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酒生情!
陽光透過窗欞斜照入室,灑落一地金黃。全\本\小\說\網
花翎鳳打著嗬欠,睜開惺忪的睡眼。驀地,眼前情景讓她訝異地瞪圓雙眸,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反應。
那是……的胸膛吧?那是……屬於男人的平坦胸膛吧?
眨著眼,將視線緩緩往上移去,瞧見男人的臉龐時,更是訝異得倒怞口氣,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男人睜開雙眸,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瞧,「醒了?」
花翎鳳聽見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心頭猛然一悸,輕啟紅唇……
「公子,貴姓?」
「夏侯。」他皺眉。
「叫什麽名字?」
「單一字,霄。」他神情不耐。
她可是睡迷糊了,不認識他了?
「可否請問一下夏侯公子,我怎麽會在這裡?」花翎鳳態度十分客氣,柔聲輕問。
夏侯霄劍眉深鎖、神情不悅,「你忘了昨夜的事?」
「昨夜發生什麽事?」她一臉茫然地反問。
夏侯霄冷笑出聲,「你對我又親又抱,咱們已有了之親。」若真要嚴格計較起來,她已是他的妻。
花翎鳳臉色一沉,「你在開玩笑?!」
「我這人從不說笑。」夏侯霄臉色比她還難看。
兩人就這麽望著彼此,沒人開口說話,時間一分一秒地經過,彷若隔世。
花翎鳳率先打破僵局,起身繞過他的龐大身軀,步下床。聽他在胡說八道,她哪有可能做出那種事?
對死對頭又親又抱,她又沒瘋,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
夏侯霄隨即起身,怒瞪她欲推門離開的窈窕背影,低喝出聲「站住!」
花翎鳳停下腳步,轉頭瞪向他,「你想乾嘛?」凶什麽凶?可彆以為他的那聲站住就能讓她怕了。
「彆以為你能拍拍屁股就離開。」
「要不然你想怎樣?」花翎鳳皺眉,直瞅向他的眼,不敢將視線往他的頸部以下看去。
夏侯霄直瞅向眼前的她許久,這才緩緩開口,「當我的妻。」
花翎鳳皺眉,「你在說笑?」他要娶她?他們可是多年的死對頭,他瘋了是不?還是沒睡醒?
夏侯霄眉頭緊鎖,「說過了,我這人從不說笑。」
花翎鳳意識到他是再認更不過,打了個冷戰,二話不說掉頭奔出他的廂房,頭也不回,箭步如飛。
開什麽玩笑,嫁他?作夢!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人緊握,動彈不得,轉頭一看,竟是夏侯霄。哇!他的動作怎麽那麽快?
夏侯霄臉色鐵青,「你不願對昨晚所發生的事負責任?」
「昨晚發生什麽事我壓根就不記得,負什麽責任啊?!」花翎鳳一臉無奈。
「你昨晚喝醉酒,對我又親又抱——」
「等等,我哪有可能喝醉?分明是你趁我熟睡,將我擄來。」
「我沒那麽無聊。」他低吼。
「那你說,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她不甘示弱,吼著反問。
夏侯霄冷笑,「你潛入地窖,竊飲我私釀的酒,此事可有印象?」
經他這麽一說,花翎鳳腦海中終於浮現了一些印象,但她不可能酒醉啊……可是她偷飲了一壇酒之後,接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真的是一點記憶也沒有,難不成……她真的喝醉了?!
見她一臉心虛的神情,夏侯霄遂挑眉反問「怎麽?不回答了?」
花翎鳳皺眉,「不回答又礙著你了?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是,她確實是為了偷他的酒而潛入夏侯府內,但打死她也絕對不會承認。
「是嗎?」夏侯霄半眯黑眸,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說辭。
花翎鳳見他似乎不打算放過她,靈光一閃,「若你真的打算要我嫁你,那行!但你可得先把衣袍穿妥,我才不想與個的男人商量婚姻大事。」先虛與委蛇,待她逃離此地就當作沒這回事。
夏侯霄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隻穿著一條長褲,並未穿著衣袍,略微黝黑的俊臉浮現一抹潮紅。
昨晚要不是她吐了他一身!他將衣袍換下後便與她同床共寢,直到方才蘇醒,追著她外出,也不致如此失禮。
夏侯霄轉身朝廂房走去,便要取來衣袍穿上。
花翎鳳見機不可失,動作迅速地攀上一旁的圍牆,靈巧翻身躍過,腳尖一著地,立即往前奔去。她才不嫁他!
夏侯霄訝異地瞪大雙眸,想不到她竟有如此的好身手。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已經等待許久,如今他一定會讓她履行多年前的那個約定——
嫁他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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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淩月站在廳堂門前,神情擔憂。
三妹怎麽去了一晚都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事了吧?
