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牡丹染情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五章(2 / 2)

“哼!我有用繩子綁住你的手腳嗎?是你自己犯賤不肯走,非要賴著我好分一杯羹。”女人的貪婪。

“我…我離不開你…”她忍著不哭出聲,因為他討厭女人的眼淚。

是的,離不開,是情也是債。

當年姐姐犯的錯由她來承受,她以為人心是肉做的,持之以恒必能以充沛的愛軟化他的恨意,化解兩家長久以來的心結。

可是,她的努力不僅貼上身子,連帶著一顆對愛充滿夢想的心也傷痕累累,她幾乎快撐不下去了,滿滿的愛意已見枯竭,再也擠不出一絲希望,他的心真難以穿透嗎?她好累。

想過要離開,但是父親的公司已被他逼得倒閉,母親因賭積欠了好幾千萬台幣,一家的生計及還債全壓在她肩上,她想走也走不了。

她知道這一輩子是愛慘了他,更了解他永遠也不會愛她,但隻要他還在她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女人是貪求無厭的,而她貪的不過是一份愛,為什麼愛反而傷得她體無完膚?明知眼前是無歸的火海,她還是毅然決然奮不顧身地投入,燒成灰燼也甘願。

他瞧不起女人,她同樣瞧不起自己,飛蛾撲火是獨死而非共生。

愛情更是沒有邏輯可言,她愛他,他不愛她;他用她的身體發泄,她以身體訴說愛戀,看似交叉的兩條線始終背道而馳,結合的是,而靈魂卻各自飄蕩。

秦獅重吻了她一下,複吐出一口口水。“乏味,你怎麼一點味道也沒有?”

他被養刁了口感,隻對單一香味有興趣。

“你喝太多酒的緣故,味蕾都麻了。”她撫撫刺痛的唇,指上一抹紅。

“你敢頂嘴,我都不知道叫你來乾什麼?”他煩悶地甩甩頭,仰頭就著瓶口一飲。

“你需要我,秦先生。”他有心事,可是她無力解憂,他隻談性不談愛。

他突兀地一笑重重放下酒瓶。“告訴你一件很好笑的事,看到你以後我反而失去性致,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我姐姐?”她心口揪得發疼。

“那個婊子算老幾?給她提鞋都不夠格。”她在生氣吧?醺然微笑的秦獅有幾分失神。

為之一震的戚宜君抓著胸口直發寒。“‘她’是指…女孩子?”

“頑固、任性、倔強,有理無理全都講不通,氣得人不打她一頓不成。”看著自己的右手,他倏地往空酒瓶拍了下去。

瓶破手裂,血跡斑斑。

“你…”她覺得好卑微,心愛的男子受了傷卻無權為他包紮。

這一刻,她有真正心碎的感受,終於有個女孩突破他冰封的靈魂進入他的心,而那個人卻不是她。

她羨慕能為他所愛的女孩,多麼幸福嗬!汲汲多年的付出終是一場空,她甚至沒有怨天尤人的資格,一切都是她甘心承受。

一句句低罵充滿柔情,她多希望成為他口中那個任性又蠻橫的女孩,即使挨頓打也值得,他對她從沒生過一次氣,隻有鄙夷。

“這是最後一次,另尋金主吧!”秦獅幽冷地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你說什麼?”她當自己聽錯了,少了血色的唇微微顫抖。

他舉起手中的煙一點。“我對你的身體已失去興趣,趁還年輕去找彆的男人撈點養老金。”

“因為她?”不曾擁有,何來苦苦糾纏?戚宜君反而堅強地問他。

她早料到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來得太早,她還沒做好離開他的準備。

好苦。

“是。”

“如果沒有她,你不會提出要我走的話吧?”習慣有時候是…一種習慣。

他討厭女人,討厭媒體記者追著他要緋聞,所以,他包下女人。

這五年來,她是他專屬的妓女,雖然他有其他的發泄物,可是她仍安份地等著他一時興起的,不伎不求地甘做沒有聲音的女人。

情婦嗎?

她從不認為自己能勝任,默默地含著眼淚數著他離去的日子,絕望地一日複一日,直到被拋棄的那天到來,她是背叛愛情的女人。

曾聽過一句話,愛人之前必先愛自己,不然沒有資格去愛彆人,而她最愛的不是自己,所以她得不到愛。

“沒錯。”有個隨傳隨到的女人很便利,女人的麵孔對他毫無意義。

“你的實話很傷人。”她苦笑地低下頭,掩飾眼角的盈盈淚光。

“你走吧!鑰匙留下。”他不僅傷人,更絕情。

戚宜君鼓起勇氣走到他麵前。“假使我不是戚玉庭的妹妹,你有可能愛上我嗎?”

“不會。”他回答得很直接。

“是嗎?”原來無關恨,他隻是不愛她而已。

深深地一鞠躬,沒有大吵大鬨,她用眷戀的愛意看了他最後一眼,自此以後怕難相見,就讓她再貪心一會,記清楚他的模樣。

走出這裡的日子將是一片黑暗,她必須出賣身體,過著生張熟魏的生活好還債,成為名副其實的妓女。

“等等。”

她以為他回心轉意,欣喜地層開笑容走上前,“你還要我?”

