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淚翡翠!
後台是一片忙碌的嘈雜聲,道具、聲控、燈光、美容師全擠在一個小空間,做最後一次巡禮。、qb五。c0\\準備妥當之後,幕慢慢的升起。
閃爍不停的鎂光燈集中在聚光燈下,歌迷們瘋狂的尖叫聲,幾乎要震垮演唱會的屋頂。
青翡翠站在布幕後看著一群黑壓壓的歌迷,有些後悔答應上官日飛當他的特彆助理,這根本是折磨人的一件工作,光那群歌迷,她就害怕被口水吞沒。
全是卑鄙下流的上官日飛,騙她演唱會最多隻有五百人很好應付,隻要站在旁邊幫他收禮物和捧花束即可,不會困難。
真是天殺的不會困難,這堆至少有七、八千名歌迷,外加在場外進下來的至少有兩、三千名,她隻有兩隻手,又不是孫悟空,可以變出很多分身,還有他特彆囑咐她一定要打扮的很漂亮,才不會丟他天王巨星的臉…
騙子,天下第一大騙子!她差點被熱情的女影迷用妒火燒死,一道道淩厲的眼光不知在她背後穿破幾個洞。她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去而下留下抓痕。
“他很棒,對不對?”宣傳步向東看著台上載歌載舞的大明星,靠在她身邊的牆問。
“棒呆了,你想我毫發未傷走出去的機率是多少?”她可不擔心他演出賣不賣力,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步向東失笑的轉向她。“不會有事的,大不了我當肉牆保護你衝出重圍。”
上官日飛找個這麼漂亮的特彆助理,彆說歌迷眼紅,連工作人員都眼睛一亮。礙於某人必殺眼光太過凶殘,不然這朵美麗的紫玫瑰早被摘走了。
“謝了,你的好意我心領,光看你皮包骨的瘦弱身軀,不要躲在我身後求援就該偷笑了。”
一百六十七公分高的男人,體重隻有四十八公斤,站起來比穿了高跟鞋的青翡翠還矮上一點,光外觀看來,他比她更不經撞。
“這可難說了,人不能隻看皮相,我可是柔道四段的高手哦!”他做了個回旋側踢的姿勢。
“滿像回事的。”
“你好像不太信服哦!不過,你到底是不是官上飛的女朋友?”步向東很八卦的,他們之間有點難測。
官上飛是上官日飛的藝名。
“當然不是,你想害我被他的歌迷撕成碎片呀!”她光想都心有餘悸。
“小姐,我可不是八卦雜誌的扒糞記者,你就透露一點吧!滿足我小小的好奇心。”
“無可奉告。”
來這一套!“你是檢察官還是司法單位,彆用這四個字來搪塞,本人有權要求不聽垃圾話。”他將手搭在她肩上。
“對不住,本人有權不說垃圾話,扯平。”當她是初出社會的毛娃娃?
“彆這樣嘛!一點點也好。”好奇會殺死一隻貓,而他沒注意有人正在怒視他放在青翡翠肩上的手。
“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為什麼他偏不信?青翡翠感無奈。
“奇了,他一向最排斥女人和他一起工作,更沒有過特彆助理一職,可見你在他心中地位不低。”
“什麼?很好,他又多騙了我一次。”什麼特彆助理出車禍住院,所以千拜托萬拜托求她一定要讚助這一次,隻要特彆助理出院,她就可以卸下大任,原來都是滿口謊言。
原先她還不願意接下這個陌生工作,他小人的以要向外界宣布兩人同居的新聞,逼得她不得不低頭。天曉得,他們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但中間還隔了一層牆壁呢!
“慘了,你不知道這件事?”看來他這個宣傳乾不久了。
“把你的手拿開點,看了真刺眼。”上官日飛一隻手拍掉步向東的毛手。
“換場了。小吳,快幫官大牌打底、換衣服。”步向東知趣的吆喝一群人來準備上官日飛下一場的服裝。
青翡翠雙手環胸,左腳打著拍子對上官日飛說“如果我現在謀殺你,你打算要怎麼死法?”
