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沒見過那麼美的姑娘,醉月閣裡的姑娘和一比,就相形遜色多了。
多羅仲軒一回來就聽見額娘在數落弟弟的不是,但他懶得理弟弟的事,他都那麼大的人了,管得動嗎?彆出大紕漏就是了。
他踱到園子裡,看到熙兒嬌憨地蹲嗅一朵花香,幾乎忘我。
“熙兒,在賞花嗎?”他跨步向前。
“王爺。”熙兒驚喜地喚道。
“彆這麼生疏,住進王府還習慣吧!”他關心地詢問。
“嗯。”熙兒微微頷首,望進他黑湛深邃的眸底,她又羞澀地垂首。
“有什麼需要儘量告訴我。”
“嗯,多謝王爺。”
多羅仲軒心底升起一種異常的感覺,他不習慣她這麼疏遠的稱呼他,可在王府,他是主子,她是奴婢,他們不能僭越。
“我總覺得你變了,和在山寨時判若兩人。”他嘎啞地道。
熙兒怔忡半響,囁嚅地道
“以前……在山寨不知您是王爺,對你……比較沒大沒小……”
“可我喜歡你那時候的樣子。”他脫口而出,連自己也感到訝異。
她的心撲通撲通跳著。“你……不覺得我那時對你大凶了嗎?”
“怎麼會呢?你自然不做作,很難能可貴,我還一度誤會你是侍妾出身,所以對你比較冷漠,希望你不要介意。”他解釋道。
她笑燦如花,妍麗動人。
“我怎麼會介意呢?”
“我額娘很稱讚你。”
“熙兒願一輩子待在王府服侍太福晉。”
“你不嫁人了嗎?”他錯愕地問,但對於她願意永遠留在王府,又有說不出的高興。
熙兒神色黯淡地搖頭道“我從未想過嫁人的事。”
“可是……女人的青春有限。”腦海中著驀然響起宮女秋兒的話,未經深思,話已脫口而出。
“王爺要我嫁誰好呢?”她故意反問,試探他。
“這……當然是你心裡喜歡的人。”其實他也不想她嫁人的,下意識他無法容忍任何一個男人吻她、碰她。
熙兒心裡充滿苦澀,他還是不明白她的情愫。
“我喜歡的人注定和我有緣無分。”她無限悲淒。
“他是誰?”多羅仲軒一股醋意直竄腦門,想不到她有心上人了,是在尚書府時候的事嗎?
“他……”熙兒怎麼說的出口呢?她想告訴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可是她還是藏住了心裡的話,免得日後相見尷尬。
多羅仲軒的眸子變得又黑又沉
無可否認的,他是在乎她的,所以才帶她回府。
可是身份的差彆不免令他卻步,他若要了她,勢必引起一場大抗爭,不僅額娘不會同意,皇上更會暴跳如雷。
他原以為隻要能天天看見她就心滿意足,卻忽略了她也有嫁人的一天。
矛盾的心情糾結著他,他已控製不了自己。
太福晉在佛堂裡念經,熙兒總算得以清閒。
她在自己的房裡繡花,拿著繡圈一針一線地由下往上縫。
多羅仲齊摸到她的房間,見四下無人,便大膽闖入。
“啊!齊貝勒你怎麼進來了?”君熙兒大吃一驚。
“我來和你聊聊。”多羅仲齊坐在她身旁,毫無預警地攫住她的小手。
“齊貝勒,請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她燃怒於胸,迅速怞回了手,怎麼男人見了她,都喜歡毛手毛腳?
“熙兒,你若肯嫁我,我便把夫人的位子留給你,你也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他以地位引誘。“我不希罕做你的夫人,你請回吧!否則我告訴太福晉。”
“你這賤女人真是不知好歹!難道你要做一輩子的丫環嗎?”
“做丫環就做丫環,反正我沒那個福分。”
“齊貝勒想要的女人沒要不到的……”他冷笑著,猙獰的麵孔在她眼前放大、扭曲。
“你想做什麼?”熙兒心中惶恐,一步步接近門口,想奪門而逃。
他猿臂長伸,攔住她,將她反壓在桌上,施以暴力,欲強行侵占她。
“不要,救命——”她努力抗拒,卻鬥不過他蠻力。
卓一刀的陰影重新籠罩她,她無比恐懼,卻死也不肯屈服,慌亂中捉起桌上的利剪,往他身上胡亂一揮。
剪刀傷到他的手腕,他吃痛地看著傷勢,咒罵了一聲。“臭,你居然敢傷我?”
