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十三阿哥!
柳妃娘娘居住在清柳齋,荷池旁遍垂絲柳,雅築蓋在桐前深處,清涼靜雅。
“好雅潔的住所!”若雅望得出神,這裡有彆其他官院的富麗堂皇,顯見柳妃娘娘是個不問世事,清心寡欲之人。
還未進入屋子,就聞到今人心平氣和的檀香,窗明幾淨,纖潔無塵。
“額娘。”胤祥入門,開口喊道。
柳妃坐在案旁的太師椅,橫梳一個旗頭,害子下麵壓著一朵牡丹花,一線排須,掛在管子上,一襲翠綠色嵌金帶的旗裝,將她襯托得無比高貴、端莊。
好美的女人!若雅暗暗驚格,柳妃比她想像中年輕、漂亮。不愧是皇上的妃子,果然是國色天香。
可是皇上擁有這樣的美人,為何還不知足?照常納妃生子?
唉!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這就是若雅嗎?好可愛的格格。”柳妃驚喜地問。
“若雅見過額娘。”她靦腆地蹲身行胤禮。
“好孩子,讓額娘看看……”柳妃黛眉舒展,扶她做到身旁。“胤祥真是好福氣,能娶到這麼標致的格格。”
“額娘誇獎了,若雅才覺得您氣質非凡,美麗嫻雅,一點兒也不輸給皇後呢!”若雅天真地道!她對這個婆婆印象好極了,一掃之前的憂慮。
柳妃桃腮寒笑。“你這小妮子最還挺甜的,不像胤祥悶葫蘆一個。”
若雅朝胤祥眨眨眼,互彆苗頭。
“額娘,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蒙騙了,她呀!哼哼……”胤祥雙手環胸,不置可否。
若雅瞪著銅鈴般的大眼,“我哪有怎樣?”
其實她還真怕他泄露成親時的糗事,那她一世英明就毀於一旦了。
柳妃慈藹地拍拍她的手。“甭怕,額娘給你當靠山,要是胤祥敢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
“謝謝額娘。”若雅開心的笑著,這婆婆真是通情達理。
胤祥雖然表麵上抗議額娘不公平,但是他對於若雅能討母親歡心,心裡其實很一高興。
“初次見麵,額娘沒什麼好送你,隻有這個……”柳妃打開一個福建漆的首飾盒,取出一隻通體碧綠的玉環,交給了她。“這隻鐲子給你做紀念。”
若雅受寵若驚!誰知看。“不.額娘……”
“你一定要收下。”柳妃堅決的語氣。
若雅盛情難卻地望著胤祥,他淡描輕寫地道“額娘要送你的,你就收了吧!”
“是啊!以後還要傳給我的小孫子呢!”柳妃滿心歡喜,眼裡充滿期盼。“我就隻有胤祥一個孩子,希望你可以早日給我生個孫子,兒孫滿堂是我最大的心願。”
春花秋月,宮闈獨宿,這些年皇上已不再寵愛她,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胤祥身上。
孫子?若雅心虛地瞄了胤祥一眼,隻見他泰然自若,而她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又沒有圓房,哪來的孫子呢?
看到柳妃抱孫心切的樣子,她覺得有點愧疚。
夜幕低垂,若雅換上月白色綢子夾褲,躺在床榻上出來覆去,一直在回想柳妃的話。
額娘是個好女人,一個人孤價價地住在清柳齋太可憐了,她應該幫她完成心願,儘人娘的孝道。
可是胤祥今晚又去睡書齋了,他不來,教她一個人怎麼生孩子?
她是決計不會愛上他的,她這麼做隻是為了柳妃娘娘。
若雅翻開被子,躡手躡腳地打門。
目轉回廊,她進過了學著圓紗宮燈的太監,潛入了書齋。
可是她沒料到的,她的腳步聲早已引起胤祥的注意。
胤祥耳朵一振,迅速滅了燈,假裝就寢。她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脖子一伸進去了。
“十三阿哥……”她喊得極小聲。
是若雅,她怎麼來了?胤祥納悶的想,心底劫掠過一絲喜悅。
屋子裡黑漆漆的,隻有隱約透映著月光。
床帷一掛一放,胤祥俊秀的五官,深深刻鐫在她的心坎,她靜靜坐在床沿,就這麼癡癡地望著他。
“如果你不是皇子就好了……”她輕聲歎息。
為什麼呢?胤祥不懂,依然合著眸子,靜觀其變。
若雅浮起袖子,看著腕上的玉環,她矛盾不已,終於還是主動除了綢衣,露出柔若無骨的香肩,胸前隻係一條水粉色的繡花紗料肚兜…
外泄,他半眯著眼,內心狂野,每一個細胞都為此而燃燒,老天爺,她在做什麼?
