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水晶!
「哈哈哈!你沒看見柳家父女那張錯愕的臉,真是笑死了。全\本\小\說\網」江暮成捧著肚子笑彎了嘴。
「他們是自食惡果。」季宇軒禁不住露出淺笑。
「他們也該用一下腦,三十億的工程他們居然標了兩百億,難怪那些政府官員傻眼了。」
「這都要歸功琥珀的天才。」他真的不得不說個服字,太巧妙的陷阱,讓人完美的深陷泥淖而不自知。
「她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江暮成道,她雖然嘴壞了一點,腦袋是聰明絕頂。
「現在惟一擔憂的是那隻老狐狸,會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令人發指的事。」季宇軒擔心的說,千慮必有一失呀!
「不會吧!方警官不是盯得很牢?」江暮成心想他有那麼大膽。敢在虎口拔牙?
「百密終有一疏,萬一稍有不慎,隻怕警方也無能為力。」他轉念一想,不知道晶晶在乾什麼?
似乎心有殘犀,江暮成想起那個煞星,「你那個寶貝準老婆在乾什麼?」
一提起晶晶,季宇軒就眉飛色舞滿臉幸福,「八成和我母親在準備婚禮的事宜。」
「看你樂得,她真像飛飛說的是個楣女,我才替你暫管不到兩小時,手臂就多了道疤。」江暮成想想都嘔,那扇玻璃明明靠她最近,怎麼掉下來砸到的是離她兩人遠的自己,到現在他還理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傷好些了吧?」
「翔翔說再過個兩天就沒事了。」
「你乾麼學晶晶叫他們兄弟兩飛飛、翔翔,聽起來很不習慣。」大男人喊這麼娘娘腔的昵稱,真惡心。
「順口嘛!」
「你哦!愈活愈回去。」
「拖個麻煩在身邊,小心早晚被她累垮。」
「心甘情願。」季宇軒很滿足的笑。
江暮成深深為他致哀,「難怪飛飛和琥珀說你是個不要命的瘋子,愛情的白癡。」
「我無悔。」這是季宇軒最深的執著。
「哎!沒救了。」
※※※
綠水晶擺脫煩人的保鏢,她最討厭有人跟前跟後,尤其是自從宣布喜訊之後,就像失去自由的囚犯,連一餐吃幾粒米都有人數得出來。
自由的空氣真甜美,灰濁的天空此刻是迷人布幔,一、兩隻野鴿是天使的喜音,匆忙的人群是順暢的血液,總之一句話,自由真好。
走著走著,櫥窗裡的一套衣服吸引了她的視線,反正軒軒給了她好幾張金卡,擺著不用是一種天殺的浪費,為了不浪費所以她消費。
「歡迎光臨。」
「小姐,請將那套淺綠的洋裝拿來給我試穿一下。」
「好的。」
綠水晶正準備脫衣服,試衣間的鏡子出現了兩張臉。
「哇!奶奶,媽,你們想嚇死我呀!」
「你膽子大如天,偷偷摸摸的跑出保鏢的監視範圍,你想嚇死你準老公呀!」
「媽!你不知道有人跟著好悶。」綠水晶壓低望音說話,不想被人當成瘋子。
「你太不知死活了,服飾店外麵有幾個人盯上你了。」
「是嗎?」綠水晶聽到話,拉開一條縫偷看,果然有幾個人在外麵徘回。「現在看你要怎麼辦?」綠母想剖開她的腦袋,看裹麵裝了些什麼。
她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等著被捉。」
綠奶奶怒視綠母,「看你生的好女兒,淨找麻煩。」
綠母挨了母親的罵,把怒氣轉嫁在女兒身上,「要不是看在你姓綠,老媽真想掐死你。」
「奶奶,媽,彆生氣嘛!這件事早晚要解決,不如我做餌先釣他們上鉤,軒軒他們才有足夠證據捉人。」
「我怕有危險呀!」
「我有你們還有爺爺、爸爸和老祖宗呀!要不然老是提防彆人下手也很辛苦。」
