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為什麼要救我?”兩個月之前,苗族和大唐殺得不可開交,他被人偷襲,負傷而逃,生命垂危。
有個女子救了他,為他療傷,蒙朧中像看見了仙女下凡……
後來他的部屬找著了他,將他帶回軍營療傷。
他一直想找機會,報答救他一命的恩人仙女。
沒想到造化弄人,恩人就是仇人之女。
看著她無辜的神情,他下不了手殺她報仇。
唐韶荏恍然,不再對他感到害怕,畢竟自己曾經救了他,他斷不會恩將仇報才是。
“我救你是出自於本能,你昏倒在河畔,我不能見死不救,可是有個人出現,把你帶走,我一直擔心你是否平安?”她對他竟然還惦記在心,管念禧感到前所未有的關懷,一股暖流融化了他冰冷的心。
“算你救對人,既然我欠你一個人情,就饒你一條小命。”他收起了危險的刀刃。
“你為什麼想殺我?我們唐家和你有何恩怨?”她必須弄明白。
“以後你就會知道,不要妄想我會給你好日子過。”他刀鑿般的冷硬臉龐,仍然對她有著深深的不諒解。
她實在很想問清楚,可是他不告訴她答案,昂首闊步踏出穹帳。
???
紮營休息了一夜,軍隊又不歇不息地繼續趕路。
唐韶荏很安分地坐在馬車內,本來她還有點想逃回去,經過昨夜,她打消了潛逃的念頭,因為她很想弄懂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和唐家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到底所為何來?
爹爹唐在世時,一生光明磊落,不貪不賄,從未與人為敵,不可能做出人神共憤的錯事。
一定是他搞錯、誤會了。
韶荏此刻為了查明真相,變得勇敢起來。
她聽見士兵歡呼的聲音,挑簾探頭,看見一片隨風搖曳的青草,白色羊群緩緩移動,牧羊的苗族人民穿著傳統的民族服裝。
“已經到了嗎?”她喃喃自問。
軍隊蜿蜒進入部落,眼前是一片欣欣向榮,人民安居樂業的景象,和她之前看到的蠻荒之地,完全不一樣。
她想苗疆也有先進的地方,沒有想象中的落後,令她安心許多。
韶荏被送進一華麗的宅邸,牆麵都是花岡石疊造的,朱柱玉階,結合了苗族與大唐的建築,想必是經過特殊設計。
管念禧說得一口流利的漢文,又醇心於大唐的建築,難道他有大唐的血統?
她極度渴望了解他,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管念禧並沒有直接回居所,而且先去拜見外公。
始畢長老鬢發斑白,這兩年他幾乎不管事,把族內大事托給兩位外孫。
他隻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將來長老之位也是傳給兩位外孫之一。
因此宇文慶和管念禧,經常勾心鬥角,在長老麵前力求表現,特彆是宇文慶一心想得到長老之位。
始畢長老卻比較偏愛失去雙親的管念禧,見愛孫歸來,他開懷不已。
“念禧見過外公。”
“好,你平安回來,外公就放心了。”
“念禧讓外公擔心了。”
“你這次立下大功,外公要大大地賞賜。”長老拍著愛孫強健的臂膀。
“多謝外公。”
宇文慶看得十分嫉妒,他存心扯管念禧的後退。“聽說你這次向唐皇要了一名女子!”
他要利用這個把柄,讓外公認為管念禧擅作主張,賣弄權勢。
“噢!?念禧,可有這回事?”長老挑眉問。
“確有其事,那名女子是孫兒心儀的對象。”管念禧謊稱。
長老轉怒為喜,俘須笑道
“原來如此,你年紀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
管念禧的眼光一直很高,能有個女人拴住他的心,早日傳宗接代,也是好事。
宇文慶見扳不倒他,心裡不免氣餒。“念禧是苗族少主,普通女子豈能匹配?”
“這倒也是。”長老點點頭。
“我隻是要收她為側室,並沒有要正式娶她為妻。”他必須想辦法把唐韶荏留在身邊。
始畢長老滿意地道“既然隻是小妾,身份出身就不用太計較了。”
外公不再過問此事,令管念禧鬆了一口氣。
宇文慶則目光陰騖,暗藏心機,他不相信這件事如此單純,一定有什麼內幕。
???
寢室薰著不知名的芳香,沁入心脾,令人感到鬆懈,昏昏欲睡。
唐韶荏枯等著管念禧,連日來的奔波,使她一躺上那張鋪著羊氈的大床,就立刻睡著了。
壁上的火把燃起來的時候,管念禧才踏進來看她,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他放輕腳步靠近她。卷翹的睫毛覆著,黛眉丹唇、雪膚花貌,想不到唐有一個這麼美麗的女兒。
她的唇抿成一條美好的弧形,在夢中微笑,那神情像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他的手不經意觸摸她純淨無瑕的臉蛋,韶荏的羽睫了,睜開眼眸。
“你回來了!”她坐起身。
他的神情又恢複了冷酷無情,凶巴巴地道
“我不是要你來這裡當大小姐的!”