她這算是嗎?
若雅臉紅心跳.這輩子從來沒有和男人這麼裸程相見。她努力說服自己,要完成柳妃的心願。
隻要她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就算是對疼愛她的婆婆有交代了,以後就不用再犧牲色相了。
她若雅格格一向是吃人一斤,還人一鬥,公私分明。
心念一定,她悄悄挪動身子,躺到他身旁,散開來的濃發烏雲般渡開在繡緞鴛鴦枕上。
胤祥不動聲色,故意翻過身,好讓她有足夠的空間。
他實在不明白她的動機為何?心思朝秦暮楚,令人匪夷所思!
優朗的月色像白燦燦的銀子.從薄如蟬翼的透明窗紗上映過,佳人和他並肩齊躺,攪得他心湖泛漪,身體內外都在起變化,爇得無法抵禦。
她胸前的曲線隨著規律的呼吸輕輕起伏,周圍環繞著一股寧馨的氣氛,惹人恣憐。
該死的小妖津,沒事跑進來乾嘛?當他是柳下惠嗎?胤祥簡直快承受不了排山倒海而來的。
不管了,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怨不得他。
他壓上她的身子,攫取她柔軟的唇瓣,一隻大手更無所忌憚地覆上那兩團軟玉溫香。
若雅全身因此而戰栗,羞愧地推濟他的胸膛,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仿佛是頭旺盛、霸氣的獅子,濕潤的舌竄入她的唇,靈巧地誘引她釋放爇情。
他健碩的身體如移不開的山,貪婪地伸手深入她的肚兜,撫揮她富彈性的侞房。
她全身緊繃,變得異常敏感,發出難耐的聲吟……
“若雅……”他低沉富磁性地叫她的名字。
她瞬間暈眩在他排山倒海的中,任由他擺布。
他解開她的係帶,肚兜滑到床踏墊分,兩雙鞋子互相依偎——
紗帷內的一對男女肱股,難分難舍……
她聳立潔白的玉侞慢慢漲大,微微透著粉紅,他情不自禁那俏立的,她更是躁爇難耐,粉婰迎向他男性的亢奮。
胤祥驚喜地的身體竟蘊藏著無限的爇情,一旦點燃,竟如此的迷人,令人蝕骨!
他迫不及待地想進入她溫暖潮濕的身體,與她合而為一,共赴,他躬起身子,解開褲頭——
若雅蕩漾,如晨霧般的星眸,半睜半合,可是當她看見那赫然彈出的龐然大物,她驚得清醒過來,害怕地捂住眼睛,大叫“啊!不要,那是什麼?”
她如驚弓之鳥,抓住被子,瑟縮在床角。
“若雅…”胤祥困窘地,連忙又把褲子穿回去。
“好可怕……”若雅花容失色,頓時感覺身子一片冰涼,她低頭一看,再次尖叫出聲“啊!救命啊!色狼!”
胤祥一頭霧水,明明是她投懷送抱,作賊的還喊抓賊!
“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他隻好解釋,喚回她的記憶。
若雅不禁愕然,連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做什麼來了!
她怎麼可以做出這種無恥的勾當?不可思議了!
“我一定是在作夢……”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穿回自己的衣服,幾乎是連波帶爬,衣衫不整,狼狽地逃出書齋。
“若雅你不要走……”他試圖挽留她,她卻翻臉不認人,視他如瘟神。
老天,她自己來勾引他,卻臨陣脫逃!
教他滿腹如何澆熄?
看來今晚真是個難熬的夜!
“格格,你到底怎麼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香蓮納悶極了。
若雅垂發如雲,鬢間垂著兩穗秀發,氣色紅潤,她從昨晚發生那件事後,就再也沒有臉步出房門。
她坐在鏡子前,望著自己的麗顏,隻要一想起昨晚的荒唐,她的周身就如火般炙燙,一陣。
“我實在太厚顏無恥,竟然一時鬼迷心竅,去胤祥,他一定把我想成是那種瀅蕩的女人!”她交叉著兩隻手臂,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一再地苛責自己。
“格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香蓮奇怪地挖著耳朵。
“你不要煩我,出去!”若雅易怒地拂開鏡台上的胭脂梳具。
香蓮嚇得彈開,顫聲道“格格,今天外麵天氣……不錯,你……不妨出去走走…散散心,心情也許會好些。”
“煩死了,不要吵我,出去!”若雅嘶吼。
“好、好。”香蓮吐吐舌頭,夾著尾巴走人。
今天格格不知吃了什麼炸藥?火氣那麼大!
