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恭喜你嗎?”關翊說,瞧她高興的,一定不介意這個新生命的到來。
“謝謝你關小姐,你救了我們母子兩條人命,還有上官大哥也謝謝你,多虧了你們,我才…”
“彆哭了,小心寶寶生下來會變成愛哭鬼。”關翊讓她靠在肩膀發泄,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老人家說孕婦不能拍肩膀,不然孩子容易流產。
“日飛也常叫我不要哭,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也許是補償以前偽裝堅強時少流的眼淚。
日飛!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上官日飛嗎?關翊和上官日翔的眼波在空中交會。
“他不會就是孩子的父親吧?”這個問題女人來問才不會顯得尷尬。
“這…嗯…你怎麼猜到的?”她並沒有說出上官日飛的全名,難道她會觀心術?
“不要想得太複雜,因為從沒有人叫過他的全名,你是第一人。”上官日翔一向叫他小飛,其他人則視其熟稔程度稱呼他小名或偏名。
“天呀!這個不要臉的下流東西,兔子都聰明的不吃窩邊草,他居然連種都下了,真是超級大爛人。”關翊嚷嚷道。
“喂!女士,你罵的正是我未來侄子的父親,請多少留點口德。”他要榮升伯父輩了,那小子真是要得。
“哼,你們上官家的男人都不是好貨。翡翠姊,三八阿飛若敢欺負你,儘管來找我。”
“瞧你說的是哪話,我們上官家專出癡情男子,不然你怎麼愛得不想放手。”這小妮子的個性愈來愈像那兩個“彆人”的妻子。
關翊臉紅囁嚅的說道“那是一時盲了心,人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就是走岔了路回不了頭嘛!”愛情是盲目的,當初為了這段情她可是受了不少傷才走過那段坎坷路,但想想還滿值得的,現在她擁有一個百分之百的好男人。
“委屈你了,屈就我這個三流醫生。”過去她的確受過他不少傷害,才教會他重新再愛。
“你…討厭啦!人家又沒有嫌過。”她倒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掩飾發燒似的紅臉。
“你們的感情濃得教人羨慕。”
“怎麼,那個阿飛對你不好?沒關係,我替你扁他。”關翊卷起袖子,一副要找人乾架的姿勢。
“吃太多水晶的口水嗎?動不動就想打人。”他想,現在隔離大概來不及了。“小飛不是負心無情之人。”他知道堂弟因為多情,所以等待,等待生命中的女人出現。
“關小姐,日飛他對我很好,好得快被他煩死了。”好像一下子要把全世界交在她手中似的。
演唱會完之後上官日飛就膩在家裡,陪她大眼瞪小眼的,除了吃就是上床,似乎沒啥事好做,而他也樂得把家事全包了,剩下她一個人無聊的隻能跟貓講話。
“叫我關翊,多個小姐怪彆扭的。哎呀!時候不早了,我答應大嫂要早點送你回家的。”
“我也想早點告訴日飛這個好消息。”希望日飛不會被嚇到才好。
“那我們走吧!”她扶著青翡翠走出去,忘了要拿葯。
“小迷糊,彆忘了葯。紅色是外敷,藍色是內服,對胎兒沒有影響的。”他用葯袋敲了她一下。
“知道了。”她拿了葯,急著走。
“開車小心點,你車子載的是孕婦,不是要去捉歹徒。”上官日翔一再叮嚀她小心。
關翊不耐煩的揮揮手。“媽!再見。”
“真是的,叫我媽。”上官日翔在鏡前多看自己兩眼,還是男人,好險。
“醫生,有病人。”護士看他奇怪的舉動,忍不住停下來端詳,她一直不相信人是完美的,包括他。
“知道了。”他掛上聽診器,走回診療室。
?
