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友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他隻隨意吃一吃就回房休息,晚一會兒他還有正事要辦呢!
也算古靈精怪一族的他,在一身了不得的功夫幫助下,很快的就發現一件怪事兒。在問過杜莫後,他知道夏芸兒是被安排到柴房去住的。
一入夜,他直接飛身往柴房去。突地他緊急煞住腳步,躲到一旁的大樹上。
在暈暗的月光下,明顯瘦了一大圈的夏芸兒竟然拿著斧頭在砍柴!瞧她連斧頭都快拿不穩了,他真想下去幫她的忙。
突然間,斧頭掉落地,她痛得跪到地上。他以為她砍到自己了,在她將那雙顫抖個不停的手從過長的袖子裡伸出來時,連他這個大男人看到了都不忍的想彆開目光…
天啊,她那雙手幾乎要潰爛了!
他沉沉的吸了口氣,這才又細看她。
夏芸兒用那雙流著血又化膿的手再次拿起斧頭繼續砍柴,原本純淨又俏皮的美眸被折磨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影,即使眼眶含淚,仍能感受到一抹堅強的意誌在支撐著她!
就在他看不下去,要飛身下去阻止她繼續砍柴時,有人過來了。
是盈昕格格的貼身丫鬟小玉,今兒酒宴時,他看過她。不過,她端那碗黑黝黝的中葯湯來柴房做啥?
“快點,格格待會兒又催我了。”
他發現夏芸兒跟著她走入柴房,就著桌上燭台的燈光,他清楚的看到夏芸兒親自拿針紮自己的指甲肉,再做出擠血的動作…
她忍著痛,咬著牙,想擠出血來,但不知是她吃得差,還是做太多活沒力氣了,竟擠不出什麼血來。
“快點好不好?我不是說格格在催了!”小玉才不想碰她那雙爛手,光看就惡心極了。
夏芸兒擔心要是葯涼了再弄熱,葯是會更苦的。她看了看,乾脆走到外麵,將那把斧頭拿進來,放在桌上,她把袖子拉高,深吸口氣,閉上眼,咬著下唇,將手臂去碰觸刀麵,一道傷口立現,血也一滴滴的滴到那碗湯葯裡。
這一幕,藏身在外麵的勤敬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小玉端著那碗湯葯就往熙春閣走去,他施展輕功,一路尾隨。
就見盈昕接過湯葯,溫柔的遞給好友喝完。
他忍著一肚子的怒火,站在房門前,“喝完了嗎?”
屋裡的三人對他的突然出現都嚇了一跳,但更令人錯愕的是,他一走進來,直接點了盈昕跟小玉的穴。
“你乾什…”
勤敬連盈昕的聲音都不想聽,再將這對可惡的主仆點了啞穴。
盈昕氣得瞪大眼看著他;小玉卻是一臉害怕,心想一定是什麼事被發現了。
“你在做什麼?”禦沙一臉困惑。
他咬咬牙,突然將杜莫叫了進來,要杜莫將這對可惡的主仆先“搬走。”
“搬到哪裡?”杜莫被他搞糊塗了。
“對了,貝勒府外,算了,茅廁裡,對,這是我目前想得到的唯一地點,去!”
杜莫不知所措的看著主子,畢竟勤敬是貝勒爺,可盈昕也是格格呀。
“我警告你,”勤敬以不曾有過的冷峻口吻對著好友道“你再不叫你的人把這兩個人帶出去,我就不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事,而那件事,絕對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禦沙蹙著眉,他第一次看到好友如此生氣。
他看向盈昕,發現她的表情已由憤怒轉為驚恐,再看向好友那怒不可遏的模樣,他向杜莫點點頭。
杜莫立即叫了四名小廝,將盈昕跟小玉搬走了。
“你發現什麼事,可以說了吧?”禦沙看著好友。
勤敬劈哩啪啦的將剛剛所看到、聽到的,一股腦兒的全說給他聽。
禦沙的臉色瞬間變了,胸口像被千斤重的巨石給壓住似的,讓他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你的表情一副像想殺了自己的模樣,很可怕!”勤敬話是這麼說,但好友的反應讓他剛剛的怒火稍微熄了不少。
“我的確想殺了我自己!”他重重的吸了一口長氣,眼眶泛起淚光,“但是我得先去跟盈昕要個答案,在這個時間裡,你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嗎?”
勤敬笑,“我知道什麼忙,我去幫你把她帶過來。”
“謝謝。”
“咦?勤敬貝勒,你什麼時候來到貝勒府的?而且這麼晚了,又怎麼…”
夏芸兒看到勤敬真的好驚訝,一連串的問題就脫口而出,但一看到他的眼睛不經意的往她的手上看過來時,她連忙將雙手藏到袖子裡。
他當作沒看到她的動作,笑道“你當然不會知道,我來是當客人,不會到仆役院,也不可能來柴房,成了奴才的你怎麼會知道我來拜訪。”
一說完,他還是忍不住的歎息一聲。說來他的好友該打屁股,雖然他也搞不清楚為何要用鮮血滴入葯湯裡才能讓好友服用,但可以想見的是,那絕不是偶發事件,而夏芸兒在這件事當中肯定受了極大的委屈。
聞言,夏芸兒低頭不語。尷尬吧,她從一名尊貴的福晉變成低賤的下人。
“走吧。”
她訝異的抬頭。去哪?
“有人要見你。”
“誰?”她不敢想會是禦沙,他鐵定恨死她了。
“走吧,彆讓他等太久了。”(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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