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姐坐在一旁看著撒爺出手,似乎沒有什麼驚訝的。她看著絡腮胡子的屍體,噗嗤一聲笑道哦喲,現在不能怪我了啦,都提醒過你了呀!
撒爺擦完手,把毛巾遞給了旁邊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接過毛巾,一下蒙在了絡腮胡子的臉上,然後拖著屍體就往外走。
撒爺渾濁的雙眼盯著我說道五百!不二價!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手上盤子裡的點心,心道再不吃兩口,估計吃不成了!
我伸手又塞了一塊點心到嘴裡,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賣!
曲小姐坐在一旁愣了一下,好奇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隨便他怎麼樣,這個“雙令符”堅決不能賣給他!
撒爺朝門外喊道把他帶下去!
兩個男人走了進來,我連忙抓了一把點心,一邊往嘴裡塞,一邊抓了一把塞到了衣服口袋裡。
我被拖了出去,一出房門,就看見三個警察被人按在甲板上,一動不能動。
我感覺撒爺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居然敢直接跟緝私對著乾,不知道他要怎麼收場。
兩個人把我拖到了船艙口,向船艙下部走了下去。
這艘遊輪甲板下麵有兩層,這個時候已經有人起床了,在過道中間活動著。
似乎並沒有人關心被兩個大男人架著的我。
他們押著我直接來到了最下層。
我們穿過設備房,來到了一個艙門口,上麵上著一把大鎖。門口坐著兩個壯漢,手上拿著短棍。
看到幾個人押著我過來了,兩個大漢連忙起身打開大鎖,推開了大門。
門一打開,一股黴味就湧了出來,又酸又臭。
他們把我往裡一推,轉身就走了,大門跟著鎖了起來。
一進艙門,我頓時驚呆了。隻見眼前艙底的甲板上全部都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密密麻麻的,或坐或躺著,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幾盞昏暗的吊燈,跟隨著一些人的哼哼聲,在頂部不停地搖晃著。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夢,這裡的狀況和夢境如此雷同,我不由地四處張望著,開始尋找賴櫻花的蹤跡。
大多數人都低著頭,我根本看不清有什麼人,我正在發愣。
隻聽見一個角落裡蘇卿誌朝我招了招手,喊道肆瞳,在這兒!
我仔細分辨了一下位置,連忙從人群裡擠了過去。
老爸和蘇卿誌正靠在一側甲板上。蘇卿誌看著我問道怎麼樣?賣給他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個是不賣的!
老爸低聲說道不賣就不賣吧!快坐下休息一會兒!
我坐了下來,從衣兜裡把幾塊點心拿了出來,分成兩份遞給了他們。
看到吃的,老爸和蘇卿誌一時間也顧不得問我太多,連忙把點心塞到了嘴裡,使勁咀嚼了起來。
可能是點心的香味吸引了人群的注意,有人使勁用鼻子嗅著香氣,扭頭看著我們。
趁著他們吃東西,我又開始四處打量著船艙裡的情況。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老爸身旁坐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他不但沒有被美味誘惑,反而伸手壓了壓帽子,把手裡的包使勁往懷裡摟了摟,頭低的更低了。
我坐在他對麵,下意識地看著他,似乎感覺有些熟悉。
看著看著,我突然有些想笑了。
於是我起身半蹲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