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表情淡漠的馮聽雨斜瞄她一眼,宋憐憐的腦筋有問題。
她露出和見到鈔票同等值的夢幻眼神。“你曉得她被什麼人撞上?”“不知道。”因為你沒說,她冷淡地想著。
“我告訴你哦,是好有錢的秦獅呐!她住的是總統級的病房。”她興奮地發出羨慕聲。
該不該載她去醫院掛個精神科。“受傷不是件好事,代我送籃進口蘋果去。”
她大手筆一掏就是五張千元大鈔,可想而知有多少油水好撈,可惜宋憐憐賺不至。
“聽雨姐,我幫你洗車好了。”女工價很便宜,她有八輛車耶!
“五千元!”她的意思是昂貴了些。
她眨著小狗似的純真眼眸。“她人已經出院了嘛!另外讓我賺點打工費有什麼關係。”
“隨你吧。”隨性的馮聽雨將錢交給她。
“哇!謝謝聽雨姐的慷慨。”正當她不客氣地收下錢時,兩車一會…“啊!是璽璽姐啦!她在比什麼手勢s…o…s…”
馮聽雨立即技術高超地在車陣中回身一轉,沒注意的宋憐憐差點甩出車外,額頭重重地撞上車窗。
“確定是她?”有些麵熟,為求肯定她問一聲。
宋憐憐揉揉腫了一塊的額埋怨,“當然是她嘍,人家又不像聽雨姐喜歡往死路轉。”
好痛,她要索賠一筆醫葯費,後麵最少要四個零。
“憐,s是什麼意思?”她語氣淡然地給予清醒的機會。
“是。s,很紅的病態姐妹花,主持娛樂新聞…啊!你敲到我的腫‘瘤’了。”痛上加痛。
朽木難雕觀音。“是求救訊號。”
“哦!求救…什麼?是誰綁架了璽璽姐,他不怕獅子吼嗎?”隱約瞧見駕駛是男性。
“秦獅太有錢了。”惹人眼紅。
“嗯!璽璽姐好可憐,她受到無妄牽連。”斷送日後大好的打工機會。
秦獅呐!光是名字就值千金。
“你不說幸運了?”誰比她更可憐,名字中就有兩個憐。“這…嘿!嘿!咱們快追上去給他好看。”她可以試試剛學三天的女子防身術是否管用。
“兩個弱女子!”她很懷疑,通常歹徒都有槍。
馮聽雨的猜測成真了,當她以一個優美的滑線追上載著藏璽璽的車,埋頭的駕駛一見那完美的駕車技術,心頭一緊張地當是警察追趕。
為了甩脫後車的緊追不舍,他放下車窗朝後射擊。
“意外”表示突如其來,迎麵而來的子彈讓宋憐憐尖叫不已,馮聽雨純熟地握緊方向盤左右閃避。
所謂十槍總會中一槍,忽然聽聞很大的爆破聲,車身一斜地慢了下來停在路肩,有一下沒一下地喘息。
“呃!聽雨姐,你的輪胎好像…破了。”車子是她的生命,她一定會發火。
“是好像嗎?”冷冷黑眸中揚起紅色火光。
她要同車共濟還是棄車而逃?“你…你去向秦獅請款買輛新車,我們是為他的紅粉知己而壯烈犧牲。”
“宋憐憐,你該回去吃葯了。”什麼紅粉知己、壯烈犧牲,她隻想罵人。
不過這個小笨蛋說得對,若二樓芳鄰是秦獅重視的愛人,那麼她的新車就有望了,施恩一定要索報。
“聽雨姐,你是不是在罵我?”沒病吃葯也會變有病,她欠掛號費。
“對。”
“嗄!好傷人哦!”她的心受傷了。
她不理會宋憐憐的自怨自艾。“知道秦獅的家嗎?”
“當然知道,我幫璽璽姐偷渡過十桶汽油。”很好賺的工作。
“咱們去理論。”總要找個替死鬼。
“嗄!”是她聽覺有問題嗎?為何聽見一向冷靜近乎冰的聽雨姐要上門找人對陣一番?
“還愣著等發麵粉嗎?快指路。”打工打出了毛病。
“是…咦!不對,車胎不是爆了,我們應該等修理廠派人來拖車。”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馮聽雨似乎聽見她心語的冷言一說。“慢慢開不成問題,反正撞車有我陪你一起送死,黃泉路上不寂寞。”
不會吧!天要亡我的打工生涯。“聽雨姐,你慢慢開嗬,我不趕時間。”
排隊上天堂。
***
“什麼,綁走了我的惜惜!”
