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砸一個試試。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雖不算洪亮,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瞬間讓周圍的空氣更加緊張了幾分。
我連忙回頭一看,一個看起來約莫六十來歲的男人,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藍布衣服,頭上戴著一頂同樣材質的布帽子,帽簷下是一張布滿皺紋的臉,透著莊稼人特有的憨厚與樸實,雙手背在身後,目光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靜靜地站在我身後,望著眼前的幾個混混。
老村長。陳建波看到我身後的老人,畢恭畢敬地喊道。
老村長?!我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心裡想著:他是陳建波他們村的村長嗎?!
隻聽老村長沉聲問道:他們想乾什麼?!
陳建波笑了一下,說道:他們說要收我的保護費!
保護費?!老村長背著雙手,疑惑地看著那幾個混混說道:不是管理費嗎?!
陳建波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管理費我已經交過了,他們收的是保護費!
你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香港錄像看多了吧?!老村長狐疑地說道:居然敢收保護費?!
你個老東西,關你屁事!帶頭的小混混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昂著腦袋,對著老村長說道:你他媽算個毛啊?!我們武館的事你也敢管?!不想挨打的話,就給我站遠一點!
“啪——!”,老村長忽然伸手就扇了他一個耳光,嘴裡說道:你罵誰老東西呢?!一點禮貌也沒有!
忽然挨了一耳光,那個挨打的小混混頓時呆了一下,一隻手捂著臉,怔怔地望著老村長,半天沒回過神。
然而,他身旁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歪著腦袋,瞪著一雙三角眼,衝著村長罵道:我操!罵你老東西怎麼了?!
話音未落,那個混混竟忽然上前一步,飛起一腳,狠狠地朝著村長踹了過去。
眼看著那個混混一腳踹了過來,我連忙伸手抓住老村長的衣服,把他朝後扯了一把,跟著扭身一腳就蹬在了那個混混的腰上。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個混混“嗷嗚”一聲慘叫,整個人橫著摔出去了好幾步遠,重重地掉在了地上,疼得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周圍的混混們見同伴吃了虧,一下子都炸開了鍋,叫嚷著衝了過來。
打架了,打架了!有人吆喝了起來,四周的攤販見狀,連忙拖著自己攤位上的東西,躲到了一旁,有些畏懼地望著那些看起來凶神惡煞一般的混混們。
我連忙把老村長護在身後,正準備掏出“棗影藏鋒”,就聽到身後的陳建波怒吼一聲,抄起攤位旁邊的扁擔就衝了上去,扁擔在空中舞得呼呼作響,劈劈啪啪打得他們東倒西歪,一時間竟也近不了我們的身。
我靠!我驚奇地看著場中的陳建波,雖然他扁擔用的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章法,但是他有力氣啊,隻要砸上那麼一下,那些混混就不得不捂著挨打的部位跳一下,看著甚是滑稽。
哈哈哈!我站在一旁不由得笑了起來,跟著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老村長。
發現老村長背著雙手站在我身後,兩隻眼睛根本沒有看場內的戰況,而是好奇地打量著我。
呃?!他看著我乾什麼?!我不該笑嗎?!我愣了一下,連忙收起笑容,再次望向了場內。
我他媽的乾死你!帶頭的那個混混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從身上“唰”地一下,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嘴裡罵罵咧咧的,眼神陰狠地朝著陳建波就撲了過去。
我一眼看到他拔了匕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來不及多想,“棗影藏鋒”一下滑落到了手上,衝上前去,對著他拿刀的手腕“啪”的就是一棍。隻聽“噗”的一聲,他手裡的匕首被打掉在了地上。
那個家夥捂著手腕就往後退,另外幾個混混見狀,交換了一下眼色,眼神裡既有不甘心,又透著幾分忌憚。
那個帶頭的混混一邊往後退,一邊惡狠狠地說道:好,有本事你們彆走,給我等著!
說完,幾個家夥轉身便帶著一股狼狽,灰溜溜地跑了。
我呸——!陳建波望著幾個家夥的背影,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嘴裡說道:欺負人,居然欺負到紅星的頭上來了。
說完,他提著扁擔走了回來,周圍的一些攤主和買菜的老百姓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勸著陳建波道:小夥子,你趕緊收拾收拾跑吧,那幫家夥是l縣武館的,你們打了他們的人,他們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他們再回來那可就糟了。
l縣武館的?!陳建波皺了皺眉頭,好奇地問道:l縣武館的怎麼了?!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啊。有人說道:現在武館的那幫家夥到處收保護費,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傷了多少人。喏,上次市場裡擺攤賣菜的老劉,就因為不肯給他們交保護費,有天早上擔著菜還沒進市場,就被人捅了兩刀,現在還住在醫院裡躺著呢!
老村長在一旁好奇地問道:公安不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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