半晌,花翎鳳步入宅第,花淩月立即奔向前。「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花翎鳳繞過她,逕自坐了下來,「唉,彆提了。」
「究竟發生什麽事?」花淩月要她將事情一五一十仔細說明,不得有任何遺漏。
花翎鳳回想起當時自己一睜開眼所瞧見的情景,不禁心跳加快,臉頰浮現一抹紅暈。
花淩月見她緋紅雙頰的模樣,直覺事有蹊蹺,半眯媚眼,「三妹,你該不會跟夏侯霄發生了什麽事吧?」
花翎鳳連忙搖頭,「我怎麽可能和那家夥發生什麽事!」
「喔,是嗎?」花淩月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說辭。
「是真的!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花翎鳳怎麽也不會說出自己與他同睡在一張床上,還瞧見了他的身軀。
天啊……難不成她昨晚真的喝醉了,要不然怎麽會一點印象也沒有?
花淩月見她若真與夏侯霄發生什麽事也不會承認的模樣,遂不打算多問,但有一事她不得不問,「酒呢?」
「酒?」花翎鳳一臉茫然。
花淩月火大,「你忘了昨晚潛入夏侯家的目的?」
花翎鳳這才想起,心虛地垂下俏臉,「我……」
「可彆告知我,你隻顧著喝酒,還喝醉了,就將偷酒一事全忘了。」花淩月蛾眉緊鎖。
花翎鳳絞著手指,輕輕地點了點頭。大姊果然精明萬分,就算不在現場,也將發生的事全猜到了。
花淩月瞪大杏眸,「你……真的喝醉了?」
「嗯,夏侯霄是這麽說的。」
花淩月抖著聲音,「你是說……他看到你喝醉的模樣?」
「應該吧!」花翎鳳輕輕聳肩,但自己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花淩月看著眼前的三妹,她喝醉酒的模樣實在嚇人,而那夏侯霄若親眼見到她喝醉酒的模樣,那就表示她也一定會做出某些行為來……
「大姊,怎麽了?」
「沒事,偷酒的事就算了。」花淩月朝花翎鳳綻出一抹笑,隨即轉身步離廳堂。
花翎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總覺得大姊的笑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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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花府來了一名賓客,此人正是夏侯霄。
花翎鳳梳洗完畢,聽見他前來的消息,隨即皺緊蛾眉,不發一語。他來做什麽?可是打算興師問罪?
「三小姐,夏侯公子說非見你一麵不可,否則不會離開。」總管張奎恭敬地稟報。
花翎鳳暗自於心中思索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步出廂房,朝廳堂走去,卻意外瞧見爹與夏侯霄相談甚歡的情景。
這……情況怎會變成這樣?他並非為了興師問罪而來?
「翎鳳,你來得正好,快過來啊!」花富貴連忙招手喚她過來。
夏侯霄亦轉頭瞅向她,唇瓣泛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兩人就這麽望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花翎鳳眼神帶著懷疑。
夏侯霄眼神帶著笑意。
花富貴見他們眼底隻有彼此,笑得闔不攏嘴。嗬,原來是這樣,他們何時發展成這種關係了?他竟完全不知情。
「你怎麽光站在那兒呢?來來來,到這兒坐下。」花富貴特地拉開夏侯霄身旁的那張黑檀木凳。
花翎鳳見狀,也隻得步向前,坐了下來。
夏侯霄笑看著身旁的她,見她早已換了套粉色羅裙,烏黑長發以金簪固定,露出雪白細頸,引人遐思。
「對了,方才你的話還沒說完,昨兒個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花富貴好奇。
「沒什麽,隻不過是有偷兒潛入宅第內。」夏侯霄淡淡說道。
花翎鳳卻是額間滲出冷汗,神情有些不安。
「啊?那宅第內可有什麽損失?」花富貴追問。
夏侯霄轉頭看了身旁的花翎鳳一眼,似笑非笑,「你想知道嗎?」
花翎鳳故作一臉鎮定,露齒微笑,「不知夏侯公子府上究竟損失了哪些貴重財物?」該死,就知道他這次前來準沒好事。
「也沒什麽,隻不過損失我所釀造的一壇酒罷了!」
「哎呀,這偷兒可真有品味,竟知道去偷你釀的酒。」花富貴暗自羨慕起那偷兒竟可喝到他所釀的酒。
「但那些酒的意義非凡。」
「怎麽說?」花富貴不解。
「那些是我打算在洞房花燭夜與未來妻子共飲的合巹酒。」
聞言,花翎鳳瞪大杏眸,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她竟喝了如此貴重的酒。
「那……那要不要緊?」
有些人在釀酒時,會特地選好時辰下去釀造,數量也得一定,並選在良辰吉時開封,其中若有個閃失,那酒就等於是失敗之作。
夏侯霄笑看著身旁的花翎鳳,「你覺得呢?」
花翎鳳抿唇不語。天!大姊怎麽沒將此事查探清楚?她要是知道這酒如此貴重,說什麽都不會去竊飲。
花富貴見夏侯霄似乎對花翎鳳頗有好感,「啊,我想起來還有事情得處理,翎鳳,好好招待。」遂起身步出廳堂。
偌大廳堂裡瞬間隻剩下他們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夏侯霄率先打破僵局,「沒有話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