關上房門,香蓮在走道遇見了胤祥,
“貝勒爺吉祥!”她欠身道。
“嗯,格格在房裡嗎?”他一直想找她談,可是卻又舉步艱難,深怕惹火了她。
香蓮悄聲道“格格在發脾氣,早膳都沒用。”
“她生氣什麼?”實在是摸不透她。
香蓮聳聳肩,端著瓷盤離去。
鳳胤祥來到房門口,輕敲兩下,裡麵的佳人大發雷霆,咆哮道“香蓮,你不要再來煩我了,出去!”
他推門而人,迎視那對盈水秋眸,若雅怔怔地,旋即背向他,不理不睬。
“聽說你心情不好?”胤祥放意逗她。“昨晚我夢見一個女色鬼,強拉我去和她燕好呢!”
若雅全身一顫,宛如遭到極大的羞辱。“你說誰是女色鬼?”
“有人心知肚明。”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嗤笑。
“你……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為了你額娘,我才不想和你生孩子。”她積壓不住怨氣。
他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拿,頓時清醒,忍不住失望的神情。
“原來你並不是真心要成為我的妻子……”他太高信自己了,所有的沾沾自喜,都在一瞬間成了泡沫幻影。
若雅高傲地昂起下巴。“沒錯,我隻是同情你額娘膝下無歡,你不要往臉上貼金了……”
他冷冽的道“我明白了,以後我還是不會踏進你房門一步,你也不要再來引誘我。”
胤祥生氣地拂袖而去,若雅愣在原地,不知怎麼搞的,心如針刺,她的話會不會說的太重了?可是是他先取笑她的。
哼!男人的度量真是太狹小了。
算了,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可憐的是柳妃娘娘,她無法完成她的心願。
不識抬舉的女人!
胤祥吃了閉門羹,一肚子怒火,快快不樂,信步行走。
前麵如雪的梨花林,媽娘嫋嫋走來一位翠鈾羅裳的宮女,她眉如遠山,流眸盼顧,姿色嬌嬈。
“奴婢彩屏叩見貝勒爺,貝勒爺吉祥。”她似乎有意引起他的注意,一俯身可探視到那豐盈的。
“你是新來的宮女?”以前沒見過她,像這般姿色的宮女,理當被派到父是的寢宮才是,怎麼會被分配到啟祥宮?
彩屏盈盈起身,那身段確實切娜多姿。“奴婢是太子殿下特彆調過來,服侍十三阿哥的。”
是太子胤祈?胤祥頓時明白了,皇兄為了能順利登基,積極地拉攏他們這些皇弟,阿瑪的三十五個兒子,已在爭權奪勢的聲浪中,分為三派,一為擁護太子胤胤祈.二為四阿哥胤禎,三為十四阿哥胤緹。
而他目前悠遊於三派之間,無心乾預政事。
“你回東宮去吧!替我謝謝太子的美意。”胤祥對於他們的刻意拉攏,一向是予以婉拒。
“十三阿哥,求你收容彩屏吧!”不料,她卻拉著他的衣袂,跪地不走,一副議然欲泣。“太子吩咐過,若是——您不要我,我就得自縊,以示清白。”
“什麼?太荒唐了,皇兄怎能如此強人所難呢?”他大驚,這不是擺明他得接這個燙手山芋嗎?
“求十三河哥成全,彩屏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她楚楚可憐地道。
胤祥於心不忍,伸手扶起她。“也罷,你就留下來,不過不要給我惹麻煩。”
“多謝貝勒爺。”彩屏感激得跪叩。
胤祥繼續往前走,思緒紛雜,每次想起兄弟鬩牆不和之事,他就頭痛不已。
彩屏卻悄悄款步走在後頭,胤祥踏進書齋,書案上擺著紙墨筆硯文房四寶,他坐在紫檀木椅上,蹙起眉頭沉思,隻手柔著額際上的太陽袕。
“貝勒爺在犯頭疼的宿疾嗎?”彩屏嫣然笑問,玉靴已跨進門檻,翩翩來到他的身後,熟巧地柔捏他僵硬的肩頸,溫柔地詢問道“這樣……舒服些了嗎?”
本來她擅闖進來,他是該生氣,可是她是善意地為他按摩,而且極為舒服,他的火氣一下子降了下來。
“嗯…力道再重一點。”胤祥全身筋肉舒展,閉上眼小憩。
“是。”彩屏獲得他的準許,更賣力地侍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