“你再過來,我就刺死你。”她揮舞著手上的利剪,凶巴巴地嚇唬他。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彆怪我不會憐香惜玉了。”多羅仲齊更加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裳,孔武有力地控製住她持剪的手腕,她根本無法攻擊他。
“救命啊!救命啊!”她聲淚俱下呼聲求救。
路過的多羅仲軒聽見熙兒慘烈的叫聲,驚得破門而入,看到仲齊這個居然想熙兒,他氣得揮以飽拳,痛毆了弟弟一頓。
多羅仲齊慘叫連連,熙兒衣不蔽體地瑟縮在一旁。
“你再敢欺負熙兒,就給我滾出王府。”多羅仲軒目光淩厲,痛恨指責。
“不過是個丫環,我要不得嗎?”多羅仲齊心有不甘,嘴角有一抹血絲。
“熙兒是我的人,你聽清楚沒有?”多羅仲軒大吼。
“原來大哥用過了,那借我玩玩又如何?”多羅仲齊抹抹嘴角,輕蔑道。
“你還要我再說一次嗎?給我滾——”他怒不遏。
多羅仲齊隻妤摸摸鼻子走人。
多羅仲軒轉身看熙兒,她已嚇得六神無主,敞開的衣裳可見到她的雲臂及呼之欲出的。
“熙兒,彆怕,有我在,我不準任何人欺負你。”他柔聲安撫她。
她“哇”一聲哭出來,摟住他,顫抖著的身子。
“仲軒,還會不會有下一次?我好怕……”
“不會了,彆怕,我會保護你。”聽到她總算直呼他的名,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情感。
在情感宣泄的這一刻,他捧起她梨花帶淚的小臉,吻住她的唇,舌尖深入她的貝齒。
此時無聲勝有聲,她合上眼,縱容他的深吻,發出羞怯的淺吟。
她明白自己已不可自拔地愛上他,除了他,她容不下第二個男人碰她。
卓一刀、齊貝勒意圖侵占她,她視為毒蛇猛獸,害怕不已,可是換成了他,她卻是心甘情願,心境大不相同。
當她還沉溺在感官的世界裡,多羅仲軒驟然離開她的唇,推開她的身子,神情矛盾、複雜……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明天我就離開……”熙兒想起兩人身份上的差距。
“不,熙兒,讓我想想……”雙握手住她香肩,不願放她離去。
她的眼角聚起淚光,偎在他的懷裡,柔情似水。
他舍不得放掉她,想要把她柔進心坎裡。
但是一想到皇上要他娶馨宜格格,他的眉頭就皺起來,心情更亂了。
自從那次互吐愛意,熙兒有時會發呆、傻笑,連太福晉都看了出來。
“熙兒,你在想什麼?”太福晉笑問。
“沒……沒有啊!”熙兒正在整理一盆花卉,回頭焉然一笑。
“你是愈來愈漂亮了,俗語說‘女眷似花,佳兒似草,花不過載,草可三冬。’你在王府沒有賣身契,若是有喜歡的對象,隨時可以嫁人去。”
熙兒心中有些不安,不知太福晉會不會認同她,因此她什麼也不敢說。
“怎麼?我猜錯了嗎?”太福晉瞧了瞧她的神色。
正當熙兒不知如何回答,燕總管進來稟報,福身道
“太福晉,馨宜格格來了。”
“馨宜格格來了?快請她進來。”太福晉高興地道。
“是。”燕總管退下後,馨宜格格便領著宮女秋兒和兩名太監進來。
太監留在門口侯著,宮女秋兒隨身侍候。
太福晉連忙起身迎接,熙兒也跟著蹲身行禮。
“老身見過格格,格格吉祥。”
“太福晉不用多禮。”馨宜格格穿著華麗,舉止優雅。
熙兒雖本在君家當差,卻不曾見過皇格格,如今見著了,真是驚懾於皇格格的儀態萬千,皇上的女兒果然不同凡響。
馨宜格格和太福晉並坐在紫檀兒兩側,墊著明黃軟袱麵的座椅,熙兒前去沏茶,恭敬地奉上。
她的容顏,立即引起馨宜格格的側目,一個小小的丫環居然長得如此美貌,比她這個皇格格更勝三分。
女人的心都的妒忌的,馨宜格格敏感地察覺警訊。
“太福晉,這丫環是新來的吧!以前我怎麼沒見過?”她問。
“她才進府一個月,叫熙兒。”太福晉答道。
熙兒微微欠了身,覺得馨宜格格似乎對她有敵意。
馨宜格格是客人,總是不便多說什麼,環顧四周之後,又問“王爺人呢?”這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
“燕總管,去請王爺過來。”太福晉交代道。
待燕總管領命退下後,馨宜格格和太福晉話家常,身為皇格格,出宮實屬不易,她把握這難得的機會,故意拉攏這位未來的婆婆。
熙兒隨侍在一旁,有股不詳的預感。
這位皇格格是專程來找他的,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
格格匹配王爺,門當戶對,她的心揪得好緊,為什麼他從沒說過關於馨宜格格的事?
不久,多羅仲軒進來了,一臉凝肅,穿著金帶玉圍的明黃軟綢,依舊英氣逼人。
馨宜格格難掩興奮的神色,一時竟忘了禮教而喚著他名字。“仲軒。”
多羅仲軒不為所動,太福晉知曉格格的心意,也有意促成,便對兒子道
“格格難得來王府玩,你就陪格格到花園走走。”
“額娘,孩兒……”多羅仲軒直覺地想拒絕。
太福晉立刻打斷他的話。“去吧!聽額娘的話。”
多羅仲軒明白額娘十分希望馨宜格格做她的兒媳婦,可是他心裡千百般的不願意,瞥見熙兒不諒解的眼神,他更猶豫了。(全本)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