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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2)

“是,大老板,怎好勞煩你的貴手,鄙事由我效勞。”唉!他是院長耶!

“多開幾天葯,沒有副作用的止痛葯拿一瓶來,明天記得過來換葯。”

“嗄?”到底誰是醫生呀!

不等他回答,秦獅抱著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俏麗佳人走出病房,在安全人員的簇擁下走進直通私人車庫的電梯,不讓新聞媒體有造次的機會,秘密地離開醫院。

而向來不肯安份的藏璽璽,為何未出聲抗議呢?

理由很簡單,她又昏過去了,因為缺氧。

***

台灣的天氣變化多端,說是四季如春卻老愛唱反調,熱得要命的夏季下寒雨,冷得直發抖的冬天卻來個暖陽,那麼梅雨季不下雨也沒什麼了不起,大家都被無常的氣候訓練得很習慣。

秦獅的私人住宅相當廣闊,除了主屋大得足以容納五、六十人居住,栽滿單色玫瑰的花圃大約有八十來坪,鮮豔的紅像吸血鬼唇邊的血液。

至於屋後的草坪就隻能用一望無際來形容,感覺像大型的高爾夫球場,不過它平坦多了,不見起伏的高低坡地,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舒暢感。

光著腳踩在柔軟的綠茵之中,傻眼的藏璽璽隻有一種想法,而且是非常市儈。

他,真的很有錢。

在寸土寸金的大台北地段是件可恥的事,他居然浪費大筆的土地來種草,而且還不是昂貴的韓國草,隻是此露邊可見的野花野草,一朵朵娃紫嫣紅地占據開發中的土地。

看得出有人定期在整理,修剪生長過盛的草葉和除去枯黃枝根,維持一定的高度不致過長,讓人看得很舒服。

牆裡牆外是不同的世界,她很難相信他舍得不把這片綠意賣掉,那是一筆天文數字,揮霍地花上三輩子足足有餘,他簡直不是人。

“誰不是人?”聽見她喃喃自語的秦獅突然出聲。

一件充斥著男人體味的外衣被上她肩膀,隨即是不客氣的熱吻,她幾乎是不想回應又不得不回應,他的霸道沒人拒絕得了。

十幾分鐘後,他才甘心鬆口,平息體內挑起的欲火,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她稍微增長的發。

“打個商量,你可不可以彆動不動就吻我?請尊重我的自主權。”她的心律不整全是由他引起的。

“不行,除非你主動吻我。”嗯,是該訓練她自動獻吻。

“你、休、想。”她不是花癡,吻頭獅子多危險,送肉入口。

“不試試怎知成不成?我是你惟一的練習對象。”指指唇,他狂妄地站直身等她上前。

藏璽璽不理會他的狂性,徑自向草坪深處走去。“你慢慢做夢吧!日頭炎炎正好眠。”“要你陪睡…”他倏地臉色一變,橫抱起她。“你沒給我穿鞋!”“一天不咆哮會死呀!你開辟這片草地不就是讓人走的,我隻是親身來感受大自然。”她掙紮地要下來。

越是親近他就越掌控不住自己的心,等到她以他為主題寫出暴發戶的真麵目時,他的怒氣將使她無地自處,她得保護好自己的心。

他太獨裁了,任何事皆以自我為中心,聽不進彆人的諫言,想做什麼就非做不可,不許阻止,不許擋路,他的話比雷聲還夠力。

惟獨對她,他做了多次的退讓,除了不讓她離開之外,他大部份都順著她,隻是,最後是以互吼為結論。

當然,吻已成了他的日常必需品,不管她怎麼閃避、推拒,他就是能準確無誤地奪去一吻,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叫人簡直快要窒息。

“不要動來動去,有人力車代勞不好嗎?”他低頭又是一吻。

不好,距離太近。“你能代我感受土地籍由我腳底傳來的生命力嗎?”

“女孩子的天真,你該去寫無病呻吟的濫情詩句。”腳踩地是土,哪來的生命力。

生命來自母體十月懷胎,泥土隻能長草。

“看來你是枯燥、貧瘠的男人,不懂得感動為何物。”枉他還是這片生命的主人。

“你指個富可敵國的男人貧瘠,想被千萬人踩死嗎?”他收緊了環抱的手臂。

他不喜歡被指稱枯燥,尤其是出自她的口,那會讓他有很深的不確定感,怕一鬆手她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貧窮,而且荒蕪,你乾麼弄這一大片土地炫耀卻不珍惜,簡直是暴發戶心態。”展示財富。

臉色陰驚的秦獅冷冷地望著她。“我、不、是、暴、發、戶。”

她有一絲心驚和愧疚。“我…我是就事論事,人不該鄙視大自然的力量,它是偉大而且崇高的。”

“它不是我的。”他將視線投向土地的另一方。

“嘎?不是你的?”消息來源有誤?她該拜托地政課的朋友查查。

“原先它是屬於我那有門戶之見的外公所有,他死前將一切過繼到我名下。”在得知癌細胞已擴散到無法挽回的最後三個月。

“你和他親不親?”記者的心思比較細,她感受到失親的難過。“我是他一手撫養長大,你說親不親?”一想起往事,他的心情沉重了幾分。

在外公的年代,門戶之見相當普及,富家千金愛上管家之子,兩人相戀卻不見容於地方,於是相約私奔到外地。

幾年之後有了愛情結晶,以為老人家會看在孫女的份上重新接納他們,不用顛沛流離地在外麵受苦。

可是外公的觀念十分固執,認為女兒和下等人在一起有辱門風,因此把管家之子打個半死丟上貨輪,從此不知下落。

隨即沒多久,他將女兒許配給他自幼養大的義子,不顧她的哀求和絕食,堅持兩人要圓房,一年之後,一個被迫出生的男孩來到人世,也注定了沒有母親的童年。他的母親在生下他沒多久就偷偷離開了,直到很多年以後,他才知道母親一直和管家之子有聯絡,兩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美國生活,至死都不願回到自己的土地。外公隻有一個女兒,在重男輕女的傳統下,他把死後的土地留給惟一的外孫,而外孫女則什麼都沒有。

