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力輝已經放棄了希望,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結果他等了半天,紀承宋的這一劍也沒有劈下來,這才又把眼睛睜開。
他睜開眼睛見到的,是一片綠色光罩,漆黑的巨劍陷在光罩之中,離他腦袋的距離已不足半寸,卻就是劈不下來。
“他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你何必要趕緊殺絕呢?”
孫力輝的身旁,一個身穿紅袍,用兜帽遮住麵容的青年男子憤怒地說道。
“你居然敢阻止我!”
紀承宋麵帶殺意,巨劍之上黑氣繚繞,卻無法侵入光罩之內。
“我隻是上來打擂罷了,阻止你,不過是順便的事。”青年男子說著,輕輕一腳將孫力輝踢出了擂台。
紀承宋見孫力輝攤在地上,已無力遠逃,懶得下擂去追殺他,撤回巨劍,轉而盯著青年道“你要打擂?你的賭資呢?”
青年從懷中摸出一物,丟進了旁邊的寶物堆中。
紀承宋見青年丟過去的不過是一塊嵌在牆壁上的靈石,這靈石隨處可見,靈力的濃鬱程度甚至還不如孫力輝交出的那串靈石項鏈中的任意一塊,頓時大怒“小子,你敢玩我!”
青年並不懼怕紀承宋,懟道“你的廢話怎如此之多?要打便打,不打就認輸。磨磨嘰嘰,倒像個婆娘一般。”
“找死!”
紀承宋麵對如此挑釁,再也按捺不住,他雙手握著巨劍高高躍起,一式“力劈華山”直奔青年頭頂而去。
青年揚起手中僅剩二尺的斷劍,自光罩之上劃出一道深綠痕跡,迎向了紀承宋的巨劍之鋒。
巨劍劍刃砍上深綠痕跡,不僅沒有將其砍透,反而彈了回來,朝著紀承宋自己的腦袋砍了過去。
紀承宋急忙一側身子,避過頭部,隻被削下了半個肩頭。
“很好、很好!”紀承宋明明連骨帶肉被砍去了一大塊,卻仿佛沒有痛覺一般,咧嘴笑道,“總算是讓我遇到了一個不是那麼廢物的廢物。”
“囂張,加油,趕緊把那個血刺呼啦的怪東西給砍了,我看著他就犯惡心!”圍觀群眾的第一排,一個身穿紅袍身材臃腫的女孩子大聲叫道。
這女孩便是栗泉,而她口中的囂張,則是她根據鐘離道的叫法,給張嵩聞新起的外號。
紀承宋感知了一下栗泉的修為,皺眉道“你認識?”
“認識,勉強算是朋友吧。”張嵩聞抬起手來想去撓頭,結果忽然想起自己戴著兜帽,隻好又把手放下了。
“既然認識,那我就發發慈悲,讓你們下去做一對亡命鴛鴦吧!”紀承宋說著,突然轉身,朝栗泉方向揮出一道黑色劍氣。
由於鐘離道那孩童一般的身材太過惹眼,所以他並未穿上紅袍混在人群之中,而是躲在拐角處靜靜觀望。
事發突然,張嵩聞害怕距離太遠,鐘離道來不及擋下劍氣護住栗泉,隻好使勁催動靈力,令光罩急速擴張,終於成功追上劍氣,並將劍氣擠偏了方向。
可這樣一來,紀承宋也被他放進了光罩之中!