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怎麼差點把這茬給忘了!聽到武正道的問題,我的心臟猛地一縮,一陣心悸過後,“咚咚咚”地狂跳了起來,全身的血液就像是海水倒灌一樣,猛然朝著頭部湧了過去,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額頭上似乎也瞬間沁出了汗珠。
我沉默了,呆呆地望著武正道和武誌成,心底暗自思忖著:看來,武正道和武誌成並不清楚得一道人羽化飛升前的具體情況。
實際得一道人是先挨了董叔一槍,受傷後躲進了下水道裡。結果,我和東子為了搞清楚下水道裡的情況,鑽到下水道裡探險,誤打誤撞,在一處地道裡碰到了他。得一道人挾持了東子,既威脅著董叔,又逼我參加道一宮的祈福法會。而東子借著假裝昏迷的機會,趁其不備給了他一刀。也就是這一刀,徹底斷了得一道人的生機。
董叔為了東子,和武誌成動手的時候,把話說漏了,這原本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東子現在是武誌成的徒弟,也就是得一道人的曾徒孫,可偏偏得一道人又是死在了他手上,這件事要是讓他們兩個人知道了,那還得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欺師滅祖”?!
我足足懵了半晌,武正道和武誌成也默默地等了我半晌。
半晌過後,我隻感覺自己的嘴巴裡有些乾,使勁吞咽了一口口水,腦子裡捋了捋,這才說道:我碰到得一師叔祖的時候,他已經受了重傷,當時,董叔為了救我,跟他對了一招。董叔也是因為那一招,傷到現在也沒有好。
說著話,我瞥了武誌成一眼。
武誌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武正道說道:我說怎麼的,董耀輝好像沒用全力一般,原來他身上有傷。
武正道沒有理會他,狐疑地望著我,緊緊地追問道:當時就隻有你們兩個人?!
不是。我輕輕搖了搖頭,違心地說道:得一師叔祖當時挾持我,躲在下水道裡,董叔帶著警察找到我的時候,害怕得一師叔祖傷害我,是一個人進來的。我當時也不認識得一師叔祖,他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董叔急了才動的手。
武正道眼睛眯了眯,繼續追問道:然後呢?!
我隻好接著說道:他們對了一招,沒想到董叔當場就被打倒了,爬起來時不停地吐著血。得一師叔祖讓他退回去,董叔堅持不走,然後把槍拔了出來。
於是,得一師叔祖就跟他說,隻是與我說上幾句話,然後就把我放了,董叔這才答應出去了。
我們說了一會兒話,得一師叔祖忽然打了一個嗝,然後喊了一聲“福生無量天尊”,就羽化了。
我停了下來,不再說話。
這就完了?!武誌成似乎聽得意猶未儘一般,奇怪地出聲問道。
完了啊。我回答道:事情就是這麼回事。
武正道歪著腦袋,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似乎在想著什麼。
師祖跟你說了什麼?!武誌成好奇地問道。
他就是問我祈福法會上來了哪些人。我說道。
沒說其他什麼?!武誌成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武正道在一旁聽著武誌成問話,兩個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幾圈,忽然插嘴問道:師父羽化前,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
給我東西?!我愣了一下,心裡想著那枚“雙令符”,嘴裡卻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道:所有的東西都被知知道人收了回去,在得一師叔祖坐缸的時候,一並放進了缸裡,封了起來。
封進了缸裡?!武正道和武誌成似乎驚訝地同時對望了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我雖然不懂他們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起來,他們應該是相信了我說的話。
咳。武正道輕咳了一聲,又接著說道:“財神爺”,最後一件事。
什麼事?!我皺了皺眉頭,武正道和武誌成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我實在是怕一不小心答錯了什麼,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棗影藏鋒”。武正道眯著眼睛,再次望向了我的腰間,十分疑惑地問道:你剛才手裡的東西是不是“棗影藏鋒”?!
我沒有遲疑,耿直地回答道:是——。
反正也不是一個人知道我身上的短棍是“棗影藏鋒”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不過,這東西以後還是要少往外拿了,畢竟,我是要靠這個東西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越早暴露,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作用就越小。
武正道似乎有些吃驚,聲音不由大了一些,說道:宗主把它送給你了?!
怎麼回事?!我不由皺了皺眉,就算“棗影藏鋒”是長樂道人的東西,可這東西明明就是菜頭送給我的,怎麼到了他們嘴裡,就變成長樂道人給我的了?!
我有些沒好氣地問道:那你手裡的“三尺隱棍”是不是得一師叔祖送給你的?!
那是當然了。武正道顯得有些得意地說道:我可不像“財神爺”您,什麼東西都是送到你的手上,我這可是求了師父幾十年,才求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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