也辛苦。”陸清遠悻悻笑著,手中握著的卷軸順勢敲了她一下娥首。
“嘁!知道還打我,本算了,現在你入嫡傳了,我們地位都差不了多遠,就不和你計較。”秦町手伸伸打走他的卷軸,努努嘴。
“師弟有沒有心悅的姑娘?”秦町回首,眼眸直勾勾盯著陸清遠
“”陸清遠正考慮要不要報名字,那妮子伸手又輕輕捏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嘻嘻,不過逗逗你而已,本師姐還有著事要去做,好好修煉吧,莫要受了欺負再來找師姐哭鼻子。”她說,頭也不回,但似乎與先前說的有些矛盾。
陸清遠回房裡,摒棄雜念,是應當多多思量下一步,這一步走的很完美,卻走到濃霧裡了,舉步維艱,但還沒走到底。
攤開雲煙,與先前吳越給他的一般無二,那也就沒有學的必要了,一路趕來早就大成了。
找尋破譯密令的法子,估計秦町也是個突破口,若是沒猜錯那些長老都要處理“正事”,不然早來指導陸清遠了,比較嫡傳不是個虛名,秦有鵬說是美名其曰先做歇息,那分明就是人手不足。
秦町正巧空著無聊,那些零零總總的事都交由她了。
她便是隔三差五來指導陸清遠修習雲煙,陸清遠也隻得假扮不會。
時日在往後推了兩日。
“秦錦,我看你雲煙也小成了,這幾天修地乏,不如開另一本秘法來學學?”秦町說是問句,手上已是攥著幾本其他秘法了,想讓陸清遠選擇的樣子。
“師姐就不能讓我挑些武器之類的?修這些秘法不都一樣?很是乏味,況且我還不修術法,這三本使源氣屬性的還真用不上。”陸清遠一眼就瞅見本熟悉的,“長風”,其他也都是屬性冊子,還真不稀罕。
“唔,也對,那你跟我來吧。”秦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朝他招招手,領著他往藏寶房去,隻能說是她太易信人了,也是,她沒有蘇淺允那般的眸子,還自幼被護地牢牢的,確實難辨是非。
“師弟就不猜猜本小姐用的是什麼武器?”秦町笑眯眯。
“師姐這般嬌蠻,我以為是使鞭子的。”陸清遠打趣道。
“你這家夥敢調侃我,我要罰你抄寫密令五百詞兩百遍!”秦町臉色漲紅,微怒道。
“師姐密令我還沒學呢。我自幼不識幾個大字,不想學那玩意兒”陸清遠連忙認慫。
“不識幾個大字?我見你雲煙看得挺通透啊?還想騙我?”秦町盯著他,臉上表情寫著你討打是不是,又嚷嚷:“既你不喜,那我還偏要教你寫,寫完還得背,背完還得寫,直到我滿意為止!”
陸清遠心念一動。
時機說來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