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修為的增長以及眼界的增加,東犄山頂和山下的北安城在眾人眼中其實也就變成了‘一抬腳’的事情,自然無需時刻跟隨了。
他來到了北安城的政務廳,看到了居中留守的馬非。
這位法家學子當真是有大才,又或者是人才都需要施展抱負的舞台才能綻放光輝。總之在姬正率軍在外的時候馬非主抓政務,竟然是將北安城的大小事務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或許對於他來說,很快這區區一地北安城就已經不夠他伸展手腳了。
“蘇先生,您怎麼來了?”馬非見到蘇禮立刻恭敬地行禮。
彆看他在人前似乎一直有些針對蘇禮,但那是為了堅持他心中的君臣之禮。但是在私下裡,他對蘇禮總是分外地恭敬……畢竟若非蘇禮,他估計到現在也還隻是個醉生夢死的不得誌窮酸。
“馬先生多禮了,我隻是過來看看公子正那邊的情況。”蘇禮連忙擺擺手說道。馬非對他這麼恭敬,他還有些不適應呢。
馬非見狀於是就想麵對姬正一般,將這段時間北安城勢力的發展彙報了一下。
“我北安城一切如故並無任何波瀾。而公子與鎮北將軍率軍在外卻是高奏凱歌,如今已經連下北魏大小三十城,如今已經獲得了一塊有北地五成大小的領土。”
“如今公子與鎮北將軍暫且停留那邊消化收獲,一旦徹底收為己用,便可瞬時擁有百萬人口!”
這可不得了,北安城附近因為一係列收斂難民以及北上掠奪的動作,如今以其位中心已經擁有了近百萬人口。如果再加上北魏攻下的百萬人口,那豈不是就有兩百萬人?這在早三百年,就是一個小國的人口了。
姬正果然有乃祖之風,此種情形讓人相信,哪怕不管西秦之地他都可以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大大的國土。
隻是地盤是打下來了,但如何固守與消化呢?北魏就這麼甘心吞下個啞巴虧?
於是蘇禮問“北魏人對此有何動向?他們是否有發起反擊?”
對於這個問題,馬非卻先是以詭異的目光看了眼蘇禮,然後說道“因為魏武卒的全軍覆沒,如今北魏朝堂風聲鶴唳正在忙於推卸責任以及勢力重新洗牌,所以他們一時半會根本無心理會那些失地。”
“學生甚至聽聞,北魏朝堂上有意放棄那些土地以換取‘和平’……不過無論如何,那邊有鎮北將軍坐鎮抵禦,有我北地銳士為堅盾,倒是可保無憂。”
蘇禮聽了就明白,北魏朝堂大約是被那骨魔以及骨魔引發出來的一係列大場麵給嚇到了……
這倒是一次好機會,如果姬正此時掌握西秦軍政,那麼現在就能夠趁勢發起一場滅國之戰了。
可惜時機不對,也隻能儘量撈一筆吧。
“西秦朝堂如何了?”蘇禮又問了一句。相比起北魏的事情,他倒是更關心西秦這裡的情況。
“正要向先生請教。”馬非微微躬身,然後就說道“如果說北魏朝堂還隻是官員之間亂做一團,那麼我西秦朝堂則是從上至下都在混亂。”
“秦王灞第二次重病昏迷不起,四位王子的爭鬥已經徹底明麵化,他們正控製著各自的勢力在安陽城內爭鬥不休……一旦秦王灞駕崩或者一旦有什麼事情點火,爆發武裝衝突都是極有可能的。”
蘇禮聽著聽著,就忽然間仿佛明白了一些馬非的心思。他說“你覺得,這件事要瞞著公子正?”
馬非連忙一個躬身道“如今我北地勢力正是在外擴張的時候,學生隻是以為如今不該介入這些是非之中。”
所以說讀書人就是心思壞啊,這種事情他自己不敢擅自做決定,卻是要拖蘇禮下水讓他來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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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知道了,秦王灞氣數已儘,他的子嗣也好不到哪裡去。”蘇禮心中暗歎一聲後便順著這馬非的心思說道“公子正是個心軟的人,他不會想要看到安陽城亂起來的。但是安陽城不亂我們又如何‘撥亂反正’?”
“如今北魏的事情的確更重要,他們在北魏占據的地盤將會成為將來向北魏用兵的跳板。就讓正公子專心於這更重要的事情上麵吧。”
“先生大才,學生不如也。”馬非連忙送上馬屁。
蘇禮卻是無悲無喜,隻是平淡地應了一聲“這樣的決定,總要有人做不是嗎?”
馬非立刻麵紅耳赤有些不敢直視蘇禮,他覺得自己聰明,可這才發現誰又不是聰明人呢?隻是蘇禮比他更有擔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