車剛開始停穩,一個急切的影子從裡麵衝了出來,淩亂的發和滿身煙味,拉開車門慌亂的抱著青翡翠進屋,將司機遺忘在車道上。
青翡翠枕著上官日飛的肩窩,隔著空氣向關翊投了個抱歉的眼光,表示家教不好,請多原諒之類。
“有沒有傷到哪裡?那個三流醫生怎麼說?需不需要住院?會不會痛?”
一連的問題,轟得她不知該從哪裡接口,幸好有人看不過去出聲製止。“無聊飛,你有完沒完的問了一大堆,她是傷患耶!哪禁得起你的疲勞轟炸?”戀愛真的會把人變笨。
之前關翊還不相信上官日飛動了真情,現在看他滿臉心急和不舍的表情,她可以放下心裡的吊桶,安心的把人交給他,畢竟上官家的專情基因十分優良。
“少乃簦關翊。你家那口子蒙古大夫怎麼說?她有沒有傷到哪裡?”他懷中的寶貝不能吼,對關翊可不用客氣。
居然敢對她大聲,不先整他一下回報,怎麼安慰她這顆受創的心!“這個嘛!好像很嚴重。”關翊皺著眉頭,一副天快垮下來的表情。
上官日飛一聽,心整個揪緊。“到底有多嚴重?”
“嚴重到住院無效,我隻好把她送回家。”關翊用口水沾了兩滴假淚在眼角。
“你在說謊,翡翠不會有事的。”心亂如麻的他,沒注意懷中那躲著不抬頭的佳人,抖著肩膀在偷笑。
“何必要說謊,這件事可關係到一條人命。”她腹中未成形的生命,關翊可沒有說謊。
“日翔堂哥的醫術那麼好,為什麼不救她?”上官日飛拳頭緊握著,語中有著細微的泣聲。
“三流的蒙古大夫,這不是你常說的?”哈!總算扳回一成了。
一直站在窗戶邊被忽視的黑影——紫琥珀開了口,“智障嘟嘟,用你的腦袋轉一下,竹竿翔是那種‘庸醫’嗎?”真是受不了,明明隻是受了點輕傷,還好好的抱在他懷中,居然蠢得相信關翊那篇大謬論,不會低頭看著笑得腸子快打結的翡翠佳人。
對哦!他怎麼沒想到,若是情況危急他會被通知到醫院見最後一麵,而不是送回家等待死亡,這不符合上官日翔的個性。“關翊,你耍我。”
“沒辦法,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玩得到你。”都怪她大嫂太早出聲,若再玩一下,他八成會哭出來。
她還一副玩得不過癮的表情,氣的上官日飛想掐死她,不過有件事更重要,“翡翠到底有沒有事?”
“你不會自己問她呀!當我是傳聲筒還是廣播電台?”相信有些事要她讓自己開口。
他焦急的低下頭,柔聲的喚句,“翡翠?”
“我沒事,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青翡翠怕被他察覺嘴角的笑意硬憋著不敢笑出聲。
“是嗎?你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一定是傷口痛對吧!”他怒視關翊。“你家那個庸醫有沒有開止痛葯?”
“沒有!”沒禮貌的家夥,關翊不悅的瞪回去,開口庸醫閉口三流醫生的,應該幫他打針狂犬疫苗。
“沒有?你不知道傷口拉扯會痛嗎?”要不是抱著青翡翠,他會飛車直往上官日翔的診所,先揍他一頓再拿葯。
“知道。”她覺得逗他發火挺好玩的。
“知道你還杵在這裡當柱子?還不趕緊回去拿葯?”他快急死了,她倒是涼涼的蹺起二郎腿。
“她不能吃止痛葯,有害身心。”
“見鬼了,她又沒有對葯物過敏。”一急,連他最懼怕的“東西”也說出口。
“哎呀!叫你彆問我,這種天大地大的事,還是由當事人告訴你比較恰當。”
“翡翠,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神秘?”急歸急,殘存的理智尚在。
青翡翠嬌羞的俯在他身旁說“我懷孕了。”
“什麼?”他激動的跳起來,差點把她們母“子”摔在地上。“你不是說你不能生育?”他還打算以後要領養幾個小孩呢!
