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然後喊道:全體都有,間隔五米,繼續保持戒備,注意腳下安全,不要過分靠近“水鬼蕩”!
何哥帶著現場的警察,舉著槍,開始有序小心地向前靠去,紅星村的民兵們在老村長的指揮下,也跟了上去,再次把“水鬼蕩”圍了起來。
被疏散的人群又悄悄返了回來,站在麥田中看著已然完全變了樣的“水鬼蕩”,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紛紛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著。
我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強壓下內心亂糟糟的思緒,手裡握著“棗影藏鋒”,跳下田埂,緩緩走上前去,來到了陳建波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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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蕩”現在是一片狼藉,一眼望去,水中滿是泥漿、死魚與雜物,渾濁的水麵還在微微晃動,河岸大片坍塌,許多原本岸邊的樹木都倒進了水裡,原本的地貌被徹底改變了,可以說現在的“水鬼蕩”變大了。
那紅褐色的液體已經沒再往外湧了,浮在渾濁的泥漿麵上,似乎有些凝固了。
錢局長。陳建波疑惑地扭頭望向錢進,問道:那東西會不會被你們打死了?!
錢進噘著嘴,緊皺的眉頭,盯著眼前的亂景,沒有說話。
何哥聽到陳建波的話,忽然古怪地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居然帶著一絲征詢的意味。
大鰋究竟死沒死,我確實無從得知。但我清楚地看到,“水鬼蕩”的凸彎處垮塌得最為嚴重,之前“大鰋”洞穴上方的位置至少塌了一大半。
這一刻,我的心裡忽然變得空落落的,這種感覺十分複雜,既不是因為擺脫了潛在威脅的興奮,也並非對“水鬼蕩”遭此變故的心痛,仿佛有無數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搞不懂自己為何會如此五味雜陳。
眾人圍聚在水鬼蕩的周邊,仔細地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水裡有一絲動靜,現在連水下還有沒有活著的魚蝦,都不敢肯定了。大家眼睛隻是死死地盯著那片渾濁不堪的水麵,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錢進小心翼翼地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水中央扔去,隻聽“撲通”一聲悶響,石頭沒入泥漿水中,激起幾圈渾濁的漣漪,很快又恢複了原狀。
他又分彆朝著其他幾個位置扔了幾塊石頭,都沒有發現其他什麼異常的動靜。
錢局長。老村長皺著眉頭問道:現在怎麼辦?!
現在還不能鬆懈,根本無法看清水下的情況,那東西到底死沒死,誰也不敢肯定。錢進望著“水鬼蕩”說道:隻有等水裡的泥沙沉澱沉澱,再觀察一下了。
天色漸晚,經過一番緊急商討,大家用繩索在“水鬼蕩”附近拉出了警戒線,設置了警示提示,然後安排輪流值守,觀察情況。
何哥催促著我早點回家,對麵的東子和寧文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我帶著一絲莫名的牽掛,踏上了回家的路。
還沒等我回到家,“水鬼蕩”“水鬼”現身的故事就已經傳遍了全城,無數人追悔莫及,怪自己沒有堅持住,於是又打著電筒半夜去了現場,希望能再看上一眼。
何哥直到晚上十點多鐘,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了。
老媽和大姐興衝衝地追問“水鬼蕩”的情況,何哥搖著頭說“水鬼蕩”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也找對岸執勤的人了解過了,他們從那邊觀察,當時也沒瞧見“大鰋”逃跑的跡象。
老村長找人用竹竿測了測“水鬼蕩”裡的水位,據說,河岸坍塌後,近河岸的位置至少填了兩米以上的泥沙起來。他估計,“大鰋”多半是被泥沙給埋在下麵了。
兩米以上的泥沙?!我聽了以後,情緒更加低落了,原來“金窩子”裡的金子用力刨刨,就能掏出來。現在幾米的泥沙壓在上麵,要怎麼才能拿出來?!
十一假期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10月2日,一大早,我正躲在屋裡練棍,就聽到老媽在小賣部扯著嗓子喊道:肆兒,快出來,賴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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