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兒子。”
母以子貴,女人有生育與相夫教子,可以成就人生。
男人的人生,隻有事業成功,當然還有高尚的品行。
顏龍幸慶當初自己沒有去加盟鴻雁公司,賀總這麼重要能乾的人物,說離開都得離開,自己肯定打道回府。
很多所謂的事業,在人家眼裡隻是些資產,你擁有的才能,無非是能為彆人掙錢。
與賀總一番通話,倒也增長了顏龍辦公司的信心,要在職場上出人頭地,承包省台分公司是條出路,是死是活,為自己拚一把。
“這兩天沒有什麼事情吧。”夫人主動問顏龍工作上的事,十分少見。
“沒有。”顏龍的情緒低落。
“我們單位過兩天去黃山,要不一起去?”
夫人單位每年有一兩次旅遊安排,還有各種安排在景區的會議。
顏龍除了去北京姐姐家、上海辦事,和省內幾個城市跑廣告業務,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遠程旅行。
“要去幾天?”
“三天兩夜。”
“去黃山要過兩夜?”
“一夜去千島湖過。”
“這次怎麼想到讓我一起去?”結婚七年,夫人從未邀請顏龍參加她單位出遊,平時倆人各忙各也沒有時間去遠足。
“現在你不是很空嗎,又沒在工作。”顏龍剛愉悅起來的心情,又開始變壞,夫人的口氣明顯帶著挖苦。
顏龍應該就此打住,當什麼都沒發生,但是,此時的他正好需要出去散散心,而且他向往與夫人一起的旅行。
早上五點集合,旅遊大巴車剛啟動,車上的人都馬上補覺。
顏龍的座位在後排中間,上車時夫人告訴他的。夫人與一位女同事,坐在前麵第二排靠窗位置。
大巴車後排有五個座位,空了兩座,兩邊窗戶被倆個半大的男孩占了,顏龍直挺挺的坐在後排中間,沒有睡意。
中途停車休息、吃飯,上車下車,夫人沒有向彆人介紹顏龍,也沒有機會介紹,因為上車後,夫人沒有再與顏龍一起過,公路邊吃午飯,夫妻倆也不在同一桌。
顏龍表示理解,夫人是局辦公室主任,單位組織旅遊,全程都是夫人的事,不能分心。
下午二點開始登山,一半人選擇乘索道,一半人決定徒步上山。
夫人帶著乘索道的人走了,告訴顏龍他們那些爬山的,在光明頂酒店彙合。
黃山以奇鬆、怪石、雲海、日出,四大景觀著名。
不是節假日,又在下午,徒步上山遊客不是很多。
顏龍一人拾階而上,心情落寞惆悵。漸漸的隨著視野寬廣,山勢峻峭,心情開始變得爽朗起來。
一位老伯坐在石階邊歇息,腿上擱著一根兩頭掛著大編織袋的扁擔。
顏龍聽說過“挑夫”,但是第一次看到。
“老伯,抽煙嗎。”顏龍在老伯的對麵石階上坐下後,恭敬地遞過去一支香煙。
老伯嚴肅地打量了顏龍一眼,擺了擺手“小夥子,山裡不準抽煙的。”
顏龍把煙裝進口袋“這擔東西有多少斤啊。”
老伯目光散亂沒有理睬顏龍。
黃山挑夫,為的是謀生,不是旅遊景觀,遊客們的太多好奇,他們無暇應對。
老伯撩起擔子上山了,健行幾步後,給正悻悻然的顏龍送來一句“一百來斤。”
出行的兩個夜晚,光明項上,顏龍一人住用毛竹搭成的小房間,千島湖那夜與位廠長分配住一起。
此次出遊,顏龍與夫人並肩觀看了黃山的日出,夫妻倆在黃山同心崖的鐵鏈上掛了把同心鎖。
除此之外,顏龍覺得更像是他一個人的旅行。
從此以後,顏龍不再參加夫人單位的活動,好像夫人也沒有再次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