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憑欄望荷,胤祥自背後樓住她,親嗅她的粉須。“在想什麼?”
若雅轉向他,兩道黛眉深鎖。“我擔心太子妃……”
“她和胤祈好歹都是夫妻,不會有事的。”
“可是胤祈太過心狠手辣,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若雅還是不放心。
“過兩天我們在差人去打聽宮中的情況。”
“嗯。”若雅將頭周靠在丈夫的胸膛,索求安全感。
其實撤樣的心比她還不安,隻是口頭上安撫她。
胤祈絕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很有可能拿他親生額娘當籌碼。
現在隻能期盼是阿瑪快回宮,隻有皇上才製得了太子的胡作非為。
這一晚,若雅睡得極不安穩。
不是床不好,相反地這床褥又柔又軟,很舒服。
但是她還是輾轉難眠,翻了個身,她蟋著身子,整個人依偎在胤祥的懷裡,聽著他規律起伏的心跳。
胤祥的手一把抱著她,睜眼問“有心事嗎?”
其實他也沒有完全睡著,一直處於警戒狀態,他怕半夜胤祈會派人找到這裡。
為了不打擾胤祥的睡眠,若雅搖了搖頭,靜靜會上眼睛。
經過了這件事,她發現她簡直離不開胤祥,除了胤祥,她根本容不下任何男人。之前對他的戒心,已經溶解在他的柔情裡。
她愛胤祥,她不要和他分開。
“你會愛我一輩子嗎?”她忍不住問。
“我愛你生生世世。”他居然還沒睡著,以吻緘封住她的唇。
他差點失去了她,因此這一個吻,吻得十分深入纏綿,千言萬語都化在這唇齒之間。
若雅回應他的深吻,充滿了甜蜜、苦澀和不舍。
胤祥從不問她是否於太子,是他不敢問,還是他太愛她?
他的手泡上她的前胸,使勁握住她圓潤豐腴的侞房,另一隻手滑到儒裙,探索褻褲裡的濕潤……
“不可以!”她突然警覺,揮開他邪肆的手。
“怎麼了?”他狐疑的道。
她並攏雙退,羞澀的道“要過兩天才可以……”
噢!他明白了,原來是女人的那個……
這麼說,胤祈也因此沒有得手,保住了她的。胤祥欣喜地擁住愛妻,感謝老天!
若雅靠在他的胸膛,儘管兩人高燃,但是還是相擁,忍耐下來。
屈指一算,住進白雲彆苑也有三天了。
清晨雞啼,白雲彆苑被山上的氮包白霧繚繞,如夢如幻,有如人間仙境般。
若雅起了個大早,拉著做樣在滿山遍野的霧氣裡奔跑,呼吸新鮮空氣。
“這裡多好,我希望一輩子住在這裡,不回宮裡去!”她衷心盼望。
“那就不回去,等事情過去了,我們也不蓋新王府,王爺的頭銜我也不稀罕,咱們就隱居在此,不過問朝政。”胤祥語中充滿柔情。
“真的嗎?可以嗎?”若雅欣喜的問。
“當然,隻要你喜歡,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他保證道。
得婿如此,夫複何求?
這輩子她再也沒有遺憾了,若雅綻開一抹嫵媚璀璨的笑靨,在滿山遍野儘情地旋舞,彩帶飄揚,伊人的勞心牽動著胤祥的目光。
他深邃的雙眸流動著隱憂,這一關是對他們夫妻最大的考驗,不知道過不過得了,還是個問題,他隻是口頭上安慰她。
其實自己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以後的事。度過眼前的危機才是最重要的。
若雅畢竟是個天真的女人,幾天過後,她仿佛已忘了之前的恐懼,開心雀躍地像個孩童。
這會兒,又揚起甜甜的嗓音,呼喚他“快來看,著我發現了什麼?”
他挪動了腳步,接近草叢。
“是小白兔呢!”她矯捷的抓起一對毛茸茸的兔耳,把白兔摟進懷裡,不亦樂乎。“好可愛喔!我要養它!”
她似乎不肯放開那隻白兔。
“讓它自由自在地生長在草原,不是更好?”他點醒她。
若雅猶豫了一下,好舍不得。
可是懷裡的小兔子不安分的掙紮,她隻好鬆手,任它蹦蹦跳跳地離去。
“記得回來看我喔!”她還不死心地對兔子“放話”。
胤祥笑著搖頭,有一個童心未泯的老婆,像多了一個女兒似的。
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姻緣似乎早已經注定的。
他就是愛她的天真善良。
失去小兔兒,若雅依靠在他堅實的胸膛,尋求慰藉。
他輕拂著她的秀發,摟住她的嬌軀。
若雅心滿意足地抬頭看他,剪水雙眸盈滿愛意。
不知還能擁有她多久?
