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乾什麼的?!一個男人沉聲問道。
我們是省水利廳的。那個司機一邊做著解釋,一邊從身上摸出來兩個小本本,應該是工作證之類的東西,遞給了那個問話的男人。
水利廳?!那個男人看了看手裡的證件,又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那個司機回答道:我們雷副廳長來找你們指揮長對接工作。
找我們指揮長對接工作?!那個男人狐疑地朝我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回頭朝另外一個一直戒備著男人擺了擺頭。那個男人點了點頭,跟著又一頭鑽進了樹林裡。
緊跟著,問話的那個男人拿著手裡的證件,朝著我們的車輛走了過來。
“咚咚咚”,他伸手敲了敲車窗,說道:把玻璃放下來。
雷洪陽按照他的要求,把側窗的玻璃搖了下來。
那個男人似乎比對了一下手裡的證件,然後疑惑地看了看我,問道:他是誰?!
雷洪陽笑著回答道:我侄子。
就在他認真問著問題的時候,剛才那個男人從樹林裡又跑了出來,喊道:高主任,指揮長讓他們進去!
登記!那個高主任沒有停手,繼續走到杜文軍和寧文富他們的車前,探著頭朝裡看了看。
是!那個男人拿著一個登記簿,朝著他跑了過去。
等到我們都把自己名字登記在了本子上,那個高主任走到欄杆前,使勁把橫在路上的樹乾壓了起來,把路讓了開。
我們三輛車,繼續朝前開去。順著小路幾拐幾拐,我們終於來到一片稍微平整和開闊的地帶,似乎到了一座大山的山腳。抬頭就能看見高聳入雲的山峰,滿山的綠植,蔥蔥鬱鬱。
一大片房屋也出現在了我們眼前,所有房子看著都十分破舊,修建的也很不規整,這兒幾間,那兒幾間,仿佛是隨意搭建而成的。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似乎並沒有多少人,除了在一棟房子前麵,正站著三個跟剛才碰到的那些家夥穿著打扮差不多的男人,硬是沒看到其他的人影。
而那三個人,除了年齡看著稍大一點,更多的是透露著一股威嚴的氣勢。
車輛直接開到了那棟房子跟前,剛一停穩,那三個男人就迎了上來。
哈哈哈!看到鑽出汽車的雷洪陽,帶頭的那個男人哈哈大笑,雙手一展,給雷洪陽來了個熊抱,嘴裡大聲說道:老雷,你可想死我了!
他身後的兩個男人隻是微笑著看著我們。
老左,行了行了。兩條胳膊被結結實實勒住的雷洪陽有些無奈地喊道:在年輕人麵前,給老家夥留點麵子!
嗬嗬嗬。帶頭的那個男人扭頭看向了我,說道:這是你兒子?!
雷洪陽似乎苦笑了一下,說道:他要是我兒子就好了。他叫李肆瞳,是我的侄子。
小李,叫左伯伯!雷洪陽扭頭對著我招呼道。
左伯伯好!我連忙躬身喊道。
李肆瞳?!被稱為左伯伯的那個男人終於鬆開了抱著雷洪陽的雙臂,跟著轉身“啪”地一巴掌就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對我點著頭,嘴裡說道:很好很好,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這都什麼人啊?!手勁這麼大。那一巴掌力道之大,把我肩膀打得酸痛不已,不得不苦笑著望著眼前的這個“左伯伯”,提防著他的巴掌,生怕他再來一下。
人中龍鳳?!我感覺這個形容詞來形容我讓我很尷尬,心裡想著:或許,東子才能擔得上這個詞吧。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雷洪陽終於把“左伯伯”引到了杜文軍他們那裡,介紹道:這位是縣水利局局長杜文軍,這位是寧文富寧老板,就是我頭次跟你提起過的。
這位是——,武,武什麼來著。雷洪陽似乎忘記了武誌成的名字,他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跟著說道:對了,武誌成,武老板。
我驚訝地看了雷洪陽一眼,心裡想著:他剛才還問我武誌成是不是武正道的兒子,怎麼轉眼間把名字都忘了?!
武誌成臉色未變,隻是朝著那個男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介紹完我們這邊的人,他扭頭對著我們說道:這位就是我的老戰友,左耀宗左指揮長!
戰友?!雷洪陽是老爸的老首長,那老爸會不會也認識這個指揮長呢?!我好奇地看著左耀宗,心裡猜測著:指揮長?!指揮長又是個什麼職務?!
指揮長好!杜文軍幾個人連忙諂媚地上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