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婚禮訂在下個禮拜六晚上,嘟嘟順便邀請記者宣布退出演藝界的聲明,不過一切要秘密進行。”
“下個禮拜六太趕了,禮服、宴席和賓客名單都來不及擬。”當他是千手觀音嗎?
“對呀!我的伴娘服也來不及裁製。”關翊也附和道。
“你當伴娘!會不會太…成熟點。”上官日飛的原意是指——太老的伴娘。
“怎麼?你不服氣呀?彆忘了我目前是你老婆的貼身保鏢。”她還沒嫌他呢!什麼嘴臉嘛!
“是,我不敢有意見。”他這輩子真的注定被女人吃得死死的。“琥珀,婚禮之事?”
“你們都忘了一個人。”可悲,這人這麼容易被忽視掉。
“誰?”
“懶人晶。”
“對哦!我們怎沒想到她。”
綠水晶平日一副懶得翻身的地牛,但是真遇到事情,一轉身可是精力充沛的連十支軍隊都比不上。
在家裡睡到一半的綠水晶,突然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揉揉惺忪的眼皮,兩眼惺然的轉動快停擺的眼珠,翻個身繼續蒙頭大睡。
?
企業界發生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天宇集團的總裁季宇軒破例在自宅設宴款侍各界工商人士,不少大報記者也應邀而來。
聽說推動這場盛宴的幕後黑手,是他可愛到無法無天的妻子綠水晶,以威脅的手法逼迫他點頭。
“好了沒有,天都快亮了。”綠水晶在門後來回踱步,比自己結婚更緊張,因為她曾經“睡”過婚禮。
“好了,好了!你催什麼催。”不知道到底是誰要結婚,關翊幫青翡翠戴上頭紗。
“還說呢!這是我第一次幫人家辦婚禮,萬一不夠完美會被琥珀糗的。”沒辦法,綠水晶千不怕萬不怕,單懼一人。
“進來看看本大師的傑作。”青翡翠大方的拉開門,表示歡迎參觀。
“嘩!翡翠姊姊好美哦,好像仙女下凡。”
一襲聖潔的白紗,綴滿紫色滿天星的純潔百合捧花,頭紗上泛著彩光的上等珍珠。最重要的是這位美麗的新娘子,微泛著紅霞般燦爛笑麵,更是迷人目光。
由於事前保密,所有一切整發、化妝全由新娘子一手包辦,禮服是綠水晶直接把設計師拐來台灣連夜趕工,珠寶佩飾則是紫琥珀用電腦召告網友,由空郵寄來的急件。關翊唯一的作用是幫新娘子拉背後的拉鏈和戴頭紗。
“你們不要笑我了。”她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不過心情比上次還要緊張。
“各位女士準備好了沒,男主角快把手套吞了。哎呀!你乾麼打人,我可是你堂兄。”上官日翔心裡咒罵著站在他後麵的上官日飛,沒禮貌的新郎倌。
關翊探頭一望。“我大哥大嫂呢?怎麼還不見人影。”他們說好要一起出席宴會,替青翡翠護陣。
“誰曉得那個沒分寸的女人,躲到牆角那兒啃木板去了。”上官日飛因為知道人不在才敢大放厥詞。
“我要告訴大嫂,你罵她是老鼠。”關翊一副要打小報告的樣子。心想,虧人家替你籌備婚禮,過河拆橋的無恥小人。
“不要鬨了,時間差不多了,快把新娘請出去。”上官日翔連忙打和場,免得誤了時辰。
“好吧!當…當…新娘子請出場。”關翊揚起手,讓綠水晶帶青翡翠出場。
“哇!好美。”上官日飛都快看傻了。
他知道青翡翠淡妝時即十分美麗,沒想到化上彩妝、穿著白紗的她更豔麗動人,他不由得醉了。若不是上官日翔從背後拍醒他,隻怕他會一直站在那看到太陽升起。
上官日飛挽著新娘子的手,緩緩步向中廳宴客室,燈光直接打在他們身上。
身為主人的季宇軒作了如此的開場白,“今天邀請各位到舍下一聚,主要是為一對新人作見證,他們就是上官日飛和青翡翠。”
驚訝聲伴隨著掌聲在四周響起,當然還有嫉妒和怨恨的眼光出自於奪愛計劃失敗的山岸恭子。
上官日飛接過季宇軒手中的麥克風,嘴唇含笑的說“不好意思,薄酒淡肴請彆見怪。”
“官大牌,你很不夠意思,結婚不先通知一下,害我們都沒帶禮來。”一向與他交好的記者不滿的取笑他。
“小登科而已。你瞧,我不是把大禮回送給你們,今天想拍多少張照片都可以。”他向來懂得討好媒體記者。“不過,請允許我先結婚。”他頑皮朝窩眨眨眼,表示他迫不及待要迎娶新娘子。
“好。”眾人笑著為他喝采。
新人站在台上,牧師在兩人麵前宣讀著結婚誓詞。
