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少管所?!聽到呂傳軍說的話語,我的心瞬間如墜冰窖。“少管所”這三個字如同炸雷般在我耳畔轟鳴,驚得我頭皮發麻,神經不由自主地高度緊張了起來。除了耍流氓真的不是我乾的,那水果刀的確是我擲出去的,假如真是王勇他們找的人,那王勇他們也的確是我打的,這就夠進少管所了嗎?!不會是呂傳軍故意詐我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嘴裡問道:呂所長,你到底想乾什麼?!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做的,為什麼一直要揪著我不放?!
是不是你乾的,這個是要靠證據說話的,我可不敢妄下定論。呂傳軍忽然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你如果能跟我說實話,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把昨天的事情調查清楚,力爭還你一個清白。
他這是要問我什麼問題?!隻怕他又要提起他兒子的事情吧?!我的心中猛地一震,一種強烈的直覺湧上心頭,瞬間警覺起來,身子本能地往後仰了仰,雙眼緊緊盯著對方,心底暗暗罵道:他媽的,他今天晚上這麼做,一定是故意的!
你彆緊張。呂傳軍麵色忽然緩和了下來,嘴裡緩緩說道:我的問題很簡單,你隻需要回答我是與不是就行。
我遲疑了片刻,出聲問道:你要問我什麼問題?!
呂傳軍沉默了一會兒,麵色陡然一凜,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我的雙瞳,眼神深處,交織著憤怒、仇恨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告訴我,我兒子的事是不是小常做的?!
呂傳軍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這寂靜的空間裡,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且壓抑。
唉——。望著我麵前虎視眈眈一般盯著我的呂傳軍,我從心底發出了一聲歎息,他始終沒能放下他兒子呂小平的事情。
儘管常姓警察的確在背後想著法子除掉這些人渣,可偏偏他兒子是五個人裡,意外死亡因素的最多的家夥。
和張旭東的死不同,張先雲喝醉了,一腳油門下去就把自己兒子給乾掉了,可是呂小平是明明有活下去的機會,卻自己把自己作死的。他踢了那毒蛇第一腳,離開現場什麼事也不會有,可他偏偏在眾人的提醒之下,在毒蛇被砍成兩段以後,又上去踢了一腳,把自己的命給葬送掉了。
要讓我說,常姓警察也僅僅是因為剛好在現場,心裡有弄死他的想法,刻意把蛇勾出來而已,剩下的事,全是他自找的。
我搖了搖頭,嘴裡回答道:我已經說過了,你兒子的死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那幾個家夥呢?!呂傳軍的眼神變得陰毒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我問道:他們的死難道也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我的心臟一陣狂跳,連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呂所長,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嗬嗬嗬。呂傳軍冷笑了起來,嘴裡說道:社會上傳的他們的死都是天意,是老天爺做的。我承認我兒子該死,但是天意?!為什麼劉勝龍沒有被天意給收走呢?
劉勝龍?!他不提劉勝龍還好,一提起劉勝龍,我感覺我現在是真的後悔了,當初救他乾什麼?!不但救了一個人渣,更是多了一個仇人。
我有些勉強地回答道:應該都是巧合吧。
巧合?!哼——!呂傳軍冷哼一聲,說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巧合越多,說明這些事情是人為的可能性越大!
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哐啷——”,就在這個時候,問詢室的門一聲響,被人從外麵重重地給推開了。
錢進黑著臉站在問詢室的門口,望著我們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何哥,常姓警察,還有戚俊峰就站在他的身後,透過縫隙朝屋裡不停張望著。
哎喲,錢局長您怎麼來了!呂傳軍的臉色微微一變,臉上掛著笑容,小跑著走上前去,嘴裡說道:這麼點小事,怎麼還把您老人家給驚動了呢?!
錢進沉著臉沒有說話,隻是瞟了他一眼,徑自邁步走了進來,接著就走到審訊桌前,抓起桌上的筆錄翻看了起來。
呂傳軍看著何哥和常姓警察,一臉無所謂地笑了笑,轉身走到錢進身邊就那麼看著錢進翻看筆錄,也不出聲解釋什麼。
何哥跟常姓警察跟著走了進來,何哥直接走到我麵前,問道:肆兒,你沒事吧?!
我的心裡暖呼呼的,站起身望向屋外的戚俊峰,嘴裡回答道:哥,沒事。
何哥微微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錢進。
常姓警察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我,我朝著他眨了眨眼睛,使了一個眼色,他沒有太大的反應,也不知道有沒有領會我的意思。
簡單地翻看完我的筆錄以後,錢進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把你們昨晚到今天調查的筆錄都拿過來,我看一下。
呂傳軍朝著門外的警察點了點頭,一會兒,有人抱著幾個卷宗跑了進來,伸手遞給了錢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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