工作人員倒吸了一口氣,愣了三秒才繼續手邊的工作。
“為了你好,還是等演唱會完再動手。”他勾勾台下的瘋狂歌迷一眼,表示他們可能不太讚同她的做法。
“可是我手很癢,不揍你幾拳我心裡很難過,難過到想找把武士刀砍你幾下。”
上官日飛無所謂的聳聳肩。“記住,不要打我臉,不然歌迷會吃了你。”他自知理虧,甘願挨她幾拳綿掌。
“我不打你臉。”就在歌迷看不到的後台,青翡翠當著張大嘴的工作人員麵前,狠狠的往他下腹送了幾拳。
“氣消了沒?”他捂著下腹,這女人出手可真重,看來她快氣瘋了。
上官日飛知道他若不讓她打幾下出口氣,恐怕下場會比人肉叉燒包還慘,不是她太暴力,而是自己實在騙得太過分,教人不恨都難。
“沒有,不過這筆帳先記著,以後我會找機會再要回來。”天呀!她手都打麻了。”
“等著你來要。”他在歌迷的掌聲中,改變憂鬱的臉,笑著走上台前。
“你真打了他。呼!夠膽,還說你們沒有關係。”步向東這次聰明的躲在暗處,讓上官日飛瞧不到。
“這是他欠我的利息。”
“你不覺得他長得俊美異常,歌聲如同天籟般動聽悅耳,對你又是百般依從?”
“聽說撒旦想誘取靈魂,也是常用這一招,你是撒旦的門徒嗎?”青翡翠反用溫柔的語氣問步向東。
“你真是很難搞定,難怪他非要把你拉在身邊不可。”這女人太伶牙俐齒了。“想想象他這樣的男人不多見。”
將近一個月的日夜相處,說她對上官日飛不動心真的是騙自己的謊言,但就是因為動了心才更要謹慎守護僅剩的心。
從一個月前劍拔弩張的吸引力開始,兩人沒上床已經算是一種奇跡了。不是她自製力強人一等,而是他在此時給彼此一個適應的空間。
誠如步向東所言,這樣肯克製去等一個女人接納他的男人,在台灣已不多見,算是稀有品種,該列入保護範圍之內。
“他太受女人歡迎,我怕愛不起。”大牌明星不怕緋聞上身,就怕情有獨鐘。他,是一個發光體,不能隻屬於一個女人專有,而她是自私的女人。
“戀愛可以私底下,沒人會抬上台麵。”步向東知道一般藝人為了銷售量,一向放低姿態談情說愛。
“不能正大光明走在陽光下的愛情,我不要。”
正要換另一套衣服的上官日飛,剛好在踏進後台時聽到這一句話,若有所思的蹙著眉頭,心想,是這樣嗎?一個月的相處之後,他肯定了自己的心,今生的女人是她,也許是到了該作改變的時候。
“我會給你一個陽光下的愛情。”臨上台前,他倚在她耳邊快速的說著。
青翡翠以為自己聽錯了,懷疑的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心有靈犀般他回頭向她眨一下眼,惹得台上又是一片尖叫聲。
“他剛說了什麼?”步向東看見上官日飛飛快的動著兩片嘴皮。
“你大概不知道貓死了要吊在樹頭?”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他少八卦。
“了解。”他安分的閉上嘴。
?