“停——不許再念了,我不許官上飛娶任何女子為妻,他是我山岸恭子的男人。”山岸恭子終於忍不住的中斷婚禮,踩著小碎步,憤怒的排開眾人,來到這對新人麵前。
“小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上官日翔先一步擋住她,不讓她靠近新人。
“官上飛,我可以原諒你一時被妖女蒙了眼,隻要你現在宣布你愛的人是我。”她以一副女王姿態揚著下巴。
上官日飛牽起青翡翠的手,用全場都聽得到的聲音。“我,官上飛,本名上官日飛,此生隻愛一個女人——青翡翠。”
“不——”山岸恭子尖聲的捂著耳,不承認她所聽到的事實。“你在說謊,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應該愛我才對。”自始至終她都不承認失敗,自欺的活在幻夢之中。
“我從沒愛過你,連喜歡都談不上,請你離開,不要擾亂婚禮的進行。”他握緊青翡翠的手,要她信任他。
“我不會讓你結婚的,我山岸恭子看上的男子絕不放手。”山岸恭子倨傲的不服輸。
“恭子小姐,你要再胡鬨,我隻好請警衛護送你出去。”主人季宇軒不得不開口製止她。他那個小姨子說今天會有人來鬨場,本以為是小流氓之類的,沒想到是指山岸桑的千金。
“你敢?彆忘了天宇集團和我們山岸家有生意往來,你想為了一個賤女人而與我們交惡嗎?想想後果吧。”山岸恭子有恃無恐的說。
山岸恭子不知道兩人合作其實真正受益是山岸企業,更不知季宇軒最恨被人威脅,剛要再出口相譏時,有個大肚婆先一步開口指責她。
“你這個不要臉的日本婆娘,你踩的是我中國的土地還敢這麼囂張,一年賺你們幾千萬美金算什麼,誰希罕。”綠水晶不屑道。
“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季總裁把這個瘋女人給我出去。”山岸恭子不識相的自以為高人一等。
“乞丐趕廟公。”綠水晶回道,她當她是日本天皇嗎?
知情的商界,暗暗的替山岸恭子的口不擇言劃了個十字,果然季宇軒開始變臉。
“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麵前侮辱我妻子。江暮成,明天下令切斷和山岸家所有的生意往來,任何人若想要和山岸家合作,就是和我天宇集團過不去。”季宇軒如此吩咐著屬下。他這個宣言,等於切斷了山岸家在台灣及美國的市場,因為沒人敢得罪商場強人季宇軒。
“她是你…妻子。”此時山岸恭子才驚覺自己失言。
“出去,不要惹火我。”敢侮辱他捧在手心的寶貝,若她不是女人,他早一拳送過去。
“我…我不走。”心裡雖然害怕他冷冽表情,但是山岸恭子絕不允許婚禮進行。
“警衛,把她拖出去…”季宇軒命令道。
“住手。”一個有威嚴的日本婦人走了進來。
“姨媽,你要替恭子作主。”山岸恭子找了個靠山,倔強的挺直背。
青翡翠一看見那婦人,再見到她後麵那一對含怨帶怒的夫妻,身子哆嗦了一下。
上官日飛見狀將青翡翠摟進懷裡。“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再讓那個老巫婆傷害你。”他俯在她耳畔低聲輕語。
“謝謝你,我不怕。”他的愛是她最大的力量。
原來這身著和服的日本婦人正是她以前的婆婆上野櫻子,後麵那對夫妻則是她前夫上野辰夫和他的新婚妻子宮村優子。
“季桑,請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這個小女孩。”
“原來是上野夫人,有失遠迎。不過令外甥女出言不遜,侮辱到我妻子,實教人難以寬貸。”
“小女孩不懂事說錯話,我在此替她陪罪。”上野櫻子曲腰道歉。
碰上這等大禮,季宇軒是進退兩難。“請各位隨便用,婚禮繼續。”
山岸恭子心急的拉著上野櫻子的袖子,要她阻止這場婚禮。上野櫻子沒有女兒,對山岸恭子自是十分疼愛,而且她就是不想看到青翡翠獲得幸福。
“等一下,我想跟那個不孕的女人說句話。”上野櫻子以為每個人都無法忍受這個缺憾,故意惡毒的看向青翡翠。
上官日飛不想青翡翠平白受辱,正要說出事實時,青翡翠以眼神製止他,表示她要自己打這一場仗。