“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她怯怯地道。
“你給我聽清楚,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專屬女奴,必須侍候我更衣、入浴,甚至暖床。”他存心折磨她。
“暖床!?什麼意思?”她瞠目結舌。
他的臉龐浮出邪惡的神情,譏誚地說“‘暖床’你不知道嗎?要不要我今晚就告訴你?”
管念禧捏住她小巧的下顎,力道稍重,她不喜歡他的粗蠻、無禮,撥開他的手。
“不要!”她生氣地瞪著他。“你不要讓我看輕你!”
他微微一愣,旋即冷哼一聲“你可能搞錯了,現在我是主,你是奴,我並不需得得到你的青睞。”
唐韶荏外柔內剛,平時最討厭霸道、會欺負女人的壞男人。她朝他大吼
“你也休想要我臣服於你!”
“你已經身在狼窟,不由自主了,不用再逞強了,不管你肯不肯,我要定你了!”
管念禧像野獸般攫住她,將她壓倒在床,強索她的吻,她不依地掙紮,拳打腳踢、緊閉著。
他的蠻力製服了她,鉗製她的手腳,令她無法動彈。可是他沒辦法迫使她和他水侞交融。
“張嘴!”他地命令她。
她死咬著下唇,不肯讓他得逞,優怨的眼神睬著他。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再次警告她。
“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不能蹂躪我的清白。”她倔強地道,依然沒有降服的意願。
他惱火地扒開她前襟的衣裳,露出一抹湖綠色的繡花肚兜,她又羞又怒,卻反抗不了。
“我偏不讓你保住清白!”他眼神像中了邪魔,俯身狼吻她的粉頸、雪肩、啃蝕她柔嫩的。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幾乎要哭出聲,扭動嬌軀,閃避他邪肆的掠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到底為什麼?”
“誰教你是唐的女兒!我要唐在天之靈,看著他的女兒受儘淩虐,讓他死了比活著痛苦。”
仇恨令他泯滅人性,使他變成可怕的鬼魅,纏繞著她。
唐韶荏不甘心地反駁他。“我什麼都不知道,胡裡胡塗地被你帶來苗疆,就算我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這麼對我。”
“父債子還,你不懂嗎?你爹已經死了,這筆帳當然要算在你們唐家三姐妹身上。”他陰狠地道。
她被他寒射的恨意,投視得全身顫抖。“到底……我爹對你做了什麼?”
“你想知道嗎?可彆後悔。”他眯起鷹眸,緩慢沉重地逐字說出“唐——殺了——我——爹娘。”
他字字咬牙切齒,她瀕臨崩潰的邊緣,尖叫道
“不!不可能!我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錯不了的,我坦白告訴你,我爹是管仲遠,我是管家第三個子嗣管念禧。”他說出自己的姓名。
當年大哥帶著他跟二哥逃亡,在走投無路下,將他送至苗疆,交由外公照料。外公痛失愛女,用心栽培他,成人後,更對他予以重任。
他和兩名哥哥每年聚會一次,三兄弟發誓一定要替爹娘報仇。
“你就是我爹結拜大哥的兒子?”唐韶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在臨終之前,交代她們三姐妹,務必找到管家三兄弟,而且爹說她們有口頭上的婚約,因此儘管她們已長大,到了花嫁的年齡,嚴叔還是婉拒了上門提親的人,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他們三兄弟,共結連理。
可是……爹怎麼成了他們的殺父仇人?
管念禧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仿佛要將她燒成灰燼,才肯罷休。
“在十年前,你爹來過我家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深夜裡,闖進一批蒙麵殺手,我娘在斷氣前,還喊著『唐。這名字,可見你爹就是凶手。”他的內心波濤洶湧,沉痛地說。
“可是這如何證明我爹是凶手?”她聽得膽顫心寒。
“因為你爹一直深愛著我娘,他不惜殺害我們全家,橫刀奪愛。”他鏗然有力地道,憤恨地握緊拳頭。
她麵如死灰,珠唇失色,跌坐在床榻,無法置信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除了你爹,我們三兄弟想不出有誰會狠下心,對我們管家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他言之鑿鑿,令她信心動搖。
難道爹真的是殺害他一家的主謀?她心慌意亂,六神無主,旁徨不已。
“這就是……你強行要我的原因?”她充滿恐懼。
“對,我要報複你們唐家,讓你永遠生不如死,一輩子活在痛苦裡。”他陰惻地說。
她整個人虛軟無力,弱聲說
“我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我背負上一代的恩怨?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嗎?”
“什麼叫公平?”他嗤道“當年你爹殺死我爹娘時,可有想過這樣對我們三個孩子,公平嗎?”
她無言以對,空洞的眼眸茫茫然……
他咄咄逼人地道“你知道這十年來,我們三兄弟是如何熬過來的嗎?你根本無法體會其中的艱辛,所以我要你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唐韶荏幾乎要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天啊!他這麼恨她,往後的日子要何以為繼!?
管念禧發泄完滿腔的怨恨,放手鬆開她,揮了揮衣擺。
“今日就暫時饒了你,好戲還在後頭。”他彆有意味地瞄了一眼她衣衫不整的模樣,挑釁地離去。
她的思緒陷入無底的深淵,對他升起了愧疚之心。(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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