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霄見狀,立即抬起手,拭去她頰邊的淚水,「彆哭,哪裡疼?我幫你柔柔。」
花翎鳳伸手指著膝蓋,夏侯霄立即伸手輕柔。
「好些了嗎?」
漸漸地,花翎鳳竟再也不覺得疼,遂笑了開來,「霄哥哥,你人真好。」
夏侯霄想起方才爹與花伯父之間的談話,於是柔聲輕問「那你想跟我永遠在一起嗎?」
花翎鳳想了想,「永遠在一起?」
「是啊……你當我的娘子可好?」夏侯霄俊瞼羞紅。
「娘子?」
「嗯,就像你爹跟一樣,一直在一起。」
花翎鳳側著小腦袋想了想,隨即點頭,「好,我以後要當霄哥哥的娘子。」
而花翎鳳所說的這番話,正好被前來的花富貴、花淩月與夏侯源聽見。
花富貴笑得圓滾滾的肚皮上上下下不停晃動,怎麽也停不了。
夏侯霄一見到爹前來,立即步向前,「爹、花伯父。」瞧見花淩月時,隻是輕點頭,並未多說。
對於花淩月,他總覺得她不是好惹的對象,所以敬而遠之。
「爹爹,我以後要當霄哥哥的娘子喔!」花翎鳳笑著奔向前,輕拉著花富貴的衣擺。
「好好好,都依你。」花富貴開心地彎身輕柔她的發。
此時,雪花落下,有愈下愈大的跡象,夏侯源隻得帶著夏侯霄先行離開,以免大雪阻撓回程。
花富貴帶著花淩月與花翎鳳返回廳堂。
花翎鳳一看見圓桌上放著一隻青色瓷瓶,立刻問道「爹,那是什麽?」
「那是酒。」
「酒?」
花富貴倒了一些酒於杯中,遞向前,「你要不要喝喝看?」
「好。」花翎鳳輕飲了一口,隨即小臉緋紅,又被嗆到,不停咳著。「咳咳咳……」
花富貴見她年紀小,根本就不懂得喝酒,遂起身離開廳堂,到後方取茶來給她飲下,順順喉。
花富貴一離開,花翎鳳恬恬嘴角,將剩下的酒一次飲完,這回她可沒再被嗆到,反而還想再多喝一些。
搬來木凳,站於凳上,伸長小手,探手將那瓶酒拿過,打開瓶口,直接就飲。
花淩月皺眉,「三妹,那酒真有那麽好喝?」
花翎鳳一口氣將酒飲儘,小臉紅透,身子搖晃。
「三妹,你怎麽了?」花淩月連忙步向前,扶正她的身子,卻怎麽也沒料到,花翎鳳竟對她又親又抱,怎麽也不願放開。
「三……三妹?」發生什麽事了?她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下一瞬,花翎鳳反胃,將方才飲下的酒與先前所吃下的食物全吐了出來,隨即倒於桌麵,呼呼大睡。
花富貴再度步入廳堂,眼前情景令他震驚,好半晌才開口問道,「這……這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
花淩月被吐了一身的穢物,花翎鳳卻倒於桌麵呼呼大睡,身上還帶著濃鬱的酒氣。
花淩月麵無表情,轉過頭看著花富貴,「爹……三妹的酒品……好差……以後千萬要看著她,彆讓她喝醉。」
還好她是女的,還是她的姊姊,倘若她長大後,一喝醉便對陌生男子又親又抱又吐……這怎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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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後,夏侯源帶領著夏侯霄再次登門造訪,準備與花富貴商量該不該先為夏侯霄與花翎鳳訂下婚事,待他們再過幾年,到了適婚年齡,立即成親。卻怎麽也沒料到,花翎鳳竟說沒此事。
花翎鳳皺眉看著眼前的夏侯霄,「我不記得有答應過你,要當你的娘子。」
夏侯霄訝異,「當年你明明親口答允,怎能反悔?」
「我真的沒有印象。」花翎鳳蛾眉更為緊蹙。
夏侯源也慌了,連忙追問身旁的花富貴,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
花富貴無奈,小聲告知夏侯源,那日他們離去後,花翎鳳喝醉,隔日醒來,什麽事都忘了,包括答允嫁與夏侯霄一事。
夏侯源訝異又無奈,卻也隻能接受。
夏侯霄氣煞,「你這人不講信用!」
「誰要跟你講信用?我隻要酒就好了,以後才不要嫁人。」花翎鳳語畢,懶得再理會他,逕自轉身離開。
夏侯霄氣憤地看著她離開的窈窕身影。她居然不要他,隻要酒?
夏侯源輕拍他的肩膀,帶領他步出花宅。「霄兒,凡事得看開點。」既然她喝醉,所有事都忘了,那也不能強求她日後非得嫁與他為妻。
「爹,我決定了。」
「啊,決定什麽?」
「我要繼承西陵酒肆,釀出聞名天下的頂極美酒。」而以後她若想買他所釀的酒……哼,辦不到!
全書完(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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