“上野夫人,歡迎你來參加我的婚禮,招待不周之處請多見諒。”青翡翠客氣的微笑點頭。
“你的手腕挺高明的,這麼快就勾搭上恭子的男人,他還不知道你不能生育吧?”上野櫻子大聲的說著。
青翡翠朝上官日飛深情的嫵媚一笑後回答說“在我們剛認識時他就知道了,而且他不介意。”
此情此景看在上野辰夫眼中,倍感刺痛。原先的恨意被後悔取代,他不該聽從母親的命令離婚,不然今日他依然是幸福的男人。
“不介意是嗎?隻怕是言不由衷吧!”官村優子恨她,雖然在這場情戰中自己贏到了人卻贏不了丈夫的心。
“我愛的是她的人,孩子隻是我們生命的延續,對我而言,她比孩子更重要。”上官日飛的話引起一片閃光燈直照。
“說得好,嘟嘟。不枉我精心設計這些日本玩偶來娛樂。”紫琥珀拍著手,在夫婿關頎的陪同下前來。
“你說我們是娛樂的日本玩偶?”宮村優子生氣的眯著眼,臉上卻依然努力保持溫和的笑臉。
“不是嗎?擅弄權勢的小日本女人。”紫琥珀可是看宮村優子十分不順眼,居然買通火櫻來暗殺青翡翠。
“你…”宮村優子氣得說不出話。
“你們來得可真…遲呀!”季宇軒忍不住要消遣他們,害他獨撐大局。
“來得遲不如來得巧,我可是算好時間才出現。”紫琥珀說道。誰教她老公有過敏症,太早來會被女人纏住而發作。
“你們寒暄過了沒?我要你向我及我婆婆道歉。”宮村優子叫道。
“婆婆!我看你快沒得叫了。”紫琥珀可是有備而來。
“你以為我是那個不孕的小騒貨嗎?我肚子裡可是已經有上野家的骨肉。”宮村優子是有恃無恐。
所有的人都怒視她,而紫琥珀更是火大。“本來想那是你家的家務事,外人不宜多說,不過我喜歡把人推入地獄,你確定你肚子裡的小孩是上野家的嗎?”
“你說什麼話?我肚子裡懷的當然是上野家的骨肉。”宮村優子理直氣壯的說著。
“可是我聽東京一位大夫叫什麼和村正人說,他說上野辰夫的精蟲異常,此生不可能讓任何一個女人受孕。”
“你胡說,我真的懷孕了。”
“是嗎?相信高橋勇夫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高橋勇夫?宮村優子臉色一下子刷白,完美的形象在眾人麵前崩落。
上野櫻子見狀,知有蹊蹺。“優子,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再怎麼樣她還是相信自己挑選的媳婦。
“媽,你不要聽她胡說,她是故意要毀謗我,替那個賤人出氣。”事已到此,宮村優子更是不會承認。
“嘖嘖嘖,你以為串通醫生變更病曆表就能排除異己。天真哦!你大概不曉得那個宣判不孕的女人已有兩個月身孕了吧?”
這個炸彈炸得夠響,把上野櫻子的信心幾乎要炸光,現場一片記筆記、拍照的影劇界記者,忙著把現場之景象給記錄下來,生怕漏了個畫麵或少句話。
“你有什麼證據?誰知道你是不是胡詔的?”宮村優子猶作垂死的掙紮,隻要沒有證據,誰也奈何不了她。
“你聽過櫻花會吧!隻要是他們出馬調查的事很少有失手的。”紫琥珀把照片和醫生開具的檢驗單交給上野櫻子。
醜陋不堪的照片和事實,教上野櫻子一下子呆滯不言,回神後光彩瞬間失色,仿佛被抽乾了靈魂,她無法接受上天要絕上野家的後。
“媽。”宮村優子叫道。
“不要叫我媽,你這個敗壞門黴,和野男人私通的賤女人,我上野家不承認你這個女人。”
自覺無顏見人的上野櫻子,羞愧的離開會場,宮村優子仍想挽回頹勢的追了出去,山岸恭子看靠山已失,悻悻然的離開會場,隻剩下上野辰夫。
“翡翠,恭喜你找到一位真心愛你,而且不畏流言的好丈夫。”對於他至今仍愛著的女人,上野辰夫隻有寄上祝福。
“辰夫,謝謝你的祝福,我很欣慰你沒有恨我。”青翡翠由衷的說。
“我不恨我所愛的女人。”他轉向上官日飛。“你是幸運的男人,請好好珍惜她。”
“我向來感謝上帝恩賜,珍惜所愛。”上官日飛向上野辰夫伸出友誼的手。
在彼此的握手中,無言的交換著男人的約定。
婚禮在聖歌和玫瑰花瓣中進行,另一場風暴卻正在成形中。歡樂並未吹淡紫琥珀與生俱來的天賦,她詭譎的眼神中正等待著挑戰。(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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