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晚了,這些冰藍的紋路並非蘇禮刻畫的法陣,而是被他以法陣完全激發的來自於這處冰川中積攢了億萬年的極寒之能!
那些乾荒弟子才剛剛騰身想要逃離,但是那些冰藍的紋路就已經快速擴大成為了一道道裂隙……裂隙之中寒能激湧,瞬間形成了一場遮天蔽日的冰雪風暴。
這是極其恐怖的天地元氣的暴動,因為在冰川中的寒能本也就是天地元氣中的一種,而如今蘇禮將之引出大半,甚至不需要任何攻擊形式,隻是最基本的能量噴湧就已經極其恐怖了。
蘇禮躲在遠處觀望著這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心中則是感歎著這天地元氣的強大。
修士修行一生,其實就是一直在學習如何更高效的駕馭這種力量。隻是再如何高效,又怎麼能比得上其本身的暴躁?
蘇禮眼睜睜地看著那邊十二人中,三名金丹以及七名先天歸真境的修士頃刻間就被凍結成冰雕。
而唯有那兩個元嬰可以調集法力支撐……也唯有在本質上可以相提並論的法力能夠抵擋這天地元氣的暴動。
但是那兩個元嬰也是苦苦堅持……原本元嬰的優勢在於能夠無時無刻不斷從周圍汲取法力。可當天地元氣暴動的時候,他們卻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隻能以自身積累來不勉強支撐,要是修為弱一些恐怕下場也比那冰雕好不了多少。
不過好在蘇禮引起的寒能暴動並沒有持續太久,規模也不算太大,這兩個元嬰總算是支撐了下來。
他們如同跑完了一場馬拉鬆一般全身冒汗熱氣蒸騰,卻是法力運轉到極致的表現。
現在總算是可以歇口氣了,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離開這裡……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其中一人被一柄突然出現的大劍給從頭到尾一劍劈了下來!
這被偷襲的元嬰本身法力貧弱幾近枯竭,如今對這一劍毫無反應,甚至是連元嬰都沒有逃出來就被一柄砸成了泥。
這一劍來得是如此地突然,以至於那血泥都濺到了旁邊另一人的臉上他才反應了過來。
但是反應了過來又有何用?因為他除了那突兀出現的劍鋒,竟然依舊沒有看到那偷襲者的身影!
他隻是一愣之後就不管不顧地飛遁,竭儘全力,就怕慢一點自己也就會落得一樣的下場。
但是他才飛出一點距離呢,就發現有五道鎖鏈從後方一下探出將他全身都給死死困縛住。
能夠修成元嬰那都是體內先天五行俱全的大修士,但是這一刻,這元嬰彆說是法力了,就連體內的五行力量都無法調用分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被徹底封印了一身實力!
“你是何人……為何要攻擊我等?”他哆嗦地發問,想要尋找自己的生機。
但是蘇禮可不會和他廢話,尤其是看到了乾荒大教是如何對待東洲之民的。
他現在使命感十足,認為自己就是在替東洲人道進行反噬……
隨後,他重鈞再次橫削,將這元嬰修士也是直接攔腰斬斷。
斷裂的身體中元嬰想要飛遁,但卻立刻被一條獄鎖給死死纏住。
蘇禮猶豫了一下是否要將之當成花肥……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雖然與乾荒大教為敵,也很憤怒於他們的做派,但是蘇禮依然遵守自己的底線。
隨後他就放開了那元嬰,任由其慌忙逃竄。
但是此處天地元氣才剛剛暴亂,正是最混亂不可捉摸的時候。而元嬰修士未至洞冥,是無法長時間脫離肉身留存的。
於是在一陣淩冽的寒風之後,那元嬰就是身形凝滯,然後猛然化成無數微粒光點散了開來。
對此蘇禮無所謂地聳聳肩,隨後在打掃了一番戰場之後才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應該要引起那永夜城的重視了吧?
真是期待對方會拿出什麼樣的實力來追殺他呢?
蘇禮心中期待著,卻是順便開始了自己在極北之地的遊曆。他開始在極北之地到處亂竄,隨機襲擊乾荒大教在極北之地的設施,當然主要也是記憶這極北之地的地形與風景。
他所記憶的地形可不是表麵所見的覆蓋冰雪的樣子,而是通過地脈感應看到的真實地貌。
而就在他俯察大地的時候,忽然間感應到了一種來自冥冥之中的窺伺……
他微微停頓卻並不吃驚,心中明白這乾荒大教總算是動用一些超常規的手段來尋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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