暴跳如雷的獅吼聲讓宋憐憐臉色發白,耳膜快震破地出現短暫失聰,捂著耳朵怕受二度傷害,而另一位老神在在的冷然女子,隻微微地挑動左眉便不再有動作。
光看外表就知道獅子脾氣不好,正處於不穩定的爆發期,一個不小心引燃觸媒,隻怕沒人有生還機會,謹言慎行才是正策。
誰敢在獅子巢穴擄走他的愛侶?簡直是向天借了膽,直接和死神簽下死亡契約,活得不耐煩想早日投胎去。
一早接獲公司經理的緊急電話,秦獅見身側的人兒睡得香甜,不忍吵醒她而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獨自著衣地出了門。
昨日的恩愛證據還留在身上,本想去去回來再要她一回,誰知床冷人空,以為她又不聽話地赤腳去踩地皮,打算尾隨其後好好教訓一頓,老是不懂事。
誰知他繞了一大圈仍不見人影,在發動大批保全人員地毯式的搜索後依然無果,他不由得懷疑她是否趁機溜了出去。
可笑的是他正打算跨出門口尋人時,赫然發現與他共枕數日的女子竟陌生得緊,除了名字他對她一無所知,連她住在哪裡都不清楚。
甚至名字都有可能是杜撰的。
若不是他曾在醫院看過她口中的“打工妹”,那兩個古怪的女人是進不了大門的,遑論透露出令他心驚膽戰的事情。
“秦有錢…呃!秦先生,你可不可以請壓低音量,我膽子小。”一臉怕怕的宋憐憐拍拍胸口壓驚。
冷著臉的秦獅陰驚得可怕。“你確定她被綁走,不是看錯了?”
他寧可她是受不了他的嚴密監控而出走,也不願是處於危險狀況之中。
“我視力二.0,保證連她耳上穿幾個洞都數得一清二楚。”號稱打工妹就要有過人之處,眼觀八方。
“綁架者的臉孔看清楚了嗎?有幾個共犯?”到底是誰敢動太歲頭頂上的土。
“嘎!呃!這個嘛…”她為難的瞧瞧一旁淡漠的女子。
“彆告訴我,那對鬥雞眼是長來互看的。”看她遲疑的表情,他已不抱任何希望。
“喂!你太無理了,我的一雙迷人大眼可是…嚇!你彆突然張大凶眼瞪人嘛!我比較關心惜惜姐。”哪能一心二用。
“那你來乾什麼?打通電話報個訊不就成了。”他沒好氣地一吼。
嚇了一大跳的宋憐憐一把抱住馮聽雨。“又不是我要來的。”
嗚!她的打工夢不敢奢想了,他好可怕哦!
“那你還來——”他把氣發在無辜者身上,考慮該不該要求警力協助追查。
“索賠單。”
一張名列賠償的紙張遞到他麵前,超高的賠償金讓他怒火大熾,眼前這位性彆不明的人,中性得撲朔迷離。
“什麼意思?”
馮聽雨麵冷音淡地說“你不認識字嗎?要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你聽?”
“輪胎一個四千美金,共有四個,急回轉摩擦壓驚費五千美金,汽油耗損串三千美金…”他冷笑地揉皺一扔。“你在勒索嗎?”
“犯人的麵相。”她一開口,領口讓人提高了三寸。
“說。”
“放下。”她表現得很冷靜,揚眼一睨,不把他的凶樣放在眼裡。
“你不怕我?”秦獅很想一拳擊破她臉上的平靜,但他所做的動作是違反本意地放開她。
撫順衣服,馮聽雨才慢條斯理地拾起索賠單壓平。“我能得到應有的賠償嗎?”“你…”看了她一眼,又氣又憂心的獅子開了張支票給她。“一百萬夠了吧?”
“等我買了新車,自然將餘額找給你。”她一向不貪心,不該她的便一毛不取。
馮聽雨的個性異於常人,不是因自己的過失而損失的財物她一概不認,非找出真正的負責人來理賠,這是她的原則問題。
不過,看在宋憐憐眼中卻是心酸,為何同人不同命,她怎麼沒有聽雨姐那種敢和獅眼對視的魄力,不然她也能索賠一筆受驚費。
不用一百萬美金,一萬元她就偷笑了。
“不必了,快把你目睹的一切說明白,少吊胃口。”不斷增加的不安讓秦獅焦躁得坐不住。
“那個人大約三十歲左右,方正臉型還算有可看性,挑染一頭金發,側麵與你有幾分相似,不太正派。”她的一眼觀便是如此。
“是他!”淩厲的獅眼倏然變冷,揚起令人驚駭的陰驚。
一次的縱容不代表“他”可以為所欲為,“他”也該學著長大了,把掠奪成性當成彆人的無能,他隻是懶得和“他”計較而已。
要是“他”惡性不改地傷害到他心愛的女子,這次“他”必須有承擔後果的決心,他要拆了“他”的爪,拔牙削足地讓“他”再也無力興風作浪。
“他”惹毛了他。
“你大抵有個譜在,方便透露嗎?”她們好助一臂之力。
“不用。”他冷硬地拒絕,家醜何必外揚。
“隨便你,藏璽璽的運氣向來很不錯,她應該不會有事。”馮聽雨不經意地說漏了嘴,一旁的宋憐憐急得直跳腳。
“你說她叫什麼名字?”
小猴子在眨什麼眼,她怎麼都看不懂。“藏璽璽。有什麼問題?”
“職業呢?”他問得很輕,叫人聽不出半絲火葯味。
“記者。”她說錯了嗎?乾麼眼前的兩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是記者吧!她沒記錯,二樓芳鄰還在她身上挖走一則賽車界軼事。
“很好,她最好毫發無傷地等著我去掐死她。”她果然是個無孔不入的蟑螂記者。
在憂心之下,秦獅體內的火燒得更熾烈,狂猛得讓人打了個冷顫。(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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