能說不親嗎?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血親呀!“那你爸媽呢?父母不管兒女嗎?”她很好奇,以記者的本能發問。

“死了。”簡單的一句,裡麵背負著兩代恩怨。

咦!她記得資料上寫…等等,是死了沒錯,在幾年前。

他滿惡劣的,她問的是童年時期,而他回的是成年期,年份相差甚遠,難怪她一下子轉不過來。

“告訴我,惜惜,你想不想要這塊土地?”他不著邊際地一問。

她誠實地望著天空飄過的雲。“想。”

“送你如何?”他有些失望她是金錢主義者,但也表示可以收買。

“不要。”她拒絕了,口氣乾脆而不遲疑。

“為什麼不要?”詫異極了的秦獅有絲不解,莫名的雀躍浮上心底。

她並非攀附富貴的拜金女,純粹是被他強行扣押的“病人。”

“你在開玩笑吧?我像是除草工人嗎?這麼大片草地要累死我呀!”腦袋又沒壞掉。

“會有園丁定期來除草,你到底在想什麼?”眉頭一擰,他猜不透她變幻難測的心思。

藏璽璽扮了個可愛的鬼臉。“想的可多了,你一年納多少稅在這塊地上?光是稅金就會壓死我,其他彆談了,一想就頭疼。”

錢夠用就好,錢奴少做為妙,被錢困死怕難申冤,閻王槌一下說死得其所,那她不是見鬼都羞?

“稅金?你…你簡直太…我真服了你。”他無奈地大口呼吸,擠出一口沉悶。

“你裝愉快些成不成?我繳不起稅金是事實,你當台灣有幾個秦獅。”鈔票多得養老鼠。

他沒好氣地一睨。“你不會賣了它呀!留著種稻還是栽菜。”

“你還是人嗎?這種喪儘天良的事叫我來做,我上輩子做賊欠了你呀?你討債也未免討得太凶…”

“停”他用唇吻了她一下,止住她的漫無邏輯。“簡單扼要,直接切入。”

她惱怒地用手背抹抹嘴。“跟你說彆吻我,老是說不聽。”

“惜惜——”他不高興地補上一吻,留下自己的味道在她唇上。

秦獅的用意在於要她習慣他的碰觸,人一旦習慣了就離不開,這是他的陰謀。

“死獅、臭獅、爛獅,你會在地獄腐爛,我會在天堂送一朵白菊花。”死後不相見。

“張惜,你在索吻嗎?”

“誰是張惜…呃!彆連名帶姓地喚我,很少有人叫我的本名。”好佳在,她差點忘了自己隨口一編的假名。

“自己的名字都會陌生?”他起了疑心。

“朋友都叫綽號,親人則喚小名,誰像你叫得那麼順口。”她反應靈敏地發出抱怨之聲。

取其同音之便,但少一個字感覺真的差好多,像是童養媳的名字,身份卑微得抬不起頭,躲在暗巷裡哭泣。

同行都說她是幸運兒,隨便挖挖就有一大篇獨家新聞,欽羨之餘不免夾刀夾棍地加以諷刺,名字的用處就在此時派上用場。

幸好她這個人滿看得開,笑罵都由人,認真地做好份內工作直往優秀的財經記者路邁進,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日和夜永遠鮮明不錯認。

“惜惜,把話題轉回去。”和她說話很累,常常東一句、西一句,句句不相連。

“你是說賣地的事?”他還敢提,不孝的子孫。

“嗯!”他點點頭。

她倏地合掌,不過是合在他臉上。“你很不孝耶!祖先的地居然叫我采賣,你想害我被你外公拖下去重毆一頓呀!”

“丫頭,你相當有種。”身一蹲,他將她麵向地壓在腿上,重打了幾下臀部。

“你打我…”她委屈地嘟起嘴巴,兩手胡亂地捏著他大腿。

藏璽璽的為人是人家咬她一口,她一定要馬上咬回來,不然她會不甘心。

他大掌一握,她雙腕輕輕被製住。“你先打了我。”

“你是男人耶,被我打兩下有什麼關係?像你這麼小器肯定沒女人敢愛你。”也不想想看他打人比較痛耶。

“有膽你再說一次。”他的臉色變得陰沉,野獸般地瞪著她。

“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怎麼說你?彆以為躲在牆後彆人就看不見你的殘暴。”她純粹是以受辱的心態吐吐苦水,並非刻意掀開他的舊傷口。

無知,往往是毀滅的開始。

她根本不曉得自己的話引發多大的後果,當年的事有多少藏在汙泥裡沒人知,被她不經意地撩開,揮之不去的陰影讓秦獅紅了眼。

像那時的一景,他突然將兩手放在她脖子上一壓“秦獅,你想掐死我嗎?”在他尚未使勁前,無畏無懼的藏璽璽用明亮的清眸迎上他。

他忽地一震,鬆開手,懊惱地丟下她站起身。“彆再靠近我,我是惡魔。”(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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