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者上鉤!
敲門聲響起,她毫不猶豫地打開…
外頭空無一人。qΒ5。她內心奇怪,探頭出去張望,還是不見任何躲藏的人影。
“我是來告彆的。”身後,忽然響起聲音。
她連忙回頭,瞧見西門永站在她的屋內。
他穿著一身鑲金邊的黑衣,看起來意氣風發又俊朗,像極那天上山尋她的模樣,不,不是像,是根本沒有變,就連一頭束起的長發也隨著南風飄揚。
“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兒?”她直覺問。
“我不告訴過你,我要去為弟求葯嗎?”
“那根本是找死啊!”她不要他去送死啊!
“就算死也沒有關係,並沒有任何人會為我擔心受怕,而我心中也無牽掛。”
他說得好雲淡風清。
“再見了,甯願。”他走過她的身邊,要出門,她卻慌張地關上門。
“我無法自己開門,你不開門,我走不出去。”他的表情流露出困擾。
她用力搖搖頭,幾乎搖到暈了,仍然守住門口不肯離開。她哭道“我不想讓你走…可是,我好怕啊…”
那屋子是她的心,他始終占住一角,如果她主動讓他走出去,他不會再回來的。他無法自己開門,是因為他…還是喜歡她吧?
奇異地,當這次醒來時,她並沒有流眼淚。
天色微白,她起身換了衣物,走到廚房燒了壺水泡茶。
永福居內有點冷清,茶博士們昨晚睡在西門府裡,西門永說好今天帶他們去瞧皮影戲,卻全身起了酒疹而交由西門笑。
她煮了稀粥,一塊端到內院裡。內院的外側第一間就是西門永的睡房。她怕他還沒有醒,於是,悄然地推開房門。
他果然睡得很沉啊。
昨晚他泡了個熱水澡後,吃了帖葯後,渾身仍然癢得受不了,跳來跳去像隻煮熟的蝦子。
她第一次看見酒疹發作,隻覺得他的小弱點真的好多,但奇怪的是,他在她眼裡,始終像個堅強無比的男人,不曾因為這些小弱點而有所改觀。
她小心翼翼跪在床邊,雙肘抵著床緣,很孩子氣地托腮,子他的睡容。
他的臉紅通通的,疹子不但在他的臉留跡,還沿著他的頸子、雙臂到處橫行,迫使他隻能穿著薄衫透涼。
她咬住唇,視線落在他飽滿的唇瓣上。
她掙紮了一下,悄悄地遵從內心最深處的渴望,俯頭輕輕碰了他的唇一下,隨即抽開。
他的唇瓣還是帶點酒味,有點…不知該如何形容,隻覺得心頭有些發暈、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