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帆開著車在高雄市毫無頭緒地找她,她媽媽是公務人員,她們應該不會搬離高雄,隻是高雄這麼大,要找一個人有如大海撈針。
天黑了,他泄氣地回到台南的家。
王海妮也剛好陪著白母逛街回來,林玉秋看見兒子,高興地從購物袋拿出兩件新襯衫。
“毅帆啊!你來瞧瞧這衣服你喜不喜歡?這是海妮幫你挑的。”
白毅帆淡淡地看了一眼。“還不錯!”
“我也覺得很適合你,海妮很有眼光,她幫我挑的衣服我也很喜歡。”林玉秋對海妮讚不絕口。“如果海妮能做我的媳婦就太好了,以後我逛街都有人陪著。”
白毅帆最討厭母親有意的拉攏,他沒心情待在客廳,徑自上樓。
林玉秋真是拿兒子沒辦法,把兩件新襯衫交給王海妮,使了個眼色。“海妮,你把這個拿到他的房間。”
海妮遲疑了一下,點點頭,也跟著上樓,來到毅帆的房門口,敲了兩下門。
“進來。”裡頭悶聲說。
她開門進去,毅帆坐在書桌前,睨了她一眼。
“伯母要我把襯衫拿給你。”她把襯衫輕輕放在床上,溫柔的眼神充關懷。
他知道海妮是個好女孩,但是他的心容納不下第二個女人,早在很久以前,他的心就隻屬於夢中的那個女孩。
“謝謝你陪我母親。”他隻能這麼說。
她笑了笑,他終於開口和她說話了。
“媽和我特彆投緣,你不用太介意她說的話,你們母子畢竟是母子,我隻是一個外人而已。”她善解人意地說。
他歎了一口氣,眼底有著深深的憂鬱,忍不住向她傾吐心事。“佩琪她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她訝異地問。
“我也很納悶,今天才知道她搬家了,也不知道搬去哪裡。”他沮喪地說。
“她有沒有可以聯絡到的朋友?”海妮替他著急起來。
他搖搖頭。“我們才認識兩個月,我根本還沒有接觸到她的朋友。”
“她是因為伯母那天說的話而生氣嗎?”海妮猜著。
“可是她犯不著搬家啊!短短幾天就倉促搬家,她有必要這麼避著我嗎?”他百思不解。
“也許還有其他原因,你見過她的家人嗎?”
“沒有,本來說好這禮拜要去她家拜訪的,但是她人就不見了。”
海妮跟著他陷入了納悶、苦思。“是不是她家人也反對你們交往?”
“不知道,她隻剩一個母親了。”
“還是她有其他的男朋友?”海妮說出了另一個可能。
毅帆驚跳起來。“不會吧!”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這個可能性已經嵌進他的心坎。
“我也希望不是,如果是的話,她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海妮忍不住憤慨地說“我是覺得無論是什麼原因,她都不應該不告而彆,這樣處理感情的態度太草率、太不知珍惜了。”
毅帆沉默不語,海妮說的沒錯,佩琪實在太令他失望了,就算有什麼誤會也該講清楚,而不是一聲不響的走人。
他一定得找到她,問個明白。
海妮把情報告訴了白母,林玉秋開心得不得了。
“找不到最好,省得我躁心。”林玉秋親爇地拉過她的手,拍了拍。“也許老天爺就是注定要你當我的媳婦兒。”
海妮嬌羞地,卻又帶著一絲隱憂。“可是毅帆似乎還是很喜歡她,對她念念不忘。”
“時間久了,自然會淡忘掉,何況他們才交往兩個月,兩個月會有多麼刻骨銘心的感情?”林玉秋鼓舞她。“接下來你就要好好把握機會,多和毅帆接近,他現在最需要人家的安慰。”
“嗯。”王海妮信心增進不少。有白母支持她,她就不信不能得到他。
整整一個月,佩琪了無生氣地封閉往自己,吃的少、睡的少,一天說不到兩句話,整個人消瘦了五公斤。
姚淑雲很擔心她,端進了補品。
“媽燉了香菇雞,你吃一點,好嗎?”