連續三天七場的大型演唱會,終於在“紫色的心情”這首歌之下畫上句點,工作人員放鬆緊繃的肩頭聆聽歌迷不舍的安可聲。
燈熄之後,最高興的莫過於青翡翠,不再擔憂歌迷銳利欲將她淩遲處死的眼光,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走,怕被踩成肉末。
“呼,這群歌迷太可怕了,都散場了還賴著不走,一直在台下狂呼。”步向東驚險萬分的用手拉車拉進兩大車鮮花。
從第一場演唱會接受獻花時,所謂美麗的特彆助理幾乎都是負傷而逃,因為歌迷不滿她和偶像靠的太近,在獻花完之後借機撞她幾下、偷捏或暗踢,總而言之隻有一句話——淒慘。
因此第二場開始,所有特彆助理與歌迷有身體接觸的場合,完全由宣傳步向東和幾名男性工讀生代理,她的工作成了“監控”——隻看不做事的大爺。
“今天的陣容可觀性少了點。”她指著隻有兩車載著百來束鮮花的推車。
“後麵還有呢!工讀生知道後台擺不下去,全推到外麵的大卡車,準備分送給各老人院和育幼院。”
“喔!原來如此,我以為歌迷轉性了。”
七場演唱會,收了上萬的花束,歌迷親手裁製編織的禮物更不在少數,教人咋舌的是還有鑽石領夾、手鏈,甚至一把鑰匙——可開啟一輛敞蓬銀色跑車。大膽的歌迷還邀請他上床,趁獻花獻吻時用身體挑逗他,巴掌大的布料根本檔不住煽情的女體,除非有聖人的自製力,否則會當眾噴鼻血。
“官大牌還在安撫歌迷的心情呢!如果歌迷長得漂亮一點還養眼些,可是上帝並不公平。”步向東非常佩服上官日飛的耐心,不怕視覺被玷汙,一律將她們當成絕世大美女來哄,想想他都覺得胃有些難受。
“留點口德,他們可是付你薪水的衣食父母。”青翡翠搖搖頭,促狹的輕捶他的肩頭。
“是哦——頭家最偉大。”他沒有心機的將手肘停在青翡翠肩膀,當她是好姊妹。
“你在乾什麼?想換義肢嗎?”上官日飛的聲音在他們背後冷冷響起。
步向東背脊一僵,訕訕的把手肘抬高三寸。“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普照,大地回春。”
“中原標準時間二十二點零七分整,正值夏末秋初時分。”上官日飛看了下手表後,滿眼鄙夷的望著步向東,不可靠的家夥,他才少盯幾秒鐘就忘了規矩。
“哎呀!瞧我忙暈了頭,都忘了現在是晚上十點了。”他聰明的往後退了幾步,遠離上官日飛拳頭所至的距離。
“你的確是暈了頭,連‘我的’特彆助理也敢碰。”上官日飛占有性的手臂,有力的將青翡翠擁人懷中。
青翡翠不自在的推推他胸口,但他手臂更加緊勒得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彆這樣!有很多人在看。”她小聲的在他下巴位置說著。
心知肚明的工作人員一臉興味的收拾善後,工讀生則擺明的站在那觀賞俊男美女相擁圖。
上官日飛不客氣的大聲宣言,“看就讓他們去看,政府有製定男人不能摟著他的女人這條律法嗎?”
“嘩!”在一片驚呼聲中,記者得空偷拍了數張親昵照片。
“哦——天呀!你是存心混淆視聽是不是,我這下跳到大西洋也擋不住歌迷蜂湧而至的拳頭。”她既然掙脫不了上官日飛有力的手臂,隻好認命的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眼不見心不煩。
“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毫發,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尋覓多年的至寶,他哪舍得置她於險地。
“算了吧!你這個大騙子,咱們前帳還未消,休想我會再信你。”青翡翠不假思索的想報複,遂張口咬住他微露的胸口,兩排整齊的牙印浮現了點紅淤,像是激情之後的恩愛證據。
“哦!女人。現在不行,等回家之後我再好好的滿足你的需求。”他不當一回事的發出邪邪的笑聲。
這下糗大了,眾人拉長“哦”的聲音!在她背後曖昧的說著染色的雙關語,氣得青翡翠用尖細的鞋跟,在某人光滑的鞋麵上留下一個深深凹痕。
“要命,你這個女人,想要我當李鐵拐呀!”痛的滋味入骨呀!他不得不鬆開手,暫時放她自由。
“天作孽大可活,自作孽,你去死吧!”她不同情的扭著楊柳腰,非常不齒的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