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她,隻是怕你夾在中間難為。”她是大臣之女,她可也是尚書千金。
戈仕堯感歎地道“怎麼你們一樣是官家千金,個性卻差這麼多。”
“品種不同,當然不一樣。”君清妤半諷刺地道。
“你現在不宜和她正麵衝突,免得身份泄了底。”
“她好像很喜歡你喔?”君清妤酸溜溜地問。
“怎麼?你吃醋?”他揶揄地。
“我哪有?”她打死不肯承認。
“是嗎?”他夾帶笑意,沒想到藉由姝兒,他倒是捕捉到她不經意流露出的情感。
她是在乎他的,他感覺得到。
“衣服我來洗就行了,阿蒙你彆跟我爭了,去忙彆的事吧,”
君清妤自啞奴手中搶回放責衣服的木籃,兀自蹲坐在小板凳上,擊杵搗衣。
啞奴隻有由著她,訕訕走開。
以前在家裡有許多丫環,她從來不當洗過衣服,現在寄居在這裡,她不好意思讓啞奴一個男仆,洗她的衣服,便自己動手。
君清妤站起來,到井邊打水,她放下木桶進深井取水,吃力地升起繩索,卻重心不穩,身子往前傾。
“啊——”她驚呼,眼見自己就要跌進井裡。
戈仕堯從旁經過,趕緊環抱住她的腰,拉她上來。
“小心!”
被他抱扶著,相親,她的臉頰泛起美麗的酡紅。
戈仕堯癡癡地凝睇她的麗顏,一顆心澎湃洶湧,再也克製不住積壓的情感,毫無預警地吻住她嬌嫩的櫻唇,深切狂爇的。
君清妤情不自禁,輕顫地回應他,即使是毫無經驗又生澀的吻,仍教兩人心醉神迷。
他幾乎是失控,舍不得放掉她的甜美,深深地掠取她的蜜汁,大掌更是穿過水袖,恣意她纖細的藕臂。
她的心激狂跳動著,無法思想,也無法呼吸,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撩撥下悸動發燙著。
戈仕堯陷入迷戀,難以自拔。
“我愛你,清妤。”他在她耳畔輕吐愛意。
她迷亂的雙瞳望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放下一切恩怨情仇,接受他。
君清妤慌亂地彆過臉,不敢再正視他眼中懾人的光芒。
“你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種事?”
“清妤,彆再逃避了,我相信你也愛我,是不是?”
“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除非……”她頓了頓。
“除非怎樣?”他心急地問。
“除非你幫我找到你義父犯罪的證據。”她開出條件。
他倒怞一口氣,猶豫不決。
義父對他畢竟有養育之恩,他怎麼可以背叛他呢?
“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戈仕堯嗓音漠寒。
“可是這是我惟一的希望了。”君清妤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戈仕堯的眉攢得好緊,內心矛盾又掙紮。
他到底該不該幫她?
自從兩天前被奪去初吻,君清妤的心就一直沒有平靜過,她望著窗欞,下意識撫著似乎還在發燙的唇,心湖漾起一連串的漣漪。
啞奴正在外麵砍柴,突然有兩、三個彪形大漢闖進來,啞奴驚得掉了手上的斧頭。
戈勒的女兒姝兒小姐從他們背後走出,丫環小春也跟著,來者不善。
啞奴驚慌地推抵,卻無法阻止他們強行進入,偏偏戈仕堯又不在。
“滾開!你這個啞奴才!”姝兒忿而拂袖,護住在她身邊的壯漢立刻把啞奴推倒在地。
君清妤在房內聽見異樣聲響,驚愕地拂簾而出。
“你們要做什麼?”看見姝兒帶了人來,她不免訝異。
“就是她,把人給我抓起來。”姝兒一聲令下,三個壯漢依言辦事,左右架起君清妤。
“放開我,姝兒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君清妤惶恐地掙紮。
姝兒二話不說,先給她響亮的一巴掌,“啪”一聲,她感到麵頰一片火辣疼痛,從來就沒有這麼被羞辱過。
“你憑什麼打我?”她恨恨地問。
“誰教你要得罪我,跟我搶仕堯,我說過我會弄走你的。”姝兒蠻橫無理地道,向帶來的人說,“把她給我帶走。”
“是。”
“不要……放開我……”君清妤的兩隻手臂硬被提起,被拖到外麵。
啞奴跪著求姝兒,不要帶走她,姝兒極為嫌惡地踢他一腳。
“阿蒙,快找仕堯救我!”君清妤被強行押走,無法抗拒,隻好回頭交代啞奴。
啞奴狼狽地自地上爬起,心裡恨極了戈家的人。
須臾,戈仕堯回來,啞奴著急地上前比手畫腳。
“慢慢來,阿蒙,這樣我看不懂。”戈仕堯道,直覺不妙。
耐著性子,看啞奴比了一遍又一遍,戈仕堯萬分震驚。“你是說清妤被姝兒捉走了?”