“你忘了拿走支票,令堂的債務不用償了嗎?”一張薄薄的紙張由他手中揚起。

是屈辱,也是心酸,一張麵額兩百萬票的支票買斷她的愛情,而她還有兩億五千萬該還呢!

麵對親密的仇人,她死了心。

***

“怎麼搞的,弄得一手都是血?”急救箱呢?他到底擱哪去了?

隨便撕塊桌巾布吧!阮正達先檢查手心有無殘存尖刺物,然後先做簡易的包紮止住血。

“你很閒,醫院垮了嗎?”無所謂,反正他有的是錢,再蓋一間就成了。

“差不多,如果你再不回家,可能房子也沒了。”他絕非危言聳聽。

“聽起來像是威脅,你向天借了膽。”冷哼一聲,秦獅不以為意。

“你想我敢嗎?是你家的牛奶妹。”女人的可怕在於言出必行。

聞言他身一正,眼神複雜地一睨。“她怎麼了,控訴我的惡行?”

“不,她隻是無聊得想殺人,揚言要放手燒房子。”他說得很輕卻打了個顫。

“小女孩的戲言聽聽就算了,你彆在一旁攪和。”他心中大為不快,排斥兩人一起造反的可能性。

可得到的,心煩;得不到的,心痛。

他想見她又怕見她,矛盾的心情左右為難,遊移不定地揪落不少根頭發,他日要是禿頭自找來,怨不得人,誰叫他愛她。

愛!

秦獅不修邊幅的表情出現一抹古怪,煙抽得凶猛更見冷酷,突生的字眼令他措手不及。

“唉,你儘管說風涼話吧!不必我多事,她不知從哪弄來十桶五加侖的汽油,目前正擺在客廳中央。”他都嚇傻了。

“你在開玩笑吧!誰敢幫她?”他忽地起身,在四方空間內來回走動。

這幢占地五十幾坪的彆墅是他用第一筆珠寶交易所得買下的,平時很少在這裡過夜,這是用來發泄的金屋,有彆於住家的需要。

隻有少數幾個人知曉位置,通常他會先讓女人進去等著,確定附近無記者才將車駛進車庫,一逞之後先行離開,女人必須待上三個小時到一晚,以免被不死心的媒體攝入鏡頭。

他一直對記者很感冒,絕不讓他們有一絲絲窺秘的機會,有時寧可冒著得性病的危險找路邊流鶯一渲,也不願私事被公諸於世,成為全國人民茶餘飯後的笑話。

“彆小看牛奶妹,她比我們想象中的有辦法。”心臟差點無法負荷。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很佩服她的勇氣,她真的不怕我。”

根本白擔心了,虧他喝光一打白蘭地。

“聽說你曾經想…掐死她?”阮正達問得小心翼翼,生怕觸犯到地雷區。

“你必須承認她有氣死聖人的能力,不是掐死她就是掐死自己。”而他做了前者,差點。

“你不生氣了?她說了不太中肯的評論。”看他的表情好像苦笑。

“是我比較怕她生氣吧!她一凶起來可是很狠的。”抓得他痛死了。

她上輩子是頭母老虎,隻準她咬人不許人咬她,發起狂來六親不認,管他是誰先咬一口再說,咬錯了自認倒黴,因為她會說一句,誰叫你要跑來讓我咬。

口氣正當得像是彆人引誘她犯罪,妯一點也無愧色,反正不咬白不咬,錯的永遠是對方。

而對方就是…他。

“原來如此,難怪你不敢回家。”他取笑著,自行倒一杯酒淺飲。

“她沒離開?”

“本來是要走,可是又大喊不甘心又旋了回來,準備火燒房子。”當然,他的功勞是“幫忙”提行李。

這丫頭…濃濃的情意溢滿他心口。“汽油呢?彆讓她傷了自己。”

“你不在乎她燒了房子!”這男人瘋了,跟錢過不去。

“誠如她所言,我是有錢人,燒了還有新屋住,造福失業指數。”有錢也沒什麼不好。

“你…”真服了他。“汽油我收了,分彆放在不同的角落,絕對傷不了你的心肝寶貝。”

看得出他整個人都陷進去了,身為醫生兼他不承認的朋友關係,惟一能做的是獻上祝福,期盼他情路走得順暢。

“心肝寶貝…”他笑得很柔。

表情一斂的阮正達嚴肅地問道“牛奶妹說你出門打獵,你做了嗎?”

“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一句,誰聽得懂。

“我剛在門口遇見戚宜君,她一直是你的女人。”他向來就不讚成性、愛分開的論調。

“如果你要問的是我碰了她沒有,答案是——no。”他雙眼冷厲,恢複狂獅的本性。

“為什麼?”對他而言,女人的存在隻在取悅他身上的某個器官。

“因為,我愛上牛奶妹了。”

他的直言讓阮正達久久回不了神,他真的…

愛上她!(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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