「你哦!真不曉得那傻小子看上你哪一點,注定要為你操心一輩子。」綠奶奶就是心疼這娃兒。
「因為算命的說我命貴,天生是總裁夫人的命。」綠水晶神氣的仰著臉。
「小丫頭片子。媽,今天的陽光特彆烈,行嗎?」綠母先啐了女兒一聲,接?又擔心能力不夠。
「老祖宗向閻老頭借了把遮日傘,不用擔心。」綠奶奶可做了萬全準備。
「那就好。」綠母放下心。
「小姐,你換好了沒有?」店員見綠水晶久久未出,在窗幕前喊著。
「哦,好啦!」綠水晶向鏡子裡的兩位俏皮的眨眨眼後,走了出去。「小姐,把衣服包起來送到天宇集團。」她可不想搞丟這件衣服。
一走出店門不到兩步路,就如她所料,馬上有人用槍抵著她的小腹,她回頭看到兩個白色的身影,在傘下看著她,她安心的隨他們上車。
不知開了多久,綠水晶覺得渾身難受,因為一把槍一直抵著腰腹,台北的路況又不是很好,顛一下槍口就撞一下,她懷疑腰都撞淤了。
「喂!你們到底要帶我到哪兒去?」綠水晶作勢的問一下。把身上的追蹤器打開。
「閉嘴,老子沒讓你開口。」前座一名粗獷手臂上有刺青的男子,用凶狠的眼神瞪視。
綠水晶就是不懂得閉嘴,「我老子去陰間地府享福了。」
「乾!」
「啪!」的一聲,臉上硬是浮起一道紅痕,綠水晶覺得嘴角有鹹澀的味道,看得兩老心疼不已,但礙於時機不對不能出手教訓那人。
「你們好粗魯哦!」綠水晶不怕死的又吐了一句,用手臂拭去血漬。
「你這女人不懂看場合!」拿槍的男子用槍托頂了她一下。
「綁架是惟一死刑,你們不知道嗎?」綠水晶眨著天真的瞳眸,佯裝無知的模樣。
「老大,這女人是白癡啊!」另一邊的男子啐了一口檳榔汁,不屑的朝前頭的男子說。
「彆理她,幫主不會讓她好過的。」被叫老大的男子不當她是一回事。
「你們不可以不理我,綁匪有義務和肉票聊天。」既然不能和奶奶、媽媽聊天,隻好找他們幾個開心一下。
「天呀!她不僅是白癡還是智障。」拿槍的男子差點被她的話嗆死。
「白癡總比笨蛋好吧!」她意指綁架是一種愚蠢行為。
「該死的女人。」
綠水晶另一邊的男子發火,伸手想再賞她一巴掌,車突然顛了一下。拿槍的男子不知怎麼的扣下板機,哀嚎聲馬上在車內響起。
「死阿三,你乾麼開槍打自己人?」前座的男子扔了條毛巾給後座的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岩哥。真的不關我事,是槍支走火。」阿三手微微顫抖著。
「你真混帳,中間明明隔了一個女人,你槍口不指向她,為什麼會打中我?」中槍的男子捂著疼痛的手臂。
「烏鴉,我不知道,還真有點邪門,咱們上次不是也發生這檔鳥事?」阿三想到陽明山上的事,心頭毛毛的。
「大白天的見鬼呀!少替自己找借口。」前麵的岩哥不信邪的說著。
「這位大哥說得對,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綠水晶利用他們恐懼的心理,讓他們自亂陣腳。
「多嘴的女人,阿三,拿塊布塞住她嘴巴。」岩哥不想被個瘋女人逼瘋。
「你不可以虐待人犯,枉顧人權…唔…唔…」綠水晶嘴上被強行綁上一塊大碎布。
「這下安靜多了,哈哈…」車內男人一陣狂笑聲。
※※※
綠水晶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眼罩弄掉。她心裡低咒著那群混蛋家夥,居然用哥羅芳迷暈她,還把她綁得像肉粽,又不是要拜拜。
「嘗到苦頭了吧!丫頭。」綠奶奶在一旁攏攏發髻,口氣笑謔的說著。
「唔…唔…」綠水晶半天唔不出一個字。
「好可憐哦!我女兒變啞巴了。」綠母浮在半空中俯望著她。
綠水晶怒視這兩位童心未泯的長輩,用眼神祈求她們把身上的束縛解開。