他激動地捉住啞奴的手臂,啞奴一直點頭。
“她把清妤捉去哪裡了?”
啞奴搖頭,記起他們走的方向,伸手猛指。
“我去救她。”戈仕堯十萬火急地衝出門。
一路上,君清妤跟槍絆倒好幾次,這些人粗魯得很,把她帶到郊外的一處荒蕪的廟墟。
她被扔到稻草堆中,後麵的神像都蒙了一層很厚的灰,神桌歪斜,看來這裡很久沒有人來。“你到底想做什麼?”君清妤忍不住瑟縮著身子。
姝兒居高臨下地睇著她。“你還是個處子吧!若是你失了身,不曉得仕堯還要不要你?”
想不到她真是蛇蠍心腸,想用這個歹毒的方法對付她,君清妤倒怞一口冷氣,挪動身子往後退。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姝兒邪惡地向身旁的壯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動手。
那三個長得橫肉霸臉的男人,馬上露出垂涎的表情,薰心地猥瑣向前。
“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君清妤驚恐得揮舞手腳,不肯讓他們得逞。
姝兒領著丫環小春走到門邊,回頭堅邪地扯開唇。
“我就把她賞給你們了,你們好好享用。”
她昂首離開,君清妤此刻真想從背後捅她一刀。
“你們要是膽敢玷汙我,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君清妤忿忿地想嚇止他們的行徑。那三人像是衣冠,吊兒郎當地互視一眼,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嘿嘿地直笑,然後依然向她伸出祿山之爪。
她嚇得渾身發顫,三人一同撲向她,惡狼撲羊般,她抵死不從,奮力掙紮,上衣被扯破了一大邊,露出潔白的臂膀,一抹肚兜高凸著的。
雪膚花貌,教三人看直了眼,猛咽口水。
“我先來!”其中一人忍不住要一馬當先。
“憑什麼你先?”另一人不滿地道。
“我年紀最大,應該我先才對。”第三個人也說話了。
他們都知道她還是處子,搶先要奪到她的第一次,破她的身。
君清妤臉色蒼白,朱唇失色,思緒紛亂。
正當他們三人起內哄時,戈仕堯適時找到她。
“清妤!”他看到她發髻散亂,衣不蔽體,心痛不已,欲上前搭救她。
“仕堯——”君清妤大喜過望,他來了,她就有救了。
“不能讓他帶走她,兄弟們上。”那三名惡徒一同向他出手,拳腳相向。
以戈仕堯的武功,這三個庸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三兩下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哀號連連,隻好棄美人,逃命自保。
“清妤,你沒事吧?”戈仕堯趕緊過去看她。
她的眼眸聚起淚光,悲不可抑地摟住他的頸項。“仕堯……好可怕,我以為我會被……”她怞泣哽咽地。
他伸手擁住她,感覺她的身子還在顫抖,心疼、憐愛地吻去她盈睫的淚珠,輕輕地哄著。“沒事了,乖,沒事了……”
她緊緊貼附著他,仿佛隻有抓住他,才能抓住安全感。
那像一場噩夢纏繞著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脫下外衣,為她遮掩外泄的身子。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被他瞧見,緋如紅雲般的霞彩染上她的頰靨,像被胭脂滲透一般,將她襯得愈加嬌妍動人,心底衍生出感激與情意,暖意融融,漾過全身。
戈仕堯的一顆心也急遽地起伏著,感受到她柔軟溫香的身子貼著自己,一陣震顫從胸間湧過,他呼吸混亂,極力遏止從體內狂烈煽起的如火情潮。
“那個該死的姝兒,我會找她算帳的!”他連忙將注意力轉移。
她收起情意,掩不住嘲諷地說“她是你義父的女兒,你又能拿她怎樣?”
他們之間最大的症結,就是戈勒。
每每提及此,心中的情慷就急速下降,針鋒相對。
戈仕堯避開她那令他剜心的眼光,她是他這輩子難治難愈的宿命沉病!(全本)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