“媽,你吃就好了,我不想吃。”佩琪連說句話都顯得有氣無力。
“才一個月,你就整整瘦了一圈,再不吃怎麼行?”姚淑雲半強迫她。“快點吃,不吃,媽要生氣了。”
佩琪無奈地吃著,動作緩慢。
“瞧你吃得好像很難吃一樣。”姚淑雲忍不住罵她。“不過是和男朋友分手,你爸爸死的時候,我也沒像你一樣不吃不喝。”
“我有吃啊!”佩琪辯了句。
“一天才吃那麼一點,哪夠啊?”姚淑雲地說“要不,我帶你去相親,我同事她侄子不錯,留美回來的碩士,一表人材。”
“我不要!”她一口回絕。
“多認識一些男孩子,有什麼不好?又不是一定要你嫁他。”姚淑雲慫恿著女兒。“好啦!去啦!去看看,覺得不錯再交往。”
“媽,你是不是已經答應人家了,才來跟我說啊?”佩琪察覺出母親的異樣,有些不滿地抗議。
“佩琪,天下父母心,媽是不想看你每天鎖在房間裡,悶悶不樂的啊!你還年輕,犯不著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吧!”母親遊說她。
她心軟了,隻好任由母親安排。
在氣氛優雅的咖啡廳裡,姚淑雲和她的同事爇絡地說個不停。
李佩琪和坐在對麵的男人,一句也沒說。
“我這個侄子父母很久就過世了,留了一甲田地給他,他從小就很會讀書,對我這個姑姑也很尊敬,像我親生的兒子一樣,就是比較木訥,不會說好聽話討女孩子歡心。”對方的姑姑一直說。
母親也一個勁兒地想把女兒推銷出去。“我們家佩琪也是太文靜了,都二十三歲還交不到男朋友。”
“嗬……我覺得他們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很適合呢!”姑姑掩手笑著。
“我也這麼覺得,而且誌揚去世了,將來比較沒有婆媳問題。”姚淑雲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滿意。
徐誌揚五官端正,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很有學問、修養。
他的眼不覺和佩琪對在一起,被她的一翳水雙眸、清新的氣質所吸引,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具有靈性美的女孩子。
李佩琪直覺認為他是一個老實敦厚的男人,但是沒有絲毫觸電的感覺。
他的姑姑慫恿他。“誌揚,你們去對麵的公園走走,彼此認識一下。”
“噢。”徐誌揚依照姑姑的話,站起身。
姚淑雲也高興地推了推女兒的臂膀。“去,多聊一下,媽在這兒等你。”
佩琪被動地離開座位。
兩人來到公園的涼亭,她的長發如黑緞般隨著微風飄揚,她伸手掠了掠頭發,舉止嫵媚,挑動他的心,她卻不自知。
“李小姐,我可以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嗎?”他開口問。
她點點,他繼續說“佩琪,本來我是不想來相親的,被我姑姑硬拉著來,可是見到你之後,我覺得能認識你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他開門見山地,不掩飾對她的好感。
她局促地說“我也是被我媽硬拉來的,我必須澄清一下,剛才我媽媽說我交不到男朋友是錯的,事實上我剛結束一段感情。”她不想欺騙他。
“你失戀了?”他很訝異,也很欣賞她的坦白。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暫時沒有交男朋友的打算,所以請你把我當成普通朋友就好了。”
她有些傷他的心,徐誌揚自認條件不錯,不可能打不動她的心。
“你和你男朋友是怎麼分手的?”他想進一步了解她。
“說起來很荒謬,連我自己都不願去相信,但是我媽媽就是一直要求我和他分手。”她黯然神傷。
“到底怎麼回事?”他更好奇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因為我們祖先的詛咒,姓李和姓白的不能通婚,否則不會有好結果,他正好姓白。”
“這……真的令人難以置信。”徐誌揚驚訝地。
“我媽說這是好幾代傳下來的,而且靈驗得很,我的宗親當中,隻要有人犯了祖訓,夫妻不是生離就是死彆。我因為不想傷害他,才忍痛和他分手。”她傷心地說。
“他呢?他願意因此和你分手嗎?”
“他不知道這個祖先流傳下來的詛咒,我偷偷搬了家,就是怕他不死心。”她吸吸涕淚,忍住了眼眶中的淚水。
從她難過的神情看來,徐誌揚知道她還愛著他,目前還不能釋懷那段無緣的感情。
但是他已經開始喜歡上她了,決定付諸行動追求她。(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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