“醫生誤診。”這是她單純的想法。
上官日飛笑的有點傻氣。“我要當父親了!太好了,我要當父親了。”
“笨蛋,無葯可救的大笨蛋。”紫琥珀非常不屑的撇嘴,他和她那口戀子症的老公有得比。
“男人呀!是沒什麼理智的草履蟲。”關翊同情的斜睨現任孕婦,慶幸自己有個理智的男人。
姑嫂不耐的嗤鼻相對。
“傻瓜嘟嘟,不要太興奮,孕婦是世界上最脆弱的泡沫,不小心嗬護就容易‘砰’一聲破掉了。”紫琥珀以過來人的口吻嚇唬他,看看低智商的男人怎麼保護他的瑰寶。
“是嗎?我會很小心的。”他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抱她,生怕一個疏忽傷著了母體。
結果這樣一來,苦了自己。他僵直著身子不敢大聲呼吸,以她的安全舒適為第一要務,忘了可以將青翡翠直接送上床休息,所以就算天王巨星,遇著了感情這等事,很容易變成龍套弟——隻能串串場,不能挑大梁。
“不用那麼小心,你被琥珀給拐了。”青翡翠說道。這麼大的人還真是好騙,人家隨隨便便說一句他也信。
“不管是不是真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明天起我要努力養胖你們母子。”他滿心歡快的輕撫她的小肚子。
“你還不夠努力嗎?偷吃馬上就見到成效,可見你有多操勞呀!”紫琥珀看不慣的出聲嘲諷。
關翊戲謔的摸摸鼻子。“你不會想等孩子落地後再正名吧!這樣不太好哦!”
“正什麼名?”他一時腦筋轉不過來。
“我想上官太太這個缺,應該補上了吧!”再聽不懂她都要抓狂了。
上官日飛了解的一笑。“戒指我早就準備好了,本來想找個好時機求婚的,現在隻好提前了。”
“不用起來,你告訴我戒指放在哪裡,讓我這隻喜鵲飛向聖物將它叼到你跟前。”關翊瞧他要起身,連忙阻止他,然後依著他的指示在茶葉罐裡找到個紅絲絨盒,裡麵躺著一隻青色翡翠的鑲鑽戒指,交給他。
“翡翠,你願意嫁給我嗎?”
青翡翠一時傻了眼,半晌直盯著漾著青色光芒的戒指,她發覺自己又想哭了。
“雖然沒有星光、月光、燭光和鮮花、小提琴,不過傻瓜力量大,你就為民除害吧!”關翊幫他說話。
“對呀!他那張臉長得很顧人怨,你就算是可憐他自幼發燒過度燒壞了腦子,委屈一下了。”紫琥珀也搭腔道。
“你們是來看熱鬨還是扯後腿,不能淨挑些好話說嗎?”上官日飛暗罵道,兩隻毒蜘蛛。
“好吧!看在你當了我多年的免費奴工份上。翡翠姊姊,你就點個頭吧!”紫琥珀說服青翡翠道。
“我是見證人。”關翊的意思是絕不讓某人賴掉。
“翡翠!”上官日飛一臉希冀的望著她。
“我…願意。”青翡翠羞答答的點頭。
“ya!太好了。”
解決一事,尚有一事待續,“嘟嘟!你先送翡翠姊姊上去休息,待會咱們再商討婚禮瑣事。”紫琥珀先打發不知情的青翡翠離開,免得加重孕婦的心理負擔。
“嗯!我先送她回房。”
望著兩人深情相望的背影,紫琥珀流露出欣慰及寬心的淺笑,但是又生氣有人想企圖傷害一個無辜的柔弱女子,這一點,她絕不輕饒。(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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