「自己想辦法,有人來了。」綠母一隱而逝。
突來的亮光讓綠水晶一時不能適應,她半瞇著臉注視愈來愈大的身影,淡淡的花香味明白的告知這人是女的,而且是自己非常熟悉的那個女人。
「你為什麼要出現?」
「唔…唔…」綠水晶用眼神表示她聽不懂。
「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季宇軒?」
「唔…」意思是她沒有。
「論姿色,你不如我;論實力,我比你強太多了,為什麼他要你不要我?」柳飛絮不解的摸著綠水晶的臉。
「唔…唔…」她用眼神說我不知道。
柳飛絮不甚文雅的扯下她口中的碎布,「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他。」
嘴巴被解救她就開始回應,「你的愛很可怕,不惜要毀掉天宇集團,甚至用他們一家子人命來換。」
柳飛絮失神的說「我也不想這麼做,這一切都是不得已,我不想害他,真的不想害他。」
「說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事實擺在眼前。」
「我父親要我這麼做。」柳飛絮難抑激動低著頭說。
「愚孝。」
柳飛絮抬起頭說「你不懂,父親對我有恩。」
「再大的恩情也該了結了吧!一架波音七四七機上兩百多條人命耶!這還不夠嗎?」
綠水晶從出事到現在,還不敢去拜祭死去的同事,因為他們死得不明不白,她無顏以對死去的幽魂,雖然她不像琥珀可以看見無主幽魂,可是她可以聽得見他們哀泣悲嗚的哭號。
「是他把我從邪惡的孤兒院救出來,是他給我再生的力量,我的生命屬於他。」柳飛絮宿命的接受被安排的軌道。
「是哦!從另一層地獄跳到另一層地獄,到頭來你還是跳不出地獄之門。」綠水晶很同情她。
「地獄?」柳飛絮覺得她形容得真好。
「大小姐,幫主要見這女人。」阿三的聲音響起。
「他…他來了嗎?」柳飛絮指的是季宇軒。
「已經在路上,快到了。」
「好吧!你把她帶走。」柳飛絮像換了一張臉,冷靜淡然的不帶絲毫感情。
阿三拉著綠水晶綁在身後的繩子,一路把她推到寬大的客廳。
「幫主,人帶到了。」
「嗯!」柳辰陽低吟了一聲。
綠水晶循著聲音望去,在落地窗前站著一位老人,手拄著深紅的雕木拐杖,眼中有著深沉的絕然,好像蓄發的力量正等待爆泄。
「喂!老頭,你這麼綁著我很不舒服。」綠水晶一點也不害怕他眼中迸出的利光。
「你很有膽量,難怪季家小子會愛上你。」柳辰陽緩步的走向綠水晶。
「錯了,我的膽子很小,小的連隻雞都不敢殺。」她的意思是指他心太狠,殺害兩百多條人命。
「哈…現在我知道飛絮輸在哪!你比她多了一份勇氣和活力。」隻可惜活不了多久,他歹毒的在心中想著。
「她也有,隻是被你愚昧的報複行為,折去了她原有的羽翼。」綠水晶認為拿彆人一生的幸福當籌碼是可恥的行為。
柳辰陽瞅著她,眼神中有絲玩味,「你若不是太笨,就是聰明得可怕,挑興的下場通常不太好玩。」
「大家都說我很笨,所以綁架我的人更笨。」
「敢嘲笑我的人,你是第一個。」柳辰陽抬起她的下巴,審規她清澈無畏的淺潭雙眸。
「上帝說做人要誠實,不可以說謊。」綠水晶勇敢的迎向他的目光。
柳辰陽輕撫著她細致的臉,「為什麼我以前碰不上像你這樣的女子?」
「那是因為你被仇恨蒙蔽了心眼。」
柳辰陽把她推倒在階梯旁,此刻他的恨意更添加十分。季家父子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這等出色的女孩都被他們先發現,他嫉妒。
「不要耍嘴皮子,等我解決了季宇軒,一定會好好品嘗你那張小嘴。」柳辰陽唇角滿是輕蔑的笑意。
