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聯手做生意?!乍一聽到寧文富這番話,我一時間有些迷糊,下意識地問道:做什麼生意?!
東子與小亮聽到寧文富說要跟我做生意的話,眼神裡充滿了好奇,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仿佛想從我嘴裡聽到一個答案。
嗬嗬嗬,這生意嘛——。寧文富微微一笑,雙眸緊緊盯著我,眼神猶如深邃的幽潭,故意拖長了語調,神神秘秘地說道:自然是上次一起吃飯時提及之事。
他是說河沙的事?!我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著:他難道也在打沙金的主意?!可是清江河采沙僅僅隻有七個標段,況且雷富貴此前已經明確說了,既然他出麵背了一段的名,就不可能再涉足其中。現在他當著我們的麵提起這件事,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咚咚咚”,還在我正想著如何回答他的時候,包間門響起了敲門聲。
緊跟著,一個服務員把房間門推開了,對著我們說道:寧先生,不好意思,有人找您的客人。
說著話,王曉紅從她身後冒了出來,陰沉著臉對著東子說道:我還在外麵等你們的消息,你們倒好,跑這兒先吃起來了,還喝酒。馬上要上自習了,知不知道?!
東子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寧文富見狀連忙起身招呼道:小姑娘,來來來,快過來一起吃點,上課嘛,來得及,來得及。
謝謝叔叔。王曉紅倒也沒有過多的客氣,直接坐上桌抓起筷子,就吃了起來,看樣子,她是真的餓了。
寧文富看到王曉紅動了筷子,這才又看向了我,繼續問道:小老板,考慮的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說道:杜局長也說了,總共隻有七個標段,恐怕不太容易。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寧文富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我聽得一愣,心裡暗道:你既然有辦法搞到一段,這麼賺錢的事,一個人不乾,乾嘛非要拉我入夥?!
寧叔,你身上可背著名呢,我狐疑地看著他,遲疑地說道:我更不合適,還是算了。
那算個什麼事?!寧文富微微頓了頓,目光似有深意地從我的臉上移開,轉而看向東子,嘴裡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們都能想到的辦法,為什麼我們不能用呢?!你我既然都不合適出這個頭,這裡不還有人的嘛!
東子?!我的心微微一動,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暗暗想道:寧文富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其實是想拉東子入夥?!他如果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金子的主意,入這個夥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除了雷富貴那一段外,譚老幺、武誌成、傅文靜都已經加了進來,還有這個神秘莫測的寧文富,鬼知道還有誰會加進來,將來到底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
我心裡一邊想著河沙的事,目光一邊也投向了東子。
東子見我們都看向了他,似乎憋了好久,終於有機會說話了,他看著寧文富好奇地問道:寧叔,你們說的是什麼生意啊?!
寧文富笑道:河沙。
河裡的沙子?!東子覺得很是奇怪,又問道:這個很賺錢的嗎?!
嗬嗬嗬,當然了。寧文富笑著回答道:隻要在承包期內,有路子銷出去,賣得越多,那就越賺錢。
東子有些狐疑地看著寧文富,嘴裡呢喃道:沙子能掙多少錢?!
一方沙現在從河裡賣出來是三塊錢。王曉紅嘴裡包著菜,坐在一旁,忽然聲音含混地回答道:一個工人一天最多也就淘三方沙,一方沙除去一塊錢的工錢,如果賣出去,三方沙大概就能賺六塊錢。
我靠!我們幾個人看著王曉紅同時一愣,她居然連河沙的行情也知道?!
嗬嗬嗬。寧文富笑了起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王曉紅,說道:小姑娘說的雖然不錯,但是賬不是這麼算的。
王曉紅把頭一抬,問道:叔叔,您說應該怎麼算?!
如果一天幾方幾方的賣,那要賣到何年何月才能把投入的錢掙回來?!寧文富笑著說道:我們現在談的是做河沙生意。所以第一,我們要考慮,承包到手的河段能出多少沙?!
根據我的經驗,這清江河最窄的地方也有一百五六十米,一公裡河道出沙最低也在三十萬方,如果運氣好,七八十萬方也不是不可能。
一公裡能出這麼多沙嗎?!東子驚訝地說道。
嗬嗬嗬,小姑娘。寧文富沒有回答東子的問題,而是看著王曉紅說道:你算算,這大概能掙多少錢?!
王曉紅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歪著頭,秀眉輕蹙,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片刻後,她有條不紊地說道:叔叔,若依照最低出沙量三十萬方來計算,在扣除人工之後,能夠掙六十萬。若是按照最高出沙量來估算的話——。
此時,她的目光緩緩移向東子,那一雙明眸之中,閃爍著熾熱而明亮的光芒,仿若璀璨星辰。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與憧憬,喃喃說道:能掙一百六十萬。
一百六十萬?!小亮聽到錢的數字,不由得驚愕地瞪大了雙眼,那眼睛瞪得滾圓,與王曉紅如出一轍,眼眸深處同樣閃爍著星星點點、熾熱無比的光芒,仿佛被這巨大的利益深深震撼與吸引,整個人沉浸在遐想之中,一時之間竟有些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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