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一件事,電梯隻停二四樓,其他樓層未經其他住戶帶領或允許,不論使用何種方法都無法到達,隻有這幢大廈的住戶得以通行各樓層。
起先他還懷疑,為何電梯沒有安裝樓層的數字,但是燈號照樣跳動,一亮起四的號碼就會自動開門,經她一解釋才知整幢大廈都由人性化科技掌控,不需要人為操控。
“不用太費神,她直接上八樓找親莉居的住戶拿,她有很多節目用剩的餅於、甜點,吃不完就打包,嘉惠我們這些不愛出門的鄰居。”
所以他被騙了。
“哇!你們大廈裡還有節目製作人呀!叫什麼名字,做哪個節目?”他可以去套套交情混點東西吃。
“秦醫生,我不能告訴你有關大廈住戶的任何事,這是規定。”她抱歉地說道。
“為什麼?保密防諜呀!”他開玩笑地喝口花茶,趁機a一塊糕點吃吃。
她誠實地告知。“我們這幢大廈的人都算是名人,而且淡泊名利不願引來各界關注的目光,因此嚴禁外人進人。”
“那我們呢?”他的話招來齊天豫的一瞪。
“沒辦法,樓下開了先例,其他住戶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由著我們。”她無奈的表情讓某人非常不悅。
“東峰,你來得夠久了,是不是該告辭了?”他要好好教育他的小女人。
下逐客令了。“我腳有點酸,再坐一會再說,不是天天有人燒房子。”
“要我去幫忙嗎?你那間公寓小了點,該換間大的。”不要命,竟敢和他唱反調。
“小氣鬼…”這人霸道得過分,也不想想他同樣是客人,還“寄人籬下。”
“要我送你下樓嗎?陽台很通風,你可以實驗自由落體的速度。”直接扔下省得走路。
謀殺。“我走就是了,少威脅,誰叫我識人不清誤交損友,我自認倒黴。”
“秦、東、峰——”
“要走了。”他回頭朝何向晚擺擺手。“小嫂子,我改天再來拜訪。”
“我說過彆叫我小嫂子。”聽來怪彆扭的,她又還沒結婚。
“等你說服某人再說…喂!喂,喂!彆推,我…”他的話被阻隔在門外。
砰地,門關上。
簡單的蘭花後隻有一對情人相對望,外麵的世界再也乾擾不了他們。
似乎。
“有人燒房子?”
何向晚憂心的一句讓齊天豫暗咒了幾聲,老鷹般溫暖的胸膛包住她,想借著體溫傳達他的保護,告訴她有他在,什麼都用不著煩慮。
全怪該死的大嘴巴說漏了嘴,上了拉鏈也沒用,硬是叫她聽出一點端倪。
瞞著她是不想她對人性失望,此刻雕佛的她不宜分心,早點雕成作品才能空出時間陪他,老和雕刻吃醋實在很幼稚,他隻想擁有真實的她,其中不摻雜雕刻。
就單純的他和她,兩個相愛的男女,做一般情侶會做的事,散步、看電影、約會、上床。
尤其是最後一項,心愛的人就睡在不遠處,要說不存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每回睡到一半就跑去衝冷水澡。
可是雕刻需要花費大半的精神和體力,就怕她搞壞了身體,哪敢去消耗她的體力,是件累人的事,他必須體諒她,然後苦了自己。
反正都禁欲了三年,不在乎一兩個月,她遲早是他的女人。
“天豫,不要每件事都瞞我,我沒那麼脆弱。”她瘦的是身體,而不是心靈。
好歹她也差點成為火災受害者之一。
他餘悸猶存地摟著她。“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會發瘋至死。”
“彆想得太嚴重,一場大火而已,財去人安樂。”她反過來安慰他。
“樂觀的傻子,你對成為烤小鳥是否有所偏愛?”不隻是一場大火,它燒出了險惡的人性。
為了財富和權利,連人命都可以輕賤,甚至牽連無辜的人,絕不可饒恕。
她縮了縮脖子,此時才有害怕的感覺。“很大的火耶!你有沒有受傷?”
“現在才來關心會不會遲了些?我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你的雕刻。”他吃味地說道。
“天豫,對不起啦!我一雕刻就忘了自己,你乾脆不要愛我好了。”她慚愧地低下頭。
血液裡的天性磨滅不了,她總是以雕刻為第一優先,七年來,她的生命裡隻有自己和雕刻,連父母都老罵她是沒良心的小心肝,從不為父母設想。
她已經很儘力地將自己融於生活中,當她不雕刻時她是自己的主人,一旦執起雕刻刀,她就像刀魂附了身,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停手。
二十七年來沒談過戀愛,是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形,愛上她的人會很辛苦,而被她愛上的人更可憐,永遠隻能擺在雕刻之後的第二位,成為備胎情人。
失去天豫她會難過得哭起來,但她清楚她不會因此失誌,本來就沒有預設愛情的空間,他的出現實屬意外。
他曾問過她,雕刻和他她會選那一個?其實兩人都很明白,她是離不開雕刻,若是硬要她選擇,隻有對他說聲抱歉了。
齊天豫好想剖開她的腦袋填些愛情發粉進去。“愛你是無從選擇,我怎能不愛你。”
“我不是好情人,什麼事都自私地隻想到自己。”她翻看他受傷的部位,難過地紅了眼眶。
她好壞,是個不合格的女朋友,隻關心作品而不關心他。
“不許給我哭,保護自己就是愛我的表現。”偏她保護的是塊臭石頭。他在心裡歎息。
要好好調適,以後的情形肯定是如此,愛上雕刻家就要認命,當初他也是先愛上她的作品才愛她,算來他的出發點不算太公平。
因為她是雕刻的何向晚,所以他愛上她。
但也因為她是何向晚,所以他恨她的雕刻。
“人家心裡難受嘛,傷痛不痛?”都脫皮了,一定很痛。
男人是不會因一點傷而叫痛。“當然痛,你幫我呼呼就不痛。”
“天豫,你不要逗我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呼呼若是不痛,醫生早就失業了。
“你都不愛我。”他氣悶地將頭藏在她秀發中,她太不好騙了。
“我愛你,你要再說這種話我就不理你。”她作勢要推開他。
“我要你。”他露骨地直言,眼中流露壓抑的。
她怔了一下。“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要放火燒房子?”
“那不重要,我要。”他根抱起她走向臥室,企圖用性逃避話題。
“有人要殺你叫不重要?你…唔…”他好卑鄙,老用吻阻止她開口。
“女人,你給我乖乖地配合,不然我抽你一頓鞭子。”他抬起上身脫掉衣服。
她發笑地望著他。“你才舍不得呢!你最寶貝我了。”
“哼!看來你是吃定我了,不給你一點苦頭吃吃是不知悔改。”他像餓狼似的撲向她這頭小白羊。(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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