「不好吧!你那麼老了,萬一半途不行了,不是很糗嗎?」綠水晶一臉不看好他的神情,斜睨著他上下。
柳辰陽最忌諱人家嘲諷他的性能力,「臭婊子,我現在就讓你瞧瞧我行不行。」
綠水晶向後退了兩步,手摸著一塊小碎片,用力的磨割繩子。
柳辰陽脫去外衣,正在解著衣服時,沈七虎進來報告說季宇軒已經來了。
「叫他進來。小東西,先放過你,待會我再議你快樂一下。」柳辰陽的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如果你沒死的話。」綠水晶反唇相稽。
就在這時季宇軒鎮靜的走了進來,其實他的內心慌亂不堪,在看到毫發無傷的心上人後,那顆狂奔的心才稍微定下來。
「放開她,晶晶和這件事無關。」季宇軒一開口就以綠水晶的安危為主。
「嘖嘖!看不出你還是個多情種。」柳辰陽妒恨他那張酷似季天的臉。
「放晶晶走,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晶晶一出去,方警官就可以帶隊進來,季宇軒是這麼打算著。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除非你不想要天宇集團。」
「哈哈…我連辰陽企業都可以不當一回事,豈會為了天宇集團而放棄,你太低估我了。」
季宇軒忍著怒氣,「那你到底要什麼?」
「很簡單,把你的命留下。」柳辰陽陰笑著,用手勢指揮著手下將他圍住。
「彆聽他的,軒軒,他傷不了我的,你應該很清楚。」綠水晶用眼神瞄向另一方,表示她的「家人」在場。
「把那個臭丫頭給我捉好。」柳辰陽命令手下捉牢她,彆被她趁隙溜掉。
「不要欺人太甚,先父已被你所害,你還不滿意嗎?」季宇軒緊握著手。
「他早就該死了。」
「那機上的兩百多條人命,你真下得了手?」季宇軒引誘他說出那件炸機案,好讓警方錄下當證據。
「他們怨不了我,怪隻怪他們挑錯了時刻表。」柳辰陽一點悔意也沒有。
「你怎麼有本事把炸葯裝上機?」
「想讓你父親死得暝目嗎?很簡單,隻要混入機師群,趁隙將定時炸彈放入行李廂即可。」
「你很得意?」季宇軒眼中淨是輕蔑與不屑。
「哈…看你們父子死在我手中,這是多麼令人快慰的事。」柳辰陽臉上的表情露出殘酷的報複笑意。
「爸,你放過他們吧!」柳飛絮忍不住為他們求情。
「叛徒。」柳辰陽甩了她一巴掌。
「你太過分了,好歹她也是你女兒。」綠水晶可見不得人欺負女人,而且她也是個可悲的女人。
「女兒?要不是看在她臉孔貌似某人,我連多看她一眼都賺臟。」女兒?工具而已。
「你是說她長得像季夫人是吧!」綠水晶可以在她的臉上,找到相似之處。
「彆在我麵前喊她季夫人,那個貪慕富貴的賤女人。」柳辰陽一提起負心的情人就一臉戾氣。
「告訴他,蘭兒是為了他的事業才答應嫁給我,不是貪慕富貴之人。」季天突然出現在綠水晶身旁。
哇!想嚇人呀!幸好她被嚇習慣了。
「喂!老頭,蘭兒是為了你才答應嫁給季老頭的。」
「你…你在說什麼?」柳辰陽愣了一下。
「蘭兒不想你的公司被天宇集團並購,所以才委屈的嫁給季老鬼。」她說「委屈」兩字時,被季天瞪了一眼。
「這…這怎麼可能?」柳辰陽的心亂了,難道他錯怪了她?這全是季天的錯?
就在他陷入苦思當中,一道紫色的影子平空出現,在眾人錯愕之際,紫琥珀輕易的奪取他們的武器,季宇軒見狀一一製伏他們,柳飛絮呆滯的看著他們快速的行動,警方剛好破門而人,將一乾人犯逮捕。
「紫…紫色夢幻。」方拓目瞪口呆的注視紫琥珀。
「這個呆子是誰?」紫琥珀一貫不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