此時此刻,他更要珍惜把握。
“皇兄!事情不好了…”十六阿哥胤禮氣急敗壞地來到白雲彆苑。
“胤禮,宮中發生什麼事了?”胤祥忐忑不安地問。
兄弟倆分坐在紫檀木旁,若雅緊張地掄起紅帕。
胤禮頓了頓,不得不說出實情。
“你額娘被胤祈關起來了,本來我怕你擔心,就先去求皇後娘娘,可是皇後聽信胤祈的話,也認定你私自出宮,柳妃娘娘就一直被關在大牢裡,我實在想不出什度方法,隻好來找你商量。”
“我這就回宮救我額娘……”胤祥衝動的起身。
“慢著!”胤禮按住他。“你現在回去是自投羅網,胤祈就是要利用你額娘,引你回去。”
“可是……我不能讓我額娘受這種苦……”胤祥痛心道。
“不如我先回宮……”若雅著急的說,她也不忍疼她的柳妃娘娘,被關在大年受苦。
胤禮急忙的阻止。“你們誰都不能回去,胤祈一時還不會對柳妃娘娘下毒手,一切隻有等皇阿瑪回宮,為你們主持公道。”
胤祥六神無主,他怎麼會有胤祈這種喪心病狂的兄弟,而他還是位高權重的太子。
“都怪我太懦弱沒用……”胤祥難過極了。
一片哀傷中,秦總管上氣不接下氣地奔進來,稟告
“不好了,十六阿哥,太子派禁衛軍前來捉拿十三阿哥。”
“什麼?”胤禮登時直了眼兒。
突如其來的變故,教他們方寸大亂。
外麵已傳來聲勢驚人的蚤動,胤祥麵如土灰,和若雅嚇得相擁。
“一定是堅詐的胤祈派人跟蹤我!”胤禮悔不當初,當機立斷地道“你們快從密道逃走,秦總管你快帶路。”
“是。”
三人匆忙地進入內室,宮中侍衛風馳電掣般地衝進來。胤禮昂首怒容,擺出他阿哥的身分,試圖製止侍衛的搜查。
“屬下參見十六阿哥。”為首的統領佩刀行胤禮。
“放肆!連我的彆苑也敢擅自進入!”他喝道。
“屬下乃奉太子之命,請十六阿哥見諒。”
侍衛依舊翻遍白雲彆苑,胤禮隻好在內心胤祈禱,胤祥和若雅能平安離開。
撥開密長的雜草,胤祥自一座山洞中爬出,回頭伸手拉了若雅一把。
兩人氣喘籲籲地跌坐在地,眼睛仍不停地檢機四周有無伏兵。
這裡不知是何處,分不清東南西北。
眼前一片荒煙蔓草,火紅的夕陽渲染無垠的天際。
若雅緊緊依偎著胤祥,身子微顫,抖著聲音問
“我們——要去哪裡?該怎麼辦?”
“天無絕人之路,總有法子的。”胤祥慢慢扶著她站起來。
白雲彆苑是回不去了,恐怕隻有暫時淪落隱藏一陣子。
可是兩人身無分文,能挨多久?
夜幕漸漸低垂,好不容易走到市街,可是店家卻都相繼關門休息,連要個饅頭的機會都沒有。
夜風襲身,若雅哆嗦著身子,錯縮在客棧前的石階。
“胤祥,我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吧!”
“可是天黑了,總得找個棲身之處。”胤祥張望著前頭,隻見一盞盞的紅燈籠都熄了。
若雅捶著弓起來的退。“我們兩個都沒有銀子,誰肯收容我們?算了吧!餐風露宿,我也隻有認了。”
堂堂的皇子和格格,尊貴榮寵的身分,竟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胤祥愈想愈不甘心,重重一拳擊在石柱上,忿恨的道“這一切都是胤祈害的,這筆帳我一定要討回來。”
若雅此時隻想著如何生活下去,饑腸轅輔的她也不敢告訴胤祥,因為胤祥一定也和自己一樣饑餓。
黔驢技窮之際,一名漢子推著一輛油車經過,粽香味四處飄逸若雅咽了咽口水,胤祥愛妻心切,忍不住上前去,乞討食物。
“你…你不是十三阿哥嗎?怎麼會向我要粽子?”販夫驚奇的叫出來。
被認出身分,胤祥驚窘萬分,正想帶著若雅逃開。
“慢著!”販夫卻喚住他們,攔向前跪了下來。“十三阿哥、福晉,你們不認得我了嗎?我是那天冒死請求你們,不要買走我家祖產的人。”
胤祥、若雅眼睛一亮,果然是。
兩人鬆了一口氣,不過也太巧了吧!
“你請起。”胤祥扶起下跪的他。
“那天多虧阿哥大人大量,沒有降罪於小人。”阿昌語氣誠懇。
胤祥拍拍他的肩,沒有多說,轉身要走,畢竟一個阿哥淪落向百姓要粽子,實在是很丟臉。
沒想到阿昌又喚道“城裡張貼了捉拿十三阿哥的告示,雖然我不明白您在宮中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我相信您這樣一個好人,優秀的皇子,一定是冤枉的。”
胤祥感到脊背一爇,一股力量鼓舞著他,他緩緩回過頭來,手裡拉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若雅眼眶泛淚,感動的回應地。
“謝謝你,你的這番話會一直支持著我們。”
“十三阿哥、福晉,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到寒舍來吧!”他似乎有心幫助他。
胤祥和若雅相視動容,因為他們確實無處可去。
如果此時為了麵子、地位,而拒絕了他,那他們的路勢必會更難走。
大丈夫能屈能伸,胤祥甩開錦袍,單膝著地,感激地道“你的恩情,後回宮,必定加倍回報。”
“十三阿哥不用這樣,我是敬佩你和福晉的為人。”阿昌慌了,連忙扶起阿哥。
若雅一顆起伏難